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關你事嗎?”
要不說人的本性難移呢,傅荊實打實地驗證了這點。
“莊芝,把自己撇地這麼乾淨,就真的乾淨嗎?那天的事,有那麼人看見,你以為我媽為什麼不找你?”
真厲害啊,要不比她多活了五年呢,全是在長心眼子。
“找我?不是你欺負我在先嗎?”莊芝訝於這人不要臉的程度。
“誰看見了?躺在病床的人是我,你說誰的話更可信呢?你也說了,我家裡隻有我一個兒子,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覺得他們能放過你?就憑你媽和我媽是朋友?都多少年不聯係了,要不是你來南柔上學,你媽想拜托我媽照顧你,你覺得她們之間還會聯係上嗎?”
不得不說,當剖開這層現實的時候,一切都顯得目的話起來。莊芝被這番話嗆地無話可接,論傅荊的家庭實力她家是比不過的。要是傅荊真的存心想整她,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毫無還手之力。
妥協嗎?又不想。十八年來,被家裡嗬護著長大。就算玩滑板磕著碰著,家裡雖無奈,但也不會指責太過,畢竟她的第一塊滑板還是她爸買的。而且,她又喜歡,那些跳舞、鋼琴都不適合她,隻有這滑板,畢生所愛。傅荊,到目前為止,是讓她最可憎,但又無可奈何的一個人。
莊芝內心倔,但外表又軟,不管是家裡、朋友、同學都是不會與她太計較。但,傅荊不一樣,捏她軟肋,就非得逼她屈服。短短一個月,已經讓她見識到一個人可以惡劣到何種地步。
在現實麵前,她隻能說:“你很卑鄙。”
傅荊承認地很坦然:“是卑鄙,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我不玩呢?你要整死我嗎?也不用你親自動手,這是幾樓,哦,五樓,我跳下去就行。我死後,能不能拜托你照顧我爸媽。畢竟他們的女兒,也是在你病房裡死的。”這話五分真五分假,她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有熱愛有家人有朋友,她舍不得。但又有傅荊,她不喜歡。
“好,那你現在就跳。”傅荊語氣諷刺,覺得她在開玩笑。
莊芝沒有接話,打開房門,將外麵的滑板拿進來,拍了兩下板麵,目光眷戀,“這塊板是我暑期參加比賽活動的時候贏的,我死後,你幫我給時言吧,她一直說著板麵好看。你讓她好好對它,我可是很少帶它出來玩的。”
傅荊心裡開始慌起來,叫她名字。
莊芝站起來,看了他兩眼。看向窗戶,估計可以夠她鑽出去的。
她開始搬桌子移向窗戶口,因桌子太重她搬不動,隻能放在地上拖。
聲音尤為刺耳、鋒利。
拖好後,她推開窗戶,沒有風灌進來,今天天氣很好,大太陽。
剛準備爬上去,傅荊將她抱起來壓到床上,鉗住她的四肢。
莊芝突然平靜下來,涼涼地掃過他的臉。傅荊臉上的憤怒與紅腫不太相配,甚至有些滑稽。
人還是要打扮的,就算明星也是,這樣看來,一點都不帥了。
他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雖然傅荊屬於清瘦型的,但畢竟是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還是承受不來。
“我喘不過氣了。”
傅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咬著牙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嗯,確實。
莊芝想,估計傅荊也沒想到她這麼剛。
“你死還是我死,選一個。”
莊芝一點都不想死,但傅荊死了估計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你很極端。”傅荊對她做出這樣的評價。
莊芝偏過頭,不想回應。
“我們誰都不用死,來玩個遊戲,結束這一切。”
“哦。”她絲毫不期待,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遊戲。
“給點反應。”
“能不能直接說?”
搞的跟商量一樣,她有選擇嗎?
傅荊感受到她身上的憤怒,稍稍起身了一些,“我們談一個月戀愛,我保證會對你很好,更不會要求、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一個月後,你想分手,我們就分手,絕不糾纏,可以嗎?”
“我如果不答應呢?”
“答應比較劃算,我這人說話向來都挺算話的。目前也隻是停在對你比較感興趣的階段,你跟我平常接觸的人都不太一樣,加上年齡小,哪個男人不喜歡比自己小的?”
“有病。”
“嗯,而且這遊戲也不一定能玩一個月,說不定過兩天就膩了,畢竟新鮮感這東西誰說的準呢?”
“那就縮短,半個月。”
“我覺得一個月比較好,一般培養一個人的習慣需要三十天。”
“什麼習慣?受虐傾向?”
“不需要你喜歡我,戀愛就行。跟我戀愛,你不虧。”
“那我能得到什麼?”
“一個明星男朋友,花不完的錢,你不是喜歡玩滑板嗎?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開店也行。或者說,你既然討厭我,在這個期間,我絕對對你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怎麼說我也欺負了你一個月,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最後這一句話,比較誘人。報複回來,確實是個好主意。
“真的假的?我要是打你,你也不還手?”
“嗯。”
莊芝沉默三秒,想要抽出手,“鬆開我的手。”
傅荊鬆開。
“放開我。”
傅荊起身。
莊芝剛支起身子,就抬手打了傅荊一巴掌。
她也隻是想試試效果,是不是真如他所說。
傅荊頭被打偏到一邊,卻笑起來,“答應了是吧。”
“沒有,隻是想試試。”
“隻有我女朋友才能這樣打我。”
“哦。”
“答應嗎?不答應我要還手了,這巴掌勁挺大的,我要還你幾分力?”
“可是我要怎麼相信你。”
傅荊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一瞬,開始翻箱倒櫃地找紙筆,“給你立字據,你做甲方,我做乙方。”
“什麼是甲方乙方?”
“......”
這話他也沒法接,更沒工夫跟她解釋這些。
“我的要求隻有談戀愛這條,並且是真談,摻不得半分假,其他的隨便你寫。”
本來以為隻是遊戲,聽到這話莊芝又重新思考起來。她不想以後彆人問起初戀的時候,這個名字是傅荊。
“可是我不想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是你。”
傅荊頓住筆,又繼續說:“那我的第一個女朋友還是你呢,彆搞得不情願似的,誰吃虧還不一定。”
“你多少歲啊?沒談過戀愛?”她想來傅荊也有二十好幾了,沒談過戀愛是不可能的,她還準備在大學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