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地 既然都握上了,乾嘛不動動?.……(2 / 2)

酒辭安又眯眼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莖葉向根部逐漸變細,看起來很好折斷的樣子。於是他便上手去折扇形莖葉根,但並沒有折斷。

此時,這植物又開始了自己的轉動,酒辭安隻好向上握緊鐵線蕨的莖。

“既然都握上了,乾嘛不動動?”

那個不知來源的聲音再次傳到酒辭安耳朵時,他確信不是自己幻聽了,的確是有生物和他私語,隻是無形而已。

動動?

動扇葉嗎?不會是想讓我在鐵線蕨左轉、右轉的時候折它的扇形莖葉根吧?

這不趁人之危嗎,不,趁“草”之“累”嗎。

不過酒辭安倒是心手不一,在左轉時折了一下。

沒斷?

難道是方向不對?

左轉向右折?右轉向左折?

酒辭安在右轉時檢驗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折斷了莖葉。

當莖葉被折斷後,酒辭安明顯感到鐵線蕨旋轉速度降低了。

於是,酒辭安在左轉時迅速摸上另一片扇形莖葉,右折其根,速度又降了。

“葉歸暖,鐵線蕨左轉的時候你握住扇形莖根往右折,右轉的時候找下一片往左折,能降低鐵線蕨的旋轉速度,”

酒辭安趕快對頭昏眼花的葉歸暖姑娘傳達新發現。

葉歸暖聽到酒辭安傳來的信息時雖然有些恍神,但也清醒了不少。

“左轉右折?右轉左折?”

她向酒辭安確認。

“是,七片應該就夠了,希望它會停下。”

果然,當酒辭安折斷第七片莖葉時,鐵線蕨便緩緩降落在地,並鬆開了纏繞在酒辭安身上的枝蔓。

因為有那股奇怪的氣味及神秘聲音的加持,酒辭安倒還能正常站立,沒有太大的不適。

可葉歸暖剛落到地麵,就一個站不穩,有些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酒辭安快步走過去,扶她坐在地上緩神。

“厲害啊,怎麼就發現折斷莖葉能救我們的?”

“嗯,其實是有個聲音告訴我去動扇葉的,”

“但我不知道那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也或許是我幻聽了。”

葉歸暖笑了笑,

“那你這幻聽可真夠高級的。”

邊說邊撿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扇形莖葉。

這莖葉說來也奇怪,長在鐵線蕨上的時候還輕軟質薄,一落到地麵便增重許多,質地也硬了些。

“這植物也太神奇了,落地竟能變硬變重!”

葉歸暖驚異地拿著扇葉左看右看。

酒辭安倒顯得平靜些,

“嗯,這兒謎一樣的東西的確不少。好了,走吧,注意四周。”

兩人小心地往山洞口走。

走一步就上下左右前後統統看看,腳步踏得實實的,生怕一個踩空落入什麼不明不白的陷阱裡。

酒辭安心裡還掛念著那兩句話——

“不太暈的時候,多看眼植物,或許有用”

“既然都握上了,乾嘛不動動?”

還有那奇異變化的氣味也讓他回味。

奇奇怪怪的東西總是會這樣輕輕淺淺地勾人心,不多劃一橫,分寸適中,卻也足夠在唇間留香,讓人無方向地尋跡也樂在其中。

......

正在酒辭安“一心兩用”的時候,突然飛天橫禍般迎麵飛來一些青綠色的豆芽形的東西,隻是較大些。

但這些東西卻不直接攻擊他們,隻是在將碰未碰時停下,飛回。

這架勢看起來是要阻擋他們走出山洞。

葉歸暖看著眼前的局麵,無奈道:

“真是世間險惡重重,人生如履薄冰。酒辭安,這是你之前說的葫蘆蘚吧,怎麼對付啊?”

“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些信息。”

“葫蘆蘚呢,大多是雌雄同株,孢子生殖,生殖苞頂生。那生於主枝的有棒槌形配絲的是雄苞盤,雌器苞常生於側枝上。”

言罷,酒辭安沉默了片刻,又開口:

“既然處理鐵線蕨是折斷它的扇葉,那對付葫蘆蘚會不會是攻擊它們的孢子?畢竟,它向我們展示的就是頂部。”

“孢子頂生?主雄側雌?”

葉歸暖側著頭,抬眼向酒辭安確認。

“是,你想怎麼做?”

“就按你說的,打掉它的孢子,用這個。”

酒辭安看著葉歸暖手上鐵線蕨的扇葉,記起扇葉變重變硬的事,

“好,你試試,看能不能打落。”

當葫蘆蘚再次飛來時,葉歸暖用力將手中的扇葉朝其主枝上的苞盤“砍”去。

手起扇落間,孢子便滾落在地,而葫蘆蘚的長枝也應激性迅速縮了回去。

“有用誒酒辭安,有用的!”

看到自己戰勝了一枝葫蘆蘚,葉歸暖十分興奮。

很快又飛來一些,隻是這次葫蘆蘚到他們麵前時的高度增加了。

葉歸暖揮的很吃力,身高硬傷隻能認輸。

酒辭安將手裡的木盒遞給葉歸暖,接過扇葉繼續打落苞盤。

葉歸暖退在後麵,數著落在地上的孢子。

當第七個落下後,酒辭安感到有些眼花,頭暈暈的。

“當心,不急,慢慢來。”

那個聲音又傳進酒辭安的耳朵,他好似清醒些。

隻是疑惑是否真有如此聲音。

回頭問葉歸暖:

“你剛剛有聽見誰說話嗎?”

“沒有啊。你應該是打累了,要不緩緩?”

酒辭安搖搖頭,

“沒事,我看攻擊的葫蘆蘚已經減少了,應該快結束了。”

待第二次七個孢子落地瞬間,葫蘆蘚便完全退去。

酒辭安長舒一口氣,默默感歎這可算是結束了。

葉歸暖將木盒遞給酒辭安,看著射進山洞裡的一束光,

“快到洞口了,馬上就能重見天日了。”

酒辭安暫且將心裡的疑慮擱置在一旁,朝著洞口那抹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