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意義 岸邊露伴主場暫時結束……(2 / 2)

身體不自然地顫抖,我的指甲不自覺掐進了掌心,難以理解為什麼會從心底升起來一股想哭的情緒。

深呼吸了一下,我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當姐姐的助理,就像現在一樣,怎麼樣?”

他一愣,突然抱住了我。

少見地、極少見的柔下了嗓音。

“彆笑了,難過的話就哭出來。”

我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衣服,明明不覺得有什麼,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莫名眼淚就從眼眶裡掉了下來,一股酸澀又苦楚的感覺突然地就漲滿了內心。

我意識到了一直以來刻意忽略的某些東西。

大腦的自我防禦已經失效了,我當下的情緒毫不猶豫地揭開了這層窗戶紙,將一切都誠實地暴露出來。

真的……

有些難過。

為什麼一出生就被分為三六九等了。

為什麼父母並不是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樣,普通地愛著我?

為什麼不能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樣,普通地關心我?

僅僅是早上的餐桌上為我做一份普通的早餐,普通地說一句早上好。

僅僅是回家時能普通地讓我說一句我回來了,僅僅是能普通地出來笑著對我說一句歡迎回來。

我隻想要普通地注視著我,普通地期待著我。

普通地想要我考上一所學校,普通地期待著我的將來。

普通地……希望我得到幸福。

“我已經……三年沒有看見我的父母了……”

我在他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在顫抖,眼淚就像止不住一樣流個不停。

“房子裡的那些人也一直、一直把我當空氣,還有幾個在欺負我……”

女孩一直笑著,從來都是一副可愛的、正麵積極的樣子,現在突然哭的一塌糊塗,岸邊露伴這才想起來,不管平時和他有多默契,思緒多合拍,她都隻有七歲。

為什麼會一直情緒這麼穩定呢?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女孩好像一直都很開心。

岸邊露伴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複雜的情緒,對著上來查看情況的母親輕輕搖了搖頭,母親會意地關上門,把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拍著女孩的背,岸邊露伴隻是沉默地讓她發泄,腹部那一片的襯衫已經濕透了,女孩忍耐了太久了,漸漸哭得累了,就這麼睡著了。

無論怎麼說,這樣的父母也太過分了。

岸邊母親給女孩蓋上被子,見到女孩的眼睛都哭腫了,她微微歎了口氣。

“這孩子平時那麼招人疼。”

**

這種快樂在八歲被剝奪了。

我在那年天賦覺醒了。

咒力在體內被壓製地太久了,隨著眼睛天賦的覺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那棟房子被一下子衝擊到,坍塌了大半。

本家的人來了,為首的那位老頭留著長胡子,明明房子內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地鞠躬,他卻在我麵前跪坐了下來,平視著我,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老朽是五條明,您就是尤娜小姐吧?”

我正要出門找岸邊露伴玩,在樹下被他攔住了。

“是我。”我緊緊皺著眉,看著他感到了一陣不妙。

這個人身上的咒力很濃鬱,身後的人也都很強,至少是現在的我無法應付的。

他聞言笑的更和藹了。

“我奉家主之命來接你回本家,您的天賦不該埋沒於此。”

我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企圖用剛覺醒的能力找一個突破口跑出去。

“本家在哪?離這裡遠嗎?”

“很遠,在東京。”

我腳一蹬就要逃,被他身後的人眨眼間團團圍住。

“請不要做多餘的事。”

喉嚨有些乾澀,我握緊了拳頭,“至少讓我跟朋友道個彆。”

“成為您的朋友不會有好處的,”他起身,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接下來刺殺您的人會數不勝數,您確定要去找他嗎?”

“還是把他忘了,這是對他最好的保護措施。”

“……”

友誼的最後,是行蹤的銷聲匿跡,我最後還是偷偷塞了封信在他的窗戶上。

「和你相處的這幾個月真的很開心,姐姐。」

“這家夥……”

岸邊露伴捏緊了信紙。

在後來的後來,某個小鎮上相遇的時候,他甚至裝作不認識我。

記仇到了一種境界。

那時的杜王町十分混亂,各種事情層出不窮,除了那個變態戀手癖外,還有我這個黑化了的中二期在杜王町發瘋。

結果就是承太郎的白金之星狠狠揍了我一拳,我就倒在地上清醒了。

沒辦法,魅魔的皮真的很奇怪,對疼痛非常不耐受,我那一瞬間都仿佛看到了已經回地獄的母親。

痛,太痛了。

尤其是岸邊露伴那家夥還站在一邊嘲笑我。

“小鬼頭,白金之星的拳頭滋味怎麼樣?還占不占領杜王町了?”

空條承太郎壓了壓帽簷,“呀嘞呀嘞daze。”

彆提多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