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罪證確鑿。 “狐狸遲早會露出……(2 / 2)

隻懇君憐我病身 江左渡 4990 字 11個月前

可惜的是,人證物證俱全。

他們根本逃不了。

“自尋死路。”

魏沉手起刀落,寒光乍現,見血封喉。

王師爺像是斷線風箏般迎地而倒,死不瞑目。

魏沉有裴桓賜他的先斬後奏權,凡是拒不接受盤問者,一律視為賊子手足——

殺雞儆猴。

“錦衣衛奉旨辦案,若有違抗不遵者,此人下場就是爾等最後的歸宿。”

魏沉收刀回鞘,一聲令下,諸多身著飛魚服、腰配繡春刀的錦衣衛從四麵圍繞而來。

諾大的錢莊,頓時被錦衣衛包圍,連蒼蠅都飛不出去一隻。

附近根本沒人敢止步看戲。

錦衣衛是皇帝親衛,代君授令,行事一向隱秘,今日如此興師動眾,想必是發生了什麼觸犯皇帝逆鱗的事情。

誰都不想招這樣的麻煩。

王師爺死狀慘烈,與他同謀的黨羽見此情形,不敢多言,隻默默受了錦衣衛拘捕。

認命了。

魏沉這麵該殺的殺,該抓的抓,卻不曾影響容瑾之跟唐持演戲給徐知府看。

唐持三言兩語,徐知府就被騙入囊中。

唳——

一道尖銳刺耳的鳥哨響徹雲霄。

唐持麵色不改,佯裝無意提醒容瑾之,“容相,時候不早了,彆忘了我們的正事。”

“自然。”

徐知府不明所以,繼續為容瑾之、唐持添茶。

他還自以為是執棋人,何曾想過,他已經是棋盤上那顆隨意可棄的棋子呢?

唐持推著他往備下的陷阱走,可惜,他不自知。

錦衣衛同知命他麾下錦衣衛把緝捕歸案的“官商勾結”的黨羽押入了潛州北鎮撫司的詔獄,隻等主犯落網結案。

知府衙門外,魏沉率一眾錦衣衛圍了衙門,吩咐下去之後,他又帶人入前廳。

“爾等放肆!衙門重地豈容爾等擅闖!”

正等王師爺回稟的容通判,見魏沉沒有任何通報就率部闖了進來,不等看清魏沉他們的衣著,當即嗬斥。

魏沉不曾同容通判廢話,將王師爺‘按押’的認罪書扔在容通判麵前,抬手示意身後錦衣衛把人拿下。

“潛州知府縣衙與商勾結,私吞民糧,魚肉百姓,罪證確鑿,北鎮撫司奉陛下旨意,緝拿主犯歸案。”

“若有違抗不遵者,杖殺。”

魏沉字字如誅。

容通判大驚失色,他們怎麼就暴露了,是誰告的密,還招來了錦衣衛?!

容通判滿臉不可置信的是他們“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魏沉語氣不變,“大人不必擔心,大人若是無辜,北鎮撫司自然會還大人公道,可若事實如此,大人可要仔細自己的腦袋了。”

“通判大人,請吧。”

整個潛州知衙亂作一團,知衙官差們見錦衣衛勢大,亦不敢輕易妄動,反抗他們。

他們還不想死。

即使最後他們都難逃一死。

魏沉從人群中抓了個衙役,繡春刀出鞘橫在他的脖頸上,命他帶路去議事堂,那裡可還有一條大魚沒落網。

砰!

“大人!不好了大人……錦,錦衣衛圍了衙門,通,通判大人被他們抓了!”

徐知府的師爺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闖進議事堂,跪在徐知府麵前,驚慌失措道。

“什麼?”徐知府拍案而起。

啪嗒。

茶盞掉落,碎了一地,茶香四溢,不知沁了誰的心神。

徐知府總算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今日唯一的變數可不就是容瑾之他們嗎?

“容相,是何用意。”徐知府臉色驟變,心中甚是惱怒,“容相這般弄權自重,陛下可知?”

明明罪在他,他卻是先倒打一耙了,說容瑾之弄權自重,汙蔑朝廷命官,陷他們於不義。

“弄權自重?”容瑾之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般,“那又如何?大人與人勾結,貪吞民糧,已成定局,大人不如想想怎麼向陛下解釋爾等罪行。”

唐持嗤笑不語,罵容瑾之弄權自重?

徐知府蠢笨如豬啊。

容瑾之的權是誰給的?

當今聖上。

容瑾之又是聖上寵臣。

弄權自重,都是聖上授意。

“容離!憑你一麵之詞想治本官的罪,可是狂妄自大了!若沒有憑證,本官不認又如何!”

徐知府垂死掙紮,與容瑾之周旋。

“憑證,北鎮撫司自然有。”魏沉一記手刀打暈帶路的衙役,走進議事堂,“徐大人不必擔心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您身上。”

隨後,魏沉將一道準備好的狀書扔在徐知府麵前。

數罪羅列,證據確鑿。

更有容通判、王師爺等人‘按押’認罪,徐知府再想反駁,也是無用之功。

死,才是他的歸宿。

“徐知府隨我等回京麵聖吧。”

魏沉上前,抬手卸了徐知府的胳膊,讓他失去反抗的力氣。

……

徐知府等人落網後,容瑾之與唐持開了潛州糧倉,與賑災糧一起,撥給潛州城裡城外的百姓,安撫難民。

此間事了,唐持以潛州水利未修、百姓尚未安虞為由留在潛州監督,容瑾之則是動身回京。

有些事,不必臟了裴桓的眼。

他的逢時。

應當乾乾淨淨,不染世間臟汙,穩坐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