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生病了 “這次,你還要和我一起走……(2 / 2)

看了許久,直到那一個身影終於消失不見,才將小墜子小心地收入懷中,轉身往宴安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次離開得突然,拿到手的證據還沒有完全交給義父,他要迅速趕回京都去,將這件事處理完畢。

一路上快馬加鞭,抵達京都後,又花了多日處理完公事。回到宰相府的謝濯,精疲力竭,穿在身上的勁裝已被汗濕透,正想回寢室更換。

老管家急忙叫住他:“二公子,等等!”

“連叔?”

連叔匆匆行了個禮,掏出袖子裡的信件往前遞:“二公子,有您的信。”

謝濯訝異地往前走兩步接過,上麵的字清秀中帶著調皮,的確寫著自己的名字。

“信件是今早驛站送到的,一聽說是您的信件,信差就忙不迭送過來了。”

“好。”謝濯道了謝,大跨步轉身往書房走,步伐中看去,不免有些急切與慌亂。

看著謝濯離開的步伐,連叔輕搓搓手指,臉上展開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轉身小步往後院跑去。

謝濯將信拆開,一張雪白的信紙掉了出來,上麵字數不多,短短幾行,每個字都透著喜悅。

“濯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我已到芙蘭城,一切安好。這裡的風土人情不錯,有機會下次你可以來玩玩。”

一個在北,一個在南,隨著宴安的路線越走越遠,卻似乎因為一封信,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進了。

謝濯深邃的眼眸裡看到其中八個字,逐漸幽深了幾分,將手中的信件反複翻看了幾次。

良久後輕笑出聲,小心折疊好,掏出藏著的木盒子,放了進去。

信上說的一切安好,宴安此時卻不太好。在芙蘭城住了幾天後,聽說芙蘭城周邊的梨花村,此時正是梨花開放時節,有一大片梨花盛開,潔白如雪,正想著去賞花。

一路上乖乖行車的,剛得了名字不久的小黑,突然犯了倔,死活不往前走。宴安哄它恐嚇它,最後蠻力上手也拉不動它,乾脆丟下韁繩,坐在樹下,和它大眼瞪小眼。

小灰跳起來,蹦到宴安的懷裡,紅紅的眼珠子一起瞪著小黑。

“黑啊,你怎麼了?”宴安語調裡都透著疲憊。

小黑不說話,睜著大眼睛,不斷地吞咽,看著像是餓了,但麵對宴安遞過來的蘋果和草料也不湊過去吃,偶爾騷動不止。

宴安看著它這樣,不懂是什麼意思,解開板車繞著它上下檢查了一遍,也沒發現哪裡有受傷的地方。

遠遠傳來了人群聲響,是背著瓜果蔬菜、編織品趕集的村民。一個小男孩看到驢子和小兔子,歡呼地跑了過來,毫不見外地湊到麵前去看。

虎頭虎腦地瞪著眸子看了許久,突然說道:“大哥哥,你的驢子生病了。”

“生病了?”宴安快速爬起來,著急地湊過去看,“哪裡呢?”

“這裡。”小男孩比了比自己的胸口,看到宴安不解的眼神傻笑一聲,手一轉,指著驢子的胸口。

“小虎,你能看懂個啥,彆胡說啊。”一個大叔汗涔涔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叔,我咋就不懂了,就是這裡生病了”小虎看到有人不信,急得跳腳,抓過地上的草料往它身前放。隻見驢子吞咽著,搖搖頭,就是不吃。

“好像是生病了。”被叫二叔的男人也湊了過來看,仔細看了一會,“小夥子,把它往咱們村裡趕去吧,村裡的吳阿爺會看管生畜的病。”

“叔,您在的村是?”

“就是陳家村,你往這個方向走,”二叔手往身後一指,

“一路跟著土路直走,在第三個分叉路口的時候走左邊,右邊是梨花村,彆走錯了。”

“現在春忙,正是田間多人的時候,你走到村口了,直接找個田裡的人問下就知道路了,很容易找的。”

宴安連忙道謝,收拾東西放進板車,抓起小灰,就要去哄小黑走。

隻見一直犯倔不肯動的驢子,看宴安收拾好,沒等他坐上去,步履矯健地往前奔。

“哎小黑。”宴安沒抓住韁繩,匆匆朝著眾人道了謝,腳步踉蹌地也往那邊趕。

“這驢子有靈性了嘿。”二叔被這場景嚇到,一拍大腿感歎道。

往前奔的小黑,就像是聽懂了二叔的話,腳步不停,偶爾意識到身後沒人了再停下。

等宴安上氣不接下氣跑上來,還差十幾米距離時,小黑又使力往前跑。

宴安撐著膝蓋,目視前方,喘著粗氣,小灰從他的胸口露出腦袋:“小黑,你等等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