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兩人走幾步,酒辭安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似乎是什麼東西摩擦地麵的聲音。
並且,逐漸向他們的方向逼近。
“小心,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朝我們這裡來了”
酒辭安喊住葉歸暖。
葉歸暖聽到酒辭安說的話,也立刻緊張起來,
“那怎麼辦?”
說罷,又向後退了退。
忽然之間,幾根長長的植物藤枝快速向兩人襲來。
隻不過這些植物伸展侵襲的方向隻在人的腰部以下。
“分開跑!”
酒辭安看了一眼葉歸暖,喊道。
可山洞就沒多大,何況這些植物移動速度很快,憑借人類的奔跑速度根本不可能逃出這些植物的追捕。
“酒辭安,我被捉住了!這是什麼植物,太嚇人了吧!”
“不行不行,它在轉!啊啊啊!”
同樣被旋轉植物緊緊纏繞的酒辭安同學極力忍受著空中旋轉的暈眩感,回應道:
“這應該和拽我進這個山洞的是同一種植物,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是鐵線蕨,隻是這比正常情況的發育的好!但
問題是我們怎麼讓它們停下來,並把我們放了。”
“我現在好暈。”
葉歸暖也幾乎要崩潰了:
“的確,我也經不起它這樣的瘋狂旋轉!”
酒辭安試圖用手拽開纏在身上的鐵線蕨,可它們的莖枝很硬,根本無濟於事。
他隻好放棄自己的反抗妄想。
“係統!係統!”
酒辭安又喊了兩聲。
這次,機器聲出現了。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鑒於您已經不明尖叫過三次。為避免您痛不欲生,係統不得已溫馨告知您:非必要不係統】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希望您能擺脫人生枷鎖】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自由翱翔吧】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預祝您生存,愉快】
......
“喂?”
“喂?”
沒有回應。
酒辭安隻好放棄谘詢係統的想法。
什麼破係統?
我都快暈死到這兒了。
這還不是必要情況!?
真想讓我自由生存,灑脫到脫骨啊!
卻在被旋轉中,酒辭安逐漸發現這些植物有自己的旋轉周期。
左一下,繞過來,右一下,繞過去,各七次,停七拍。
如此循環,周而複始。
可是,該怎樣才能讓它們放他下來呢?
好暈。
這些植物,如此“辛苦工作”,不累的嗎?
放他下來,歇歇吧。
不行,好暈。
......
正在酒辭安頭昏眼花的時候,突然感到空氣中飄來一股辛辣而又微苦的奇異氣味。
說來也怪,酒辭安雖然聞不慣這獨特的氣味,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氣味確實使他提神了不少,頭也沒那麼暈了。
“葉歸暖,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酒辭安疑惑著詢問,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因為轉暈了而導致嗅覺出現了什麼問題。
“沒有啊,怎麼了?”
葉歸暖也很疑惑。
於是又用鼻子聞了聞周圍的空氣,“沒什麼氣味啊。”
酒辭安忍受著慢慢微弱下去的辛辣微苦氣味,心裡涼了半截。
完了,頭雖然不暈了,但鼻子轉壞了,不管用了。
我的天,這也太悲催了吧。
不過,緣起緣落也就一秒鐘的事。
酒辭安很快感到那股令他自疑的味道消失了。
酒辭安快速的吸了吸鼻子,確認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了,有些興奮,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自愈了;
又試探性地吸了吸鼻子,卻好像又有什麼氣味了,有些難以置信,怕不是他的鼻子也被這些植物傳染了“周期性工作”的怪毛病?
酒辭安心如死灰。
算了,敢情不是他鼻子好了,而是氣味換了。
現在是清甜的香味。
好吧,不中用就不中用吧,清甜總比苦辣強。
不知道下一個味道會是什麼。
老陳醋的酸爽?提純海鹽的鹹?
......
正當酒辭安愉快的胡思亂想時,“勤勞”的植物們又開始了它們任性的瘋狂旋轉。
而在開始的新一輪的旋轉周期中,酒辭安好似隱約聽到有人在他耳畔私語。
輕輕的,透露些靈性,還有種困倦時含片薄荷在口的那般清爽。
提神,悅耳,賞心。
“不太暈的時候,多看眼植物,或許有用。”
那聲音,是這樣說的?
多看眼鐵線蕨?
不是,這聲音從哪兒來的?
酒辭安在停七拍的間隙疑惑地轉頭環顧四周。
可除了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葉歸暖,整個山洞再沒有彆的能開口說話的生物了。
但即便酒辭安懷疑自己是幻聽了,仍鬼使神差的對纏在他身上的鐵線蕨多看了一眼。
這鐵線蕨雖莖枝如鐵絲一般僵硬,但其上的扇形莖葉卻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