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他就要走過來。
我迅速閉了上眼,大腦都在顫抖。
我頭一次痛恨自己的年齡,手臂伸長了也避不開哪裡去,閉著眼睛在空氣中摸了半天被岸邊露伴不耐煩地一把抓住手按在了他的腿上。
“這裡,你是白癡嗎?”
實在沒勇氣睜開眼再看他第二眼那個造型,這個距離下如果一下子看到,那個衝擊力我簡直不敢想。
我僵硬地摸索著,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條縫,他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就從麵前傳來。
“麻利點,你沒吃飯嗎?”
我的腦內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一聽這話,我狠了狠心,咬咬牙一下子用力,刷地給他提了上去。
本就是蹲在窗台上,我生怕一下沒提好,岸邊露伴比我高了將近半截身子,我還順便一下子腳一使勁站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會用力過猛。
岸邊露伴擰著眉還在思考身後的人怎麼一下子沉默了,突然被一股巨力給襲擊,整個人隨著胯部的力道一下子騰空而起,
從提臀褲緊緊包裹帶來的擠壓感到被提在半空中的失重感,一下子讓他腦袋懵了。
“……好了嗎?”
遲遲都沒傳來岸邊露伴的聲音,我不確定地問道,說起來,手上怎麼突然還有點重。
我猶疑地睜開了眼,兩團曲線優美的肉色物體在我的視野裡出現,下麵還墜著兩條套著黑絲的長腿。
整個人一抖,我尖叫一聲鬆開了手,那東西啪地一下彈到了他腰上,我崩潰地流著淚跳下窗戶,一路逃竄了出去。
少年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有著相當厚度的提臀褲讓他的屁股完全沒受到任何傷害,然而他大張著嘴,顫抖地扒拉著褲子的邊緣。
要、要窒息了……
這件褲子怎麼還有束腰功能……
尤娜,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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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邊露伴即將為藝術英勇獻出生命的前一刻,我終於記得回來查看他的情況了。
看到他翻著白眼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我說實話有驚慌失措到,然後發現了他的手死死卡在褲子縫隙裡為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
我暴力撕開了他那恐怖如斯的刑具,他一下子深深地吸了口氣,活了過來。
“我眼前出現回憶了,走馬燈居然是真的……”
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喃喃自語,然後艱難地爬起身把感悟記錄下來。
我盤腿坐在他桌上,剛剛一眼都不敢看,現在一看這一地都是些各種各樣的女裝,女性鞋子,假發……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所以你到底都在乾什麼啊。”
我十分疲憊,和岸邊露伴才相處了兩個月,他總會想些我從沒想過的事情,並且行動力積極到堪稱可怕,讓我做這個做那個,時常震碎我三觀。
但是不討厭。
少年這回是真的隻剩褲衩在身上了,也不害羞,修長潔白的身體隨意擺在我麵前,就這麼趴在桌前塗塗畫畫。
看著他靈感爆棚十分專心地在那邊認真畫畫,我收回目光問道: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自然地在我麵前連衣服都不穿啊?”
岸邊露伴百忙之中還不忘抽空白了我一眼,冷淡的眉毛一皺。
“你毛都沒長齊呢,我都懶得罵你。”
年齡啊。
我忍不住笑了,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吐槽道:“你在發什麼瘋。”
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沒什麼。”
年齡對魅魔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
如果不掠奪,我們能活一百年,但是在這一百年內,能任意轉換□□的年齡。
畢竟是魅魔嘛,蘿莉,少女,禦姐……你想要的樣子我都有哦。
雖然能力還沒覺醒,但我有預感,那一天不會遠了。
希望那個時候還能見到他這麼從容的姿態,我一定會為他精心設計一場惡作劇!
最後岸邊露伴還是暫時放棄了報廢的提臀褲,把其他的東西裝備了起來,彆說,真的像模像樣的。
一個白色緊身吊帶背心,裡麵好像被他穿了個什麼東西,導致曲線連綿起伏的,纖細的腰被他露了出來,在我麵前稍稍轉了一圈,下身穿的超辣的低腰短裙微微飛揚。
彆說,你還真彆說。
緊緊隻是那腰窩就夠把人撩的五迷三道的。
那黑色的假發被他紮了個辮子垂在了胸前,冷淡豔麗的眉眼回眸就這麼輕輕暼一瞥你,當真是帶感極了。
“你覺得還差點什麼?”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個笑容來。
“不用了,自信點,姐姐。”
這家夥或許很適合當魅魔啊。
“?你在說什麼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