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本心的初擁 溫客行一直昏迷沒有要……(2 / 2)

就在他磨磨唧唧想跟人起碼說聲“謝謝”的時候,溫客行忽然叫了一聲“阿絮”,那聲音很輕,帶著試探的意味,不知道要做什麼。

周子舒穩住呼吸,沒有應聲,等了一兩秒感覺後背一涼,不過一秒被子又被輕輕掖了掖,堵住冷風灌進被子的通道。就在他以為溫客行準備睡的時候,腰間橫過一條胳膊,隔著被子搭著非常輕,像一片羽毛,沒什麼重量,以至於周子舒覺得一切是自己得了臆症想象出來的,根本沒什麼胳膊搭在身上。

就在他這個二把刀的庸醫給自己診脈斷病的時候,身後的人又動了動,一個分外炙熱的胸膛貼了上來,同樣“砰砰”跳動的心挨得很近。兩個人的體溫不過須臾便相互透了過去,共熱讓周子舒渾身舒展,好似治愈了緊巴在身上的疲憊之感。

他想,要是臆症如此真切,得了也沒什麼不好。

他吧唧著嘴巴翻了個身,借機舒展蜷縮著的腿腳,一頭紮進溫暖之所在,腦門貼著喉結,發出一聲睡迷糊得氣音。

溫客行慌忙虛虛抬起胳膊,騰出空隙給他自由的空間,拚命壓製住內心強烈的喜悅,支著胳膊愣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再度將人圈住,一點一點摟緊。

這其中夾雜的小心翼翼和珍視之感全都透過肢體動作表達出來。

窄窄的單人床,小小的單人被,漆黑的病房裡,周子舒第一次順從本心地回應了這個人的靠近。

叫醒打工人的生物鐘是骨子裡的貧窮在作祟,即便甲方爸爸就在身邊,周子舒還是老時間醒了,但醒是醒,起是起,他伸著懶腰在病床上打滾,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屋子裡空蕩蕩的,窗簾緊緊拉著,擋住大部分陽光,他眨巴著分外想睡回籠覺的眼睛,支著上半身坐起來,頂著雞窩似得腦袋呆呆地盯著一個地方醒盹。

“醒啦阿絮。”

餘光中識彆到溫客行進來,卻遲鈍得還在盯著一個地方挪不開眼睛。溫客行拎著小籠包,走近晃晃才讓他眨了眼睛。

周子舒打著哈欠道:“電話打了麼。”

“您的指示哪敢不聽啊,成嶺沒問什麼,就問還能不能吃到溫叔做的飯。”溫客行說著這話解開裝早餐的袋子,眼睛不斷往他這邊瞟。

“就想著吃。”周子舒掀開被子,不情願地下了床:“你怎麼回的?”

“我說能不能吃上得看他哥還願不願意讓我登門。”

周子舒簡單地漱了漱口,聽了這話狠狠地吐在水池裡:“做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了,怕我不讓你進門。”

思及半夜吃人豆腐的行為,溫客行語塞一瞬,擺好早餐掩飾尷尬,打著哈哈岔過這個問題道:“我啊,馬上要出趟差,這周六晚上出發。”

“課題合作怎麼辦,你不親自盯了?”周子舒擦了擦手坐過來。

“已經跟你們院長提過了,我不在,東西由你保管,沒課的時候回家研究,需要用的儀器,我跟助理說一聲送去你家裡。”

周子舒接過他遞來的溫水,喝了兩口:“身家性命的東西放我這,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不行不行,你不在就鎖到保險櫃裡,反正我不拿著。”

“阿絮,你知道麼,我坐上這個位置已經八年了,無時無刻不有人盯著我,我會放出消息讓惦記它的人知道被我帶走了,自然不能出現在保險櫃裡,所以我思來想去,放你這裡我最放心。”

周子舒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打住打住,拿著這麼個寶貝,我寢食難安,日夜難眠。”

溫客行故意曲解道:“要是太想我,我們可以視頻。”

“去去去,誰想你,吃你的飯吧。”

“真不行?”溫客行放低姿態又問了一遍。

“你妹妹呢,總有個地方讓你藏吧。”

“阿湘那個野丫頭野起來能把自己丟了,給她還不如放桌麵上安全呢。”

“說到安全……”周子舒剝了個茶葉蛋遞給他:“你這次出差很危險嗎?急著托付寶貝。”

“出差危險什麼。”溫客行反問著。

“是啊,夜跑之前,我也覺著不可能,可事兒就在眼前出了。”周子舒一挑眉:“小心著點啊,彆不當回事。”

溫客行心不在焉地一口吞了個蛋黃,被噎得抄起給周子舒倒得就灌了下去,道:“等下個月資金回籠,我就去打聽打聽那片歸誰負責。”

“做什麼?”

“把路燈和攝像頭按滿。”

周子舒笑著搖搖頭:“做慈善上癮?”

“主要是想圍著阿絮做做慈善。”

周子舒道:“好啊,天天上班都要困死了,你行行好把學校買下來,給我排下午的課,這樣我就能和我的床相擁到中午了。”

“買下學校就為了給你調課,我們什麼關係啊?”溫客行問道。

“買不下來就直說,攀什麼關係。”

倆人一來二去,各懷心思,都不如昨夜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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