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萬事小心。 “阿爹很快就回……(2 / 2)

容瑾之恍惚著,侍衛把他從刑具上放下,沒人攙扶,任由他跌在地上,隨即纖白的手強迫他抬頭。

蕭清如居高臨下,神情溫柔似水,可她的動作卻是粗暴的,拿著項圈扣在容瑾之的脖子上,勒出紅痕。

“容相,拿你的姿色取悅本宮,這是你本來應該做的事。”蕭清如朗聲笑道,隨即吩咐侍衛把容瑾之帶下去好好洗漱,讓他換上男寵所穿的薄紗紅衣。

她現在是越來越期待過幾日見到裴桓時的場景了。

“傳令,軍營留三千精銳駐守,其餘兵力調去鎮守遼安,遼安必須守住。”蕭清如瞥了眼右掌事,讓右掌事傳令,“對了,軍營三千精銳守在暗處,等裴桓來了,聽本宮號令動手。”

“奴領命。”右掌事奉命退下。

不過幾日,長公主蕭清如又納男寵的風流事已然傳遍遼安城大街小巷。

“哎,又有人被她禍害了。”

“聽聞蕭清如這回納的還是大周丞相?”

“假的吧,大周丞相怎會被她擒了?”

深知蕭清如心性作風的百姓們正竊竊私語。

砰——

城內一處客棧,裴桓摔了一個又一個茶杯,恨不能立刻闖出去找容瑾之,滿城風雨議論紛紛,所提之人還是他的瑾之,讓他如何不心急。

裴桓竭力將容瑾之算在計劃外,為的就是不讓他身陷囫圇,可變數終究是來了。

“公子,冷靜!”程子綏按住裴桓的肩膀,儘可能安撫他,“蕭清如此人心性狡詐,萬一她是為了引您入局,才放出風聲說容相要被她納為麵首,適時又該如何?”

入城前,裴桓吩咐了不可喚他陛下,以免隔牆有耳,暴露了身份,所以隨他入遼安的將士都喚他公子。

程子綏繼續勸裴桓冷靜,“再者,京城有燕王坐鎮,蕭清如又從何而來機會生擒容相?公子若願意信我,我自請命去替公子一探虛實,公子萬不可涉險。”

“不,你坐鎮遼安,跟聞老他們裡應外合。”裴桓搖搖頭,“我去見蕭清如。”掙開程子綏的手。

裴桓強裝鎮定,“蕭清如以瑾之作伐,無非是想讓我落入她的陷阱,既如此,我遂她的願。”事關容瑾之,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公子……”

程子綏還想再勸,裴桓直接打斷,“不必多言。我帶五十精銳騎兵偽裝成尋常護衛,蕭清如大概會放鬆警惕,我等你們的信號,你們攻下了遼安,我再動手。”

程子綏見此隻好放棄勸裴桓的心,遵照商議好的計劃行事,他也清楚容瑾之於裴桓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軍營前,蕭清如看著隻帶了十幾尋常護衛就敢來闖她駐營的裴桓,朗聲嗤笑。

“裴桓,容瑾之果然就是你的軟肋啊……嘖,你們這份情意當真是無比讓人感動呢,一個拙劣的陷阱,本宮隻要打著你的旗號,容相就能往裡麵跳,原來你也是一樣的。”

“他在哪?我要見他。”裴桓冷眼瞧著蕭清如,握弓的手一緊。

“真不愧是你們,連問本宮的問題都一樣。”蕭清如笑得更快樂了,拍拍手,“來人,把容相帶上來吧。”

很快,隨著鎖鏈的碰撞聲傳來,一襲紅衣的容瑾之闖入所有人的視野。

一向穿白衣的容瑾之是清冷溫潤的,但紅衣的他明顯將他容貌的優勢展現的淋漓儘致,膚白唇紅,昳麗近妖。但他的脖子上帶著項圈,一派受儘淩.辱的模樣,更易激起旁人的淩.虐欲.望。

容瑾之發絲儘散,被押到蕭清如身旁時仍然站的很直,她使了個眼色,侍從強按住容瑾之的肩膀,踢向他的膝彎,膝蓋狠狠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即便這樣,他依舊一聲不吭。

“你瞧,這不就是容相嗎?”蕭清如勾起容瑾之的下巴,褻玩著他的唇,抹上一層紅豔的胭脂,“嘖,裴桓當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得你這麼個溫潤如玉的美人在懷。”

蕭清如似乎得了趣味,一直玩弄著容瑾之的唇瓣,後者卻依舊如木頭一樣無動於衷,便開口道,“容相,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見你的陛下嗎?怎麼不抬頭看看?”

話落,扯了下鏈子,皮膚上瞬間泛起紅痕。

容瑾之終於有了幾分反應,唇角扯了幾分笑意,垂眼嘶啞道,“……公主說笑,您開心便好。”

蕭清如嗬笑,“那你是本宮的什麼?”

容瑾之沉默片刻,嗓音輕柔,“……自是公主的、奴。”

蕭清如徹底笑開,手上更加肆無忌憚,扯開容瑾之的衣襟,露出其上還未愈合的傷口,轉而捏住容瑾之的臉,強迫他看向裴桓,語氣張揚挑釁。

容瑾之閉眼,袖子下的手青筋暴起,攥緊成拳。

“裴桓,你看容相這張臉,彆說你喜歡,我也很喜歡,容相十成十的繼承了他樂妓母親的姿色呢。”

蕭清如彎眼,手上攥著鎖鏈,將容瑾之狠狠向她那處一扯,“裴桓,你瞧瞧,你的寵臣可是要在本宮石榴裙下承歡呢。”

“他如今是本宮的男寵,是奴隸。”蕭清如語調曖昧,拖長了嗓音,“隻是不知,你可曾見過他在旁人身下承歡的模樣?不如,我今日讓你見見?”

“裴桓。”蕭清如笑意不減,漫不經心地挑釁道,“世人皆道文人風骨不可折。如今我卻是瞧著這文人骨也很好折,你說是嗎?”甚至刻意加重力度扯著套在容瑾之脖頸上的項圈。

“蕭、清、如。”裴桓怒不可遏,手上那把弓愣是在一瞬被他折斷,像是要把蕭清如生吞活剜了,“你安敢辱他至此!”

裴桓從副將那奪過了弓與箭,弓拉滿弦,正要鬆手放箭,卻看見蕭清如把刀架在容瑾之脖頸上,欲取他的性命。

“裴桓,刀劍無眼,你若放箭,本宮手裡的刀可就不知會不會傷及容丞相命脈了。”蕭清如仗著容瑾之在自己手裡,有恃無恐地與裴桓爭鋒相對。

蕭清如揚起笑,裴桓的軟肋在她這,她不擔心裴桓當場動手殺了自己,“殺了我,你的心上人也要給我殉葬,你大可試試。”

“陛下,再忍忍,我們的計劃……”副將上前攔下裴桓,壓低聲量提醒,他雖也被蕭清如那般折辱容瑾之給氣急了,但想起計劃又隻好忍耐。

片刻,裴桓恢複神智,他將弓箭放下,縱然心底怒火中燒,他也不能打亂原定計策。

“容相,你瞧,你的陛下準備放棄你了呢。”蕭清如將刀收回刀鞘,繼續擺弄容瑾之,甚至出言離間他與裴桓的關係,“也是,哪有人會選擇用自己的命,去搏一個娼妓之子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