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鹿予被憋得有些喘不過氣,無意識嚶嚀了一聲,祁晏這才猛然睜開眼,急忙鬆開手。
兩人之前一時沉默下來,剛剛還喧鬨的鹿予突然安靜下來,一直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祁晏。
相比於鹿予的淡定,祁晏要顯得慌亂了許多,他一直想著等鹿予接受他之後再進一步發展,但是他卻做出這樣趁人之危的事,實在是太失禮了。
“阿予,你看著我,我是誰?”
鹿予仔細看著祁晏,等了很久,才聽到鹿予脆生生地開口,“祁晏。”
光是聽到鹿予叫出他的名字,祁晏就一陣得意,像是獎勵般,他又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鹿予,這個吻如蜻蜓點水半一碰即離。
鹿予全程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祁晏的動作,不吵不鬨,分外聽話。
祁晏眼神堅定地看向鹿予,許下承諾。
“阿予,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等你到了20歲,我們就結婚。”
“你,你願意嗎?”
鹿予沒有做答,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你會願意的。”
像是回答自己一般,祁晏勾起一抹笑意,璀璨的桃花眼變得有些偏執和狠戾。
他突然打橫抱起鹿予,將她放在臥室。
祁晏走向浴室,將水溫調好,在浴缸裡放了水,又將鹿予的睡衣放在浴室裡。
“阿予,先進去洗個澡。”
鹿予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被祁晏送進浴室。
浴室門剛關了沒兩分鐘,浴室突然傳來一聲嬌呼。
“啊!”
祁晏急忙跑到浴室門口,手剛扶上門把手,他突然停住。
“阿予你怎麼了?”
浴室裡的鹿予沒有說話,祁晏在門口有些著急。
“阿予說話。”
祁晏輕輕敲了敲門,對鹿予的擔心快要衝出牢籠,萬一鹿予在裡麵摔倒暈倒了怎麼辦?
“不說話我進來了。”
即使想到最可怕的可能性,祁晏還是儘力征求鹿予的意見,即使知道得不到回應。
祁晏擰開把手,看到的是鹿予衣衫完整但身上全是水漬,旁邊的洗衣液倒在地上,裡麵的藍色液體流了一地。
而鹿予正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將洗衣液一捧一捧地試圖灌回洗衣液的罐子裡麵。
祁晏一把扯過旁邊的浴巾,將渾身濕透的鹿予包裹起來。
“沒關係,這裡我來收拾,你先去我房間浴室洗澡,彆著涼了。”
鹿予低著腦袋,對祁晏的命令堅信不疑。
在此之前,祁晏以為醉酒的人還是會有行動和思考能力的,直到他回到房間看到鹿予濕著身子睡在自己床上時,他歎了口氣。
穿著濕衣服睡,不著涼才怪。
祁晏掏出手機,在網上高價找了一位臨時保姆,請她幫忙給鹿予換一身衣服。
這樣一直忙碌到後半夜,祁晏才終於得空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祁晏起得很早,因為擔心鹿予昨天晚上醉酒而導致頭痛,祁晏特地做了醒酒湯。
鹿予是餓醒的,洗漱之後她循著香味下樓,看到祁晏正係著圍裙端著早餐上桌。
“醒了?頭痛嗎?”
鹿予搖搖頭,頭不痛,但是有點暈。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她記得自己應約前往翠竹園,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樣古色古香的名字居然是一個酒吧,然後她被逼著喝酒,還給祁晏打了電話。
她應該是被祁晏接回來的,但她怎麼記得她好像還看到了江恣來著。
“昨晚睡得好嗎?”
鹿予將意識從回憶中抽離,她點了點頭,“嗯……就是做了噩夢。”
“噩夢?”
鹿予夢到自己被那群人逼著灌酒,然後被拖到房間揍了一頓,關鍵是她抬起頭時,看到揍她的人居然是江恣。
“夢到被人打了,流了好多血。”
鹿予打開手機,看到手機裡居然滿屏的消息,微信界麵99+的標誌掛在一個人的聊天界麵上,那人正好是江恣。
祁晏無意間瞟到鹿予的手機屏幕,聊天界麵上“江恣”兩個字格外顯眼。
祁晏皺了皺眉,一邊將早餐遞給鹿予,一邊不動聲色地開口。
“阿予,你認識江恣?”
鹿予關掉手機,接過早餐,點了點頭,“認識。”
“有一件事我想我需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