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衣侍卿。 “朕和衣侍卿,……(2 / 2)

“今夜陛下回來住就是了。”

被按住了手,裴桓也不惱。

聽見容瑾之提了讓他回去住,裴桓頓時一喜,他等的就是瑾之這話,正中下懷,三日不能同寢當真讓他難熬。

“當真?瑾之可不許誆我。”裴桓佯裝驚愣,湊至容瑾之跟前,碰了碰他的鼻尖。

‘吃飽了’的狼犬,心滿意足握上愛人的手,與他掌心相抵,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再沒人分開他們。

“陛下,容相,鎮撫司來報,前朝長公主蕭清如昨夜醜時三刻歿了……”

郭思年在帳外朗聲回稟,但他沒提蕭清如死前對裴桓、容瑾之的謾罵怨咒,壞帝相二人興致。

“死就死了,扔去亂葬崗處理掉。”裴桓沒好氣道,“這點小事,你與魏沉二人決定就是了。”

郭思年連忙應是,哪敢繼續待下去,趕緊走了。

聽到長公主的死訊還愣了愣,隨即斂下情緒,牽著裴桓,笑笑,“不誆陛下。”

二人一同走回遼安給容瑾之安排的府邸。

剛到門口便見裡屋一片狼藉,容瑾之頓時臉色一僵,趕忙鬆開裴桓,猛地關上了門。

糟糕,出來的太匆忙,沒有收拾好。

容瑾之耳尖倏然躥上薄紅,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恐怕今夜……得叨擾陛下了。”

“如此,容卿就隨朕回落腳的客棧吧。”裴桓揚起笑,湊在容瑾之耳旁,低聲道。

裴桓之前是與郭思年、程子綏藏了身份入遼安,隨便找了一處客棧落腳,攻占遼安後,他也懶得再換住所。

語罷,不等容瑾之回答,裴桓便帶他離開了府邸。

客棧包間,裴桓把容瑾之按在床榻上,“朕去給容卿備洗浴的熱水。朕今日服侍容卿可好?”調笑道。

容瑾之一僵,腦子裡不免想起那夜皇宮湯池,拉住裴桓的手腕,斬釘截鐵,“不必勞煩陛下,臣自行解決。”

哪敢再讓裴桓動手,容瑾之如今是清心寡欲,但也經受不起裴桓的撩撥,索性直接從根源解決問題。

不等裴桓回答,容瑾之趕緊走到屏風之後,自己去調備沐浴的水溫,隨即褪去衣物,泡在水裡。

總算洗了個溫水澡,容瑾之舒適地眯起眼睛,透過屏風,偷偷看著裴桓的身影。

燭火映照的屏風上,裴桓的輪廓略顯模糊,寬肩窄腰,果然是他家的,真是好看極了。

“陛下,”容瑾之絞著頭發,喚了裴桓一聲,嗓音明顯帶著愉悅,“不許偷偷過來。”

見容瑾之避他好像避蛇蠍般,裴桓摸了摸鼻尖,悻悻退至一旁,自然省得瑾之為何要避了。

‘陛下……平日與容相同寢……該節製才是。’嘖。不合時宜地想起太醫叮囑。

裴桓挪目,卻是難得謹聽醫囑,沒上前逗弄容瑾之,再讓湯池鴛鴦浴重現。

拿了筆墨紙,裴桓伏在案桌旁,提筆寫了道折子,把遼安狀況簡述一通,著人挑選除知府外的官員安置遼安各郡縣,又順帶回了裴疏鈺的信。

片刻,容瑾之裴桓瞧著容瑾之從屏風後走出,倏地湊到他麵前,調侃,“瑾之,今日朕和衣侍卿,可好?”

裴桓雖不會真要與容瑾之重現湯池鴛鴦浴,可繼續逗弄容瑾之的心思也是沒改,這才消停多久,他就又來了。

容瑾之擦著頭發,聽裴桓嘴上又開始不正經,輕笑卻暗含威脅,“陛下,不想睡可以出去。”他若不累,真能拉著裴桓身體力行一番,好堵上裴桓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想是一回事,但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容瑾之這三日都沒好好休息,卻不忍裴桓三日未見他又這般拒絕。

思緒萬千,容瑾之隻能歎了口氣,退了一步,“陛下,親一會就好好睡覺,可好?”

“瑾之可不許賴。”聞言,裴桓勾勾唇角,這下又被他得逞了。

也不等容瑾之擦乾頭發,裴桓就直接將他抵在屏風前,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的腦袋。

下一刻,二人唇瓣相依,你儂我儂,交纏不止。

“瑾之可曾聽聞‘三日不見如隔三秋’,嗯?”裴桓趁換氣的空隙,詢問容瑾之。

他可是,整整三日不曾像今日這般與瑾之同床共榻了,昔日良辰得以複返,他孰能隨意略過。

許久,裴桓動作減輕,攬著容瑾之的腰,往床榻一跌,總算是心滿意足收手了。

“容卿夜安。”裴桓替容瑾之寬衣,給他蓋好厚衾,才去洗浴。

那樣撩撥容瑾之,裴桓還能忍住不與他春宵一刻,登天都比這簡單,可不得用溫水醒醒神了?否則今夜裴桓也是很難入眠。

“你等我擦完……唔。”話還未說完,裴桓直接貼了上來,容瑾之認命地同他唇齒交纏,幾乎被動地與裴桓親吻。

“嗯,聽過……”換氣之際用氣音回了裴桓,下一瞬又被堵上,劇烈的吻重新落了下來,直到幾乎缺氧。

容瑾之無奈,根本不需要聽裴桓如何想念,就這要把他吞吃的架勢,也就知道裴桓憋了三日的難受勁兒。

……身體真好。

裴桓總算放開,躺在榻上看他轉身去沐浴,還是擔心裴桓,懶懶打了個哈欠,心想幫他弄完就休息,正好那時頭發也乾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屏風後,拿起浴巾替裴桓擦拭著後背,輕聲道,“陛下,臣來吧。”

容瑾之微俯身,從身後環住裴桓,伸手包裹住裴桓的全部,水麵潺潺,波紋蕩漾。

水溫漸涼,波濤漸平。

“專心沐浴啊,陛下。”容瑾之含笑提醒道,在裴桓失神那刻收回了手,帶著促狹的笑意,繞過屏風躺回榻上。

裴桓失神許久,喚回他神智的是漸涼的水,透過屏風看著容瑾之,心生愉悅。

瑾之,他剛才居然……這般主動?

裴桓屏去其餘想法,很快就沐浴完了,換上衣袍,三下五除二地鑽進厚衾,環過容瑾之的腰。

“瑾之方才可儘興了?”裴桓趴在容瑾之耳畔旁,調笑道,“我們繼續吧。”

床幃搖曳,夜深帳香,儘是一片旖旎景。

儘興也竭力。

裴桓抱著容瑾之入眠。

客棧外,飄起了雪,寒風徐徐,讓人不禁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