“沈醫生養魚不買魚啊?”嚴梟問。
沈應緩續扣出一個問號,順著嚴梟的目光看過去。魚缸裡的水隻剩一半了,根本不足夠養魚,也不知道嚴梟是沒常識還是故意試探。
“噢,您說那個,前幾天養的魚死了,還沒來得及換。”沈應說。
他眉頭一挑,突然看到魚缸下麵櫃子裡的東西,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沈應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向那個矮櫃,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嚴梟正疑惑沈應突然站起來去乾什麼,隻見沈應從矮櫃裡拿出來一盒沙子,還有一些小擺件。
嚴梟 : ?
沈應把東西放在嚴梟麵前的桌上,說:“要試試嗎?”
“這是什麼?”嚴梟問。
“一種測試心理的工具。”
嚴梟拿起一個樹的擺件,看看沙盒,看看沈應,猶豫著放了下去。
沈應看他不太自在,從桌子抽屈裡拿出一包煙,示意嚴梟,“我出去抽根煙,你請便。”
嚴梟點點頭。
沈應打開診室門的時候,嚴梟正拿著東西往沙盒裡擺。等沈應徹底關上了診室的門,嚴梟就迅速擺完了自己想擺的樣子,抽了兩張桌上的抽紙,走到魚缸前拿紙沾了點魚缸裡的水,又回到桌前抽了兩張紙包起來塞進褲兜。
他又每個櫃子看了看,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然後他又看到了一個人腦的模型,想打來看看卻發現櫃門是鎖上的。
一個模型乾嘛還要上鎖?嚴梟心想。
他沒做太多停留,坐回到了椅子上。剛坐下,沈應就開門進來了。嚴梟見他進來,打開手機,說:“沈醫生,留個電話?”
沈應皺了皺眉頭。
“怎麼?沈醫生不願意給啊?”
“不是,隻是奇怪為什麼要我的電話。”沈應坐在了椅子上。
“沒什麼,看你好看,留個電話。“嚴梟學起了陸鍇那一套。
“您真愛開玩笑。”沈應報了一串電話號。嚴梟把電話存上,直接撥了過去。
沈應嚇了一跳,“這是乾嘛?”
“怕你嫌我醜,給我假號。”
沈應:“………怎麼會呢,您怎麼稱呼?”
“嚴梟,嚴謹的嚴,梟雄的梟。”嚴梟說著,起身朝門走去。沈應也跟著站起身來,目送他出了門。
嚴梟從診所出來,上了車,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後,他摘掉了領針,而手裡卻不隻是兩權領針——還有一個微型攝像頭。
沈應則坐在診室裡觀察嚴梟所擺的沙盒,內心得出了結論。
嚴、梟。他在心裡默念這兩個字。
“梟雄的梟嗎。”
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