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喜粉色 宴安走近謝濯,努力揚起……(1 / 2)

“你知道?不會就是你下的毒,現在來上演一場賊喊捉賊陷害彆人吧!”

從那次老鼠後就對宴安頗有意見的人,直接叫嚷出聲。

“大人明察,肯定就是他了,所有人中隻有他是第一次參與比賽,結果這次就出了事!

還有他做的那缽缽雞,那個做法和我們完全不相同,誰知道是不是他往裡麵偷偷摻和了什麼!”跪坐在宴安旁邊的廚子附和道。

宴安抬頭,並不搭話,明亮清澈的眸子,隻認真地看向陳縣令。

“你說你知道是什麼毒?且站起來說來聽聽吧。”

宴安挪動膝蓋站起來,跪久了腿酸得很,他沒伸手去揉,向縣令行禮回道:“回大人,此毒名鼠莽草。”

此回答一出,當場便安靜了些許,未有人見到吳悔眼底閃爍,未出聲的話語咽回肚子裡。

“鼠莽草?這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啊。”縣令還未回答,方訟師就震驚出口了。

“鼠莽草,長在野外,量少,其花粉而豔,有紅茴香之稱。主祛風散痛、消腫散結的功效,卻不被藥房用來入藥,因為它有劇毒。”吳悔解釋道。

“《洗冤集錄》一書裡就有記載這鼠莽草之毒的記載,不熟悉的一看眼過去,會誤以為是中了蠱毒,實際上是被誤導了。

兩毒之間最大的區彆便是,中鼠莽草毒者,齒齦青黑,□□泄血,九竅流血,此三種症狀皆能一一對應上。”

“那為什麼一起評選的人卻沒事,單單錢東家出了事?”

錢氏本聽到這些已被嚇得目瞪口呆了,聽到錢來的名字,又帶著一眾妾室淒淒慘慘哭了出來。

宴安接著道:“沒錯,此處正是下毒者的心機之處,他熟知錢來的用餐喜好,習慣以配餐搭葷菜的方式使用,所選的配菜往往便是是豔麗的花瓣。

此話一出,腦子轉得快的人登時反應過來,視線不約而同地放到了一直沉默安靜跪著,不曾發過一言的張順!

聽到這裡,張順慢慢抬起頭,那布經風霜卻一向平靜的臉上,此刻緩緩拉出了一道笑容,兩滴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張順,竟然是你!”錢氏踢著腳瞬間走到張順麵前,揚起一巴掌便扇了下去,“我錢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對我家老爺!”

“嗬,待我不薄?”張順終於出聲,仿佛是一瞬間老去的年邁感,卻帶著一絲大仇得報的喜悅,“待我不薄便是將我的女兒硬逼著上門為妾嗎?”

“張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錢家富庶商戶,嫁到錢家來是你女兒的服氣,你看看這幾個,”

錢氏生氣地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女子,“哪個在錢宅裡不是好吃好喝的養著,穿金戴銀地供著!”

“那錢氏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這些女子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你家後院的那一個枯井裡埋了多少具屍首你敢去數嗎?”

張順嘶啞著聲音緩緩站起,臉上絕望而瘋狂。

聽到這話,錢氏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神情不自然地扭過臉,語氣生硬道:

“張順我家待你不薄,你竟隨口噴人,什麼話說出口都是要憑證據的!”

“嗬嗬,枯井裡都是證據,錢夫人你敢帶我們去嗎?”張順冷哼一聲,目光冷酷又夾著一絲悲痛。

“哦?還有後院枯井這件事?”陳縣令踱步走下來,臉上神色莫辨。

“大人,你不要聽這小人信口胡說,我錢家世世代代身家清白,怎麼會做這檔子害人的事,”

錢氏直接下跪在陳縣令麵前,連聲否決。

沒想到的是,一直安安靜靜跪著,偶爾才會發出哭啼聲的幾名小妾,在輕輕地用肩膀你推我,我推你中,一位受不了向前爬了一小步,脆聲道:

“大人,民女蘇茹心,願為張順作證,請大人派人徹查錢宅,還我們公道!”

“你這小賤蹄子,往常就屬你最多事,看我回去不教訓你!”錢氏氣勢洶洶地開口,想再給一巴掌卻發現縣令就站在她旁邊,

隻能話音一轉,帶著哭腔道:“大人,真的冤枉啊,他們這都是信口開河故意栽贓陷害的。”

“是真是假,一查便能知道,來人,隨我一同前往兆豐鎮,我倒是要看看,這錢宅枯井中到底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是!”

真的犯人已經水落石出,作為嫌疑人的八名廚子暫時被無罪釋放。

部分廚子已經在縣令下令可以離開時,便急匆匆請了車子趕回兆豐鎮,不想跟著衙門的人同路。

宴安走近謝濯,努力揚起一個笑容說道:“你看,我就說沒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