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識破又能怎麼樣呢?我們的任務是讓他們疑神疑鬼,逐漸瓦解軍心。等他們走到甘州城下,早已不能與我軍相抗衡。”
如果定明在這裡,會念阿彌陀佛吧。陸元章觀察著鏡中原地休息的士兵,他們已經被秋老虎折磨得滿頭大汗。
小五突然道:“陸先生,你的能力如此特殊。為何不跟在樊將軍或是太子身邊?”
陸元章一頭霧水。“我的能力也沒什麼用處。待在先鋒隊還能收集消息,跟在樊老將軍或太子身邊有什麼用呢?”
小五道:“鳥無頭不飛,兵無將不勇。樊老將軍和太子是軍隊最需要保護的人,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陸元章沒有作聲。他的能力確實是適合保護、隱藏重要的事物的。但是,“先鋒隊收集消息也很重要。現在的生活我很喜歡。哪個男兒沒有從軍夢,先鋒隊每天能見識到新鮮事物,作為軍師,我很開心。”
“那就好。”小五不再出聲。陸元章雖然想要與他說話,卻幾次猶豫,最後作罷。
兩萬大軍在樊老將軍派的人一路騷擾下,終於來到了甘州城。此時,軍隊眾將都感到心力憔悴。軍中更是流傳著一路上的不順是上天不站在他們這邊,太子為了災民,怒殺庸官杜逢春,鎮邊大將軍卻要攻打太子,上天怎麼會容忍呢?
此戰必敗的情緒不知何時彌漫在軍中。鎮邊大將軍雖然聽說了,也派人嚴查。可是,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擔心。
朝廷的軍糧還沒有送來。雲州的劉守也不肯借糧。此戰已經成為隻能勝不能敗的戰役。而且他們也拖不起,再過幾日清粥也沒了,恐怕會發生兵變。
甘州城的城門以土台為基,高大堅固。正在搭雲梯的隊伍在掀飛與被掀之間,此起彼伏。
到處都是人,空中掉下來的,梯子上的,地麵上的,城牆上的。世界仿佛變成了默片,生命隻是一個個可以隨時清除的符號。
鎮邊將軍的先頭部隊實在戰鬥的太慘烈,無法登上城牆。地麵上開始攻城門。
巨大的樹乾除去了葉子,兩個人才能抱住,大家像是一群螞蟻,搬著巨大的樹枝撞擊城門。
“咚——咚——咚——”城門的黃土被震的飛舞。城裡的士兵努力抵擋,在城門後豎起好幾根一人粗的木頭。
就這樣攻了一下午,城門未能被攻克。鎮邊大將軍決定先撤退,商討對策。
是夜,鎮邊將軍的大營飛來無數風箏。風箏上都綁著布條,布條上寫著勸降的話語。
士兵們很多都看到了,士氣一片低迷。鎮邊大將軍接到報告,忙令人去銷毀那些風箏。
第二天,甘州城依舊是久攻不下。不單是士兵連一些高層將領都漸漸失去了信心。
第三天,清點傷亡,以及可以戰鬥的士兵人數時,清點的人發現,許多士兵一夜之間消失了!
經一寸土地一寸土地,以及威逼利誘之下,他們終於查到甘州城裡的人竟然往營地挖了地道。
“卑鄙無恥!”鎮邊大將軍道:“派人從地道進入甘州城,想辦法打開城門。”
“是!”
一夥精兵進入地道,暢通無阻的爬到出口,來到甘州城。
“是鎮邊大營的弟兄嗎?趕緊過來吃飯!”甘州城的守兵熱情的招呼他們。
………………
那小夥精兵偽裝成普通士兵,喝了一碗濃粥。一碗濃粥下肚,身上更有力氣了。
他們趁人不備,來到城門後。幾個人一腳踹翻守門的士兵,前去搬木頭。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在城門搬木頭!”剛才一同喝了濃粥的鎮邊大營士兵大聲提醒。
“這幾個人是奸細,趕緊抓住他們。”
“這群人喝了人家的粥,碗還沒放下就去搬堵門的木頭,兄弟們上啊!”
剛才喝粥的人一窩蜂上了,在他們拖延的這段時間,守城官兵趕到,一舉擒獲了這夥人。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夥精兵的頭目雖然年輕,但是很有骨氣。
“我們不會殺你,相反還會放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朝廷的軍糧已經被我們劫了,不要再等了。”
“如果三日內投降,我們太子殿下保證不殺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