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要保護的人 【溫周】……(1 / 2)

【溫周】《大佬,你好!》⑦

?黑dao□□人民教師?絮

?山河令向溫周現pa,輕鬆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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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以往收工披星戴月回家、下現場喝不上一口熱水、到點顧不上吃飯的外差,總裁辦小套間裡的生活簡直是人間天堂,甲方大佬隔三差五噓寒問暖,玻璃杯就沒涼過,添水那叫一個勤快,到飯點貼心叫你吃飯,太忙直送嘴邊,每天差五分鐘下班的時候牽頭帶你打卡下班班,日子好是好但周子舒怎麼都覺得不像正經八百的課題研究,俗話說沒有艱苦奮鬥的日子,苦儘甘來的甜都要打折。

晚飯吃到一半,周子舒咬著筷子,反省著最近近似於廢物的生活,除了腦袋裡尚存的知識需要自己動腦子費心力,其餘都被溫客行潛移默化地接管承包。而且他敢說要是科技達到大腦共享的程度,憑溫客行殷勤的樣子,絕對樂意代替他動腦。

就因為有這樣一位像助理一樣的資本大佬,慣得我們周教授下樓買個麵包都動力不足,因為溫資本家說那玩意有添加劑,想吃他來烤。新鮮出爐的麵包他活到快三十歲第一次見,開烤箱的那一刻水蒸氣直撲吊頂,散發著小麥和牛奶的香氣,趁熱撕下一塊放進嘴裡仿佛入口即化,鬆香可口,以至於吃過一次口味就高了,再去買便利店的麵包,隻覺得味同嚼蠟。

溫資本家的手藝好得沒話說,飯香味美,一不小心就多,可吃得多運動又跟不上,腹肌輪廓都快不清晰了。

“哎。”周子舒不敢低頭伸手摸了摸一息尚存的八塊腹肌。

“哥,你怎麼了,吃呀。”張成嶺沒他想得多,一門心思乾飯。

“飽了。”周子舒放下筷子道。

張成嶺疑惑得嚼著嘴裡的看著他,溫客行問道:“哪裡不舒服?”

“沒有。”他又對弟弟道:“趕緊吃,一會兒出去夜跑。”

“啊?太冷了吧哥。”

“冷才能充分燃燒脂肪,必須去。”

“哦。”張成嶺緊扒拉兩口去刷碗。

溫客行湊過來:“等明天拆了線想跑再跑吧。”

周子舒眼皮跳了一下,想了想道:“早長好了。”

溫客行見他非要去,出主意道:“要不這樣,成嶺在家寫作業,我陪你去。”

“你?”周子舒眼神上下打量,質疑道:“你行嗎?”

“溫客……”溫客行說出前兩個字,手上比劃著讓他接,他順著來了句:“行?”

“yes”

“……”

看著張成嶺擦手出來,溫客行更是道:“成嶺正是長個抽條的時候,吃再多也能消化得了,而且他們還有課間操,體育課,咱倆有什麼,整天往辦公室裡一圈(juan),除了中午出去吃飯走兩步,上下班都開車,實在沒什麼運動。”

這話無疑說到了周子舒心坎裡,他問張成嶺作業還差多少,沒等一一羅列完,他就頭大得讓人歇歇寫作業去。

休息一個小時之後,二人準備出去跑跑,溫客行一身高定西裝,從頭到腳都不適合跑步,於是周子舒問道:“溫董邁得開腿?”

溫客行本來想著既然周子舒沒提,他打算豁出這身西裝廢廢腳丫子,有舍有得嘛。不過周子舒一提,他直接就坡下驢,從沙發上起身道:“你隨便借我一件穿穿唄。”

視角從俯視變成仰視,周子舒道:“不合身。”

“運動服都偏大,好不好嘛阿絮,你就借我穿穿你的衣服唄。”

他眨巴著楚楚可憐的眼睛,周子舒抵不過三秒便敗下陣來,撂下一句“老實等著”。

“好啊,我最會等你了。”

運動衣三件套,晚上天涼又給他多加了件背心,溫客行說脫就脫,三下五除二換好,扥了扥將將蓋住腳脖子的褲腿,照了照鏡子。

周子舒蹲在門口倒騰鞋櫃,被熏得直咳嗽:“鞋是真沒辦法。”

溫客行撈起他一隻胳膊,提溜起來:“去超市買一雙,走吧。”

在買一雙也要跑上步的精神下,二人湊夠了裝備沿著河岸跑,這一帶的路燈都緊著馬路邊修,河邊隔老遠才有一個,所以沒什麼人很是清淨。

跑步說話容易岔氣,這讓溫客行無處施展能說會道(花言巧語)的口才,不能聊天總能看吧,二人並排跑著,他跟落枕了似得腦袋總往周子舒那邊歪,時不時借著有路燈的地方毫不掩飾地大方欣賞。

周子舒被他盯得汗毛直立,忍不住使壞道:“這一帶有地雷(屎坨坨),你小心著點。”

這話好使,溫客行當下看了眼腳底下,道:“那我跑你前麵,替你趟雷。”

“我有眼睛,看得見。”周子舒腳下加速。

“誒,阿絮你等等我。”

這條河邊上就是沿河的單行車道,中間隔著綠化隔離帶。相較於那邊的明亮,他們前方的路晦暗不明,一直延伸進無儘的夜色中。

越跑越沒什麼人,溫客行道:“這邊有點偏。”

“當然不如您彆墅區。”

“……”溫客行換了一口氣:“我是說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誰出門在意這東西,周子舒偏頭看了一眼,隻見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路燈,不像在看玩笑。兩人之間有那麼十厘米的距離,跑起來的時候偶爾相互磕碰,溫客行心不在焉,兩個胳膊打架越發頻繁,就在周子舒不斷躲避幾乎快貼著石柱欄杆跑的時候,才感覺到不對勁。

“阿絮。”隨著這一聲,溫客行把他塞到身後,警惕著側麵過來的人。

“朋友,黑燈瞎火彆是認錯人了。”溫客行喊話道。

他一挑明,對方也不裝了,不由分說亮出家夥事兒圍了上來,二人背靠背招架,溫客行迅速殺出一個豁口,拉著周子舒衝破圍堵往回跑,結果沒跑兩步又來一群,比剛才多了一倍。

“媽的,沒完了?”周子舒道。

前堵後追的局勢十分被動,在被合圍之前,他們先一步往隔離帶的方向跑,溫客行一邊跑一邊留意著路旁的監控,拉著周子舒穿過川流不息的車流。怨聲載道的司機瘋狂按著喇叭,也沒能阻止他們的腳步。

窮追猛打的小混混再多溫客行都不怕,卻唯獨擔心周子舒離開視線,他隱約覺得攥在手裡的手在往後抽,他換了個手回頭看去,原本拉著他的那隻展臂撫上後頸。

“跟緊點。”溫客行道。

“分開跑吧,老溫。”

“分什麼分!”擔心的事情變成現實,他的聲音陡然增了八度。

“他們追的是我。”周子舒道。

“是你怎麼了,我怕受你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