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台唱戲。”周子舒學著他的樣子,打起謎語,不過跟他不同的是,解釋得很快,並不顯得欠抽:“誰都不如我了解你的對手,我那個前老板,他已經派人在鬼穀的地盤上地毯式搜尋琉璃甲。琉璃甲在你手裡他會忌憚,丟了,他會毫不顧忌地對你下黑手。如此一來等琉璃甲到他手裡之後,便能名正言順地據為己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毒蠍不過是螳螂,以為聯合無常鬼便能勝券在握,捕到你這隻蟬,可結果呢,不光撲了個空,還漏了馬腳,最可笑的是為天窗混進鬼穀打了掩護,我那個前老板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那夥兒混進鬼穀勾結無常鬼的毒蠍在一個月前被薄情司徹底清除了出去,溫客行記得羅浮夢彙報時特意提了句是有人提供了線索才會這麼順利,但具體這個人是誰,沒人知道。
不過現在,他心中已然明朗,在這個地盤上有手段查清一切、能神不知鬼不覺傳遞情報而不被發覺的人隻有一個——周子舒。
“阿絮,你可要保護好我這隻小嬋嬋哦。”
“少來。”周子舒被他的疊詞惡心到,道:“扮豬吃老虎的嬋,我不信你沒後手。”
“真是知我者阿絮也。”一說到敵人,溫客行逐漸恢複如常:“憑他們把鬼穀地盤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琉璃甲的影兒。”
“為什麼?”周子舒好奇道。
“因為我壓根就沒有琉璃甲。”溫客行道。
“不是你那倆寶貝?”周子舒問道。
“不是。”溫客行回答完,又道:“這麼說來,你來四季山莊,是躲你前老板?他發現你了?”
“應該沒有,對於他來說,周子舒死的很徹底,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你為什麼來四季山莊?”溫客行不假思索問道。
“因為要引某個傻子來。”周子舒語速很快地回道,並且看著溫客行,看他是否會主動對號入座這個“傻子”。
溫客行心領神會地眨眨眼,指著自己:“我?”
“是啊,你不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我保護你嗎?”周子舒看他被繞得雲裡霧裡,故意吊著欣賞了一會兒才道:“戲台子搭好了讓他們自己唱就是了,這裡安全。”
串聯起天窗會下黑手,溫客行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他的阿絮是要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引他來四季山莊。
“可是,你並沒給任何線索指引我來四季山莊。”溫客行問道。
聽了這話,周子舒拿起舊手機晃了晃:“你剛才看了吧,這手機上唯一的聯係人。”
中介?
是中介!!!
溫客行頓感茅塞頓開,心花怒放地撲過去攔腰就抱。經過周子舒的耐心解釋和引導,他足夠了解到周子舒所謂的“我也是認真的”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早在二人準備好好談談之前,他便已是對方棋局上那顆被守護的王,周子舒下的每一步棋都在為他計,這讓他切切實實感受到自己在周子舒心中的分量。
他是認真的。
所以這一刻,一直拘謹著自己,忍住不去觸碰更多的溫客行終於忍不住了。
“溫客行,你勒死我了。”周子舒被他抱得窒息。
“阿絮,你好愛我。”溫客行充耳不聞,又把人往懷裡揉了揉。
“你知道就好。你那個破監聽器,終歸還算有點用處。”周子舒本來的計劃是等到過年,趁他們鬆懈之際再給中介打通電話,這樣一來,能夠監聽通話的溫客行自然能知道他在哪裡。可令他不解的是,這步棋還沒有啟用,溫客行便找上門了。
周子舒疑惑道:“你怎麼提前知道的?”
溫客行的執念是不想利用記憶綁架周子舒對他的感情,不過既已了解周子舒愛他愛的這樣深,他便毫無顧慮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他把周子舒撈到腿上坐著,自下而上仰望著,黑眸發亮:“我打算說了。”
周子舒先他一步坦白了很多很多,聽到他打算說了並不怎麼意外,卻插了句題外話:“長的話,我還是坐回去。”
“不行。”溫客行耍賴著雙臂交叉,從背後按住他的肩膀,讓周子舒有種被禁錮的感覺。溫客行壓低眉毛,抬著鹿眼一樣濕漉漉的眸子,帶有懇求意味,又道:“我要說的內容過於驚世駭俗,萬一嚇跑你,我都沒地兒哭去。好阿絮,就這麼說吧,這樣我安心些。”
周子舒可不是被嚇大的,聽聞立刻打消坐回去的念頭:“就這麼說。”
他倒要聽聽還能是什麼牛鬼蛇神。
Tbc
————————————————————————
下一章前世記憶進行時。
是誰能在阿絮懷裡講述記憶吖?
呀,是撒嬌好命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