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的嬉笑打罵聲中,來到了芙蘭城,眾人紛紛在城門口時便下了馬車,去排著隊進城。
走到官兵麵前時,掏出蓋有印章的小木牌給他們看。等官兵點頭抬頭示意時,就可以帶著身上的東西進城了。
排著隊時,宴安才想起來,謝濯是通過空間突然傳送到這裡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回頭一臉緊張看向他。
謝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等宴安將通行文書交給官兵查驗無誤後,謝濯也遞來了一塊刻著字的銀牌。
官兵們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正想俯首作揖行禮,卻見謝濯搖了搖頭。
官兵了然,向身後擺擺手,示意可放行。
進了芙蘭城,宴安先趕著小黑往專門停放板車的地方停下,交了三個停留的銅錢,摸著它的腦袋安撫了一會。
最終承諾會給小黑帶回三個蘋果,小黑終於點了點頭。
小灰則被揣進了懷裡抱著,小黑有專門的人員看守,倒是不用害怕會被牽走。
但小兔子不行,太小了,還是野物,沒人的情況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順走了。
走在街上,宴安時不時轉頭看向謝濯,目光探究,像極了當初剛遇見時,坐在灶前煮魚肉粥時的他。
謝濯抿了抿唇,眉眼染上了一抹笑意,思索一會,他湊近宴安的耳朵輕輕說道:“其實我的義父,是當朝宰相。”
“啊?”宴安登時愣住了,杏眼圓睜,“真的假的?”
謝濯笑著不語,主動拉著宴安往前走。
宴安糾結了一會也沒再想了,不管是不是,反正謝濯是他的朋友,和這個也沒多大的關係。
力道一轉,換宴安拉住他的手往前走,方向卻是芙蘭城的幾家茶樓。
進了一家茶樓,拉著謝濯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在茶倌的推薦下,選了兩盞店裡的招牌茶飲。
一邊細細地品嘗,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講著不知是哪位人物編的故事:
“那容貌豔麗的女子對書生沒有多加防備,接過一杯小酒,在書生的勸說下,手半遮著麵容,飲了下去。
不待書生反應,隻見平地升起一陣白煙,煙霧散去,再出現在書生麵前的是一個狐狸!”
現場頓時嘩然一片,卻又在說書人低聲訴說中,保持了安靜。
半場書說下來,眾人仿佛身臨其境,麵上展現著對這場故事的哀慟,以及喜愛。
宴安一手撐著下巴,認真地聽著說書人敘述,一手搭在腿上,久久不發一言。
謝濯則把心思都放在了手中抱著的小灰,小小一隻,皮毛柔軟,輕輕揉捏著,舒服得小灰直把肚皮攤開,整個人仰躺著享受。
一場書停下來,兩盞茶涼了,一個思考著致富之路,一個心思放在了擼寵物身上,直到眾人離場,才反應過來。
“兩位公子,上半場說書已經結束了,我看兩位點的茶也已涼,是否需要續上一杯?”茶倌緩步走到桌前說道。
宴安站起,向茶倌先行禮,再答道:“請問小哥,不知道掌櫃如今可在,小子有生意想與掌櫃談談。”
茶倌一聽,再看二人身著雖不是富貴豪華,但身上所用的布料卻是偏上乘的,尤其是著黑衣這位。
連忙將他們請入了二樓的偏室,讓他們稍等片刻,自己則下樓去請掌櫃來。
在等待的時間裡,宴安也不閒著,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個偏室的設置,走到窗邊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間茶樓,正好是在他剛進芙蘭城時,所住客棧河邊的斜對麵。在茶樓的不遠處,開展了一家學堂,往來便有許多讀書人經過時,停下飲茶歇腳。
更由於這件茶樓的說書先生名氣頗大,講的又是一些書生與狐狸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或是貧寒書生一朝高中,被榜下捉婿,最後官拜朝堂的故事,引得一眾書生極為向往。
宴安看中的便是這種自帶客流的優勢,尤其是當代百姓最為尊崇的讀書人。
聽說有人要談生意,掌櫃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隨著茶倌的步伐一起來到了偏室裡。
“久等了,鄙人姓趙,聽說二位要與在下做筆生意,不知道是?”
“趙掌櫃,”宴安上前一步道,“在下謝安安,這位是我的兄長謝濯。”
“不知趙掌櫃可曾聽說梨花村。”
“當然,梨花村如今可是如今芙蘭城讀書人的遊玩之地,那聖潔如雪的模樣,可不正是學子們心中向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