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不讓我爹知道。”
“那好,等我忙完這裡的事,便去流芳亭尋你。”
“緋月姐,你最好啦!”
倆人的對話到這裡便戛然而止,緊跟著是“嘎吱”一聲,門應聲而開。
隨著門開啟,打趣的話絮絮而來:“喲,平日裡難得一見的人,今日倒又是被我瞧見了,知道的呢,是你仁心善意,不知道的呢。還以為你彆有用心…”說話間看了幾眼阿柯。
“與陸霽風和好了?”夜無殤不答反問。
是的。夜無殤最懂怎麼戳對方的心,有時候一句話就能堵住對方的話。
所以緋月白了他一眼。不再與他搭話。轉而關心起阿柯。
“小可憐,怎麼樣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姐姐生得好美。”
這是沉柯第一次見到緋月時,腦海裡留下的唯一一句話。當然,這僅僅是她的心裡話。然而她還未來得及猜測兩人的關係,隻想當一個旁觀者的願望也適時被美人姐姐的熱切關懷打破。
“哎呀,多謝美人姐姐的關心。我現在感覺還好。”
“嗯~的確恢複的不錯,看來這幾日的’彆有用心’真的起作用啦!”
緋月將阿柯全身上下細細打量一番繼續道:“哎,是有些許的遺憾,小可憐,你臉上的這道疤怕是會就此留下了。”
沉柯靜靜地聽完緋月的話,會留痕,她早就想到了。有些事即便早有心裡準備,一旦被人一針見血的戳破。她還是會感到有些難受與遺憾。
隨即,她勉強一笑,“多謝美人姐姐掛念。留點疤有什麼關係,命還在就成。”
緋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暗自悔恨,臉上滿是歉意。但還是拉著沉柯的手,出言安慰。
“小可憐,你這樣堅強,一定會沒事的。”
沉柯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吃驚的看著緋月。任由美人姐姐拉著她。這感覺太美妙啦!怎一個‘軟’字了得。腦海裡瞬間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這樣的讚美之詞填滿,哪裡還聽得進對方說了什麼。
心中也不由得驚呼:“原來真的有人的手是如此柔軟。想想自己常年習武,粗糙乾癟且長了繭子的雙手,美人姐姐的手才是正常女子的該有的手吧。”
見沉柯沒反應,緋月抽回手又繼續道:“哎呀,小可憐,你這小嘴叭叭的,挺甜的,以後叫我緋月就可以啦。”
這軟綿的話語又讓沉柯的心一醉。
隨著緋月的手一抽離,沉柯的手一空,心也隨之一空,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美妙之中。
隨即出口:“好的,美人姐姐。”
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夜無殤適時的出言緩解:“我與你師父上次的對弈還未分出勝負,你師父近來可好?”
緋月知夜無殤是好意,但一想到他,有些話卻是淹沒唇齒,“他……應該是很好吧。”
氣氛到這裡,顯然有些不對味。
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是一個焦急的聲音:“莊主!加急信件!”來者單膝跪地,雙手上呈。
夜無殤接過信件,掃了一眼信封。便轉身匆匆離開。
一旁靠柱而立的緋月瞧著夜無殤匆匆離開的背影,一甩手中的繡帕,心裡暗想:“不好,師父。”
隨即正聲:“小可憐,姐姐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說著便揚長而去。留下沉柯一個人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