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 “葉舟,你真他媽有病!”……(1 / 2)

他真的很難惹 千本木 5604 字 10個月前

葉舟抿抿嘴,拿起江過留在桌子上的平板手機。

還是這幾天剛剛發布的蘋果六。

灰色手機沒套外殼,液晶屏擦得一塵不染。

她隨手不經意碰到頁麵,要六位數密碼。

沒忍住,葉舟慢慢點進去五個數字:83190。

還有一位數字,葉舟深吸口氣,拇指停在【1】上。

按下數字鍵,畫麵解鎖轉換。

她眼不疾手卻快,直接把手機扣過去,並沒打算偷窺他的手機。

隻是驚歎:他們的生日連在一起的數字,他竟然還在用。

葉舟試圖抿抿下唇,卻笑不出來。

沒再碰手機,收回手揉著肚子。

肚子痛還真不是戲,跟第一次一樣,姨媽總是趕巧而已。

那個凶煞著臉說要出門半年的人,半個鐘頭不到已經回來。

葉舟把枕頭一豎,懶洋洋歪著,倚靠在床頭,斜眼瞅著站在廚房不進屋的江過。

“哥,乾嘛呢。今天我得先辦個銀行卡。”

“咱家附近哪個銀行方便?”

“咱們這兒,是不是下午就不辦理了?”

……

江過好像沒聽見她的話,端著個碗,拎著一個塑料袋,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葉舟自說自的,根本沒看床頭櫃,盯著他的側臉,露著一排貝齒,像是花癡遇到流量明星。

她直勾勾看過去,掃過他的劍眉星目,順著他的鼻梁,直到他立體的唇線,毫不收斂的視線一副要扒皮啃骨頭的坦蕩。

“哥,給我個手機號。”這麼多年都沒聯係。她握著他的手機輕輕晃晃。

江過避開視線,隻低聲一喝。

“吃完喝完叫車走人。”

“你也要出門?”葉舟仰著臉依然春風滿麵。

“葉舟,你給我聽清楚,我在叫你滾!”

床頭櫃上飄著暖人的甜爽清香,他嘴裡的話卻是冰冷的粗俗凶暴。

葉舟手裡的手機被無情抽走,風塵仆仆幾分鐘,又是人去房空。

葉舟扒拉下塑料袋,一包衛生巾,一盒止痛藥。

她抽下嘴角,坐起身看著床頭櫃上的雪梨糖水。

隔著窗戶,能看見逃一樣躲著她的背影早已越來越遠。

葉舟把雪梨糖水端起來,捧在手心裡。

雪梨中間鏤空,切成一片片圓環,精致可愛。

離開鄴城,她再沒吃過。

葉舟攪著羹匙把兩顆飄零的枸杞挪到一起,抿了一小口,是久彆重逢的清甜。

碗裡吃淨,還會像以前那樣,舔舔留在碗底的糖液,又抿抿沾在唇邊的糖水。

吃完喝完走人。

的確是要出門。

葉舟拉開鞋箱,果然,他的鞋都規整地裝在盒子裡。

挨個盒子搖搖,很快找到空盒。

葉舟打開盒蓋,唇角一勾拿上備用鑰匙。

他的習慣一點兒都沒變。她了如指掌。

鄴城不大,也沒什麼可選性,葉舟匆匆辦好手機,再趕到銀行已經是快下班的時間。

窗口營業員拉下窗簾,冷臉勸她明天再來。

“葉小姐?”這時,貴賓室裡精良西裝的男人迎過來,笑容矜貴儒雅。

正是飛機上巧遇的藍景航。

藍總朝著還畢恭畢敬跟他說著話的銀行經理一擺手,身後人安靜。

他徑直朝著葉舟走過來。

“嗬,藍總,這麼巧呢。”葉舟訕訕笑笑,可是夠巧的。

剛剛勸她走人的窗口小營業員紅著臉垂立在一旁,她們笑臉相迎都得不到一個眼神的藍總,跟眼前的女人說話是竟是溫潤如玉。

同時,身後一臉汗的銀行經理親自俯身屈蹲,不過分分鐘,葉舟已經一卡到手。

正要離開。

“葉小姐,方便留個手機號嗎?”藍總還是斯文客氣。

辦銀行卡,她剛剛登錄了新手機號,沒有刻意拒絕。

葉舟沒遞過去手機,拿起窗口的公用筆,刷刷寫在排號的草紙背麵,“給。”她大大方方。

等她瀟灑離去,剛剛排號的草紙,已經被藍景航折疊收好,悄聲放進西裝口袋。

久彆鄴城,葉舟想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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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鄴城,平時開小館子開小酒吧的幾個酒肉朋友,都是技校就跟江過一起混過來的。

沒幾個有太大出息,一個開館子十個在打工。

不過閒著的多,有事兒沒事兒也常聚著,今天都等著給江過接風。

傍晚,天色剛染上一層紫砂。

小小的燒烤店裡,兩箱啤酒瓶子已經挪出來。

都是朋友聊天,本來也沒什麼規矩。

就是江過今天有些彆扭,一個人酒瓶子空了不少,話可沒兩句。

趙亮聊到酒吧新招的軟妹,特技欄裡寫的杠杆舞,一桌子人都興致勃勃。

偏偏江過一個人,眼神不聚焦,右手濃煙左手烈酒交替,一聲不吭,好像渾然不入群。

“江哥,你怎麼了?”趙亮新啟瓶酒過來碰了下,“無精打采的都不像你。”

“江哥,箐箐下周要去廣州演唱會,你不在這些日子,她一直找咱們幾個打聽你。”

趙亮猛推了旁邊的矮胖一把,故意唱黑臉,“四胖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江哥跟她早掰了,這妞兒演唱會需要人了,又想起來江哥……”

“廣州的航拍我接了。”江過放下酒瓶子,隻懶散幾個字,一桌人瞬間安靜地隻剩下吸氣聲。

“江哥,你這是願意再給箐箐一次機會??”

“這忙不幫,你們哪一個能消停。”江過掀掀眼皮,隻盯著手裡的酒瓶子。

一桌人相互遞著眼神兒,早有人掏出手機發短信。

“江哥,你也知道,箐箐一個女孩子這些年闖娛樂圈不容易,她對你一直是走心的。這次她非你不可,也是真的需要你的技術。”

“四胖,你他媽是不是囉裡囉嗦有毛病!”這會兒不止趙亮,幾隻手一起推過來,朝著四胖後背就是一巴掌。

一瓶酒沒下去的功夫,一輛白車停靠過來。

一身豔妝,二十出頭的濃妝少女姍姍來遲。

“亮哥,我來晚了。”少女聲音甜柔芳純,先跟趙亮打招呼,低胸細帶裙妝,飄著清香的秀發勾地一桌子七八個人一起咽著唾液舉起酒瓶子。

許箐箐也是鄴城本地人,高中沒考上,跟這些人一起去的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