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東方仗助立刻看向了少女,對上她那副無所畏懼的嘴臉,頓時就渾身顫了一下。
他緩緩地背過身去捂住了臉,不想接受現實。
所以隻是人乖乖地呆在家裡了嗎?
實際上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看見他的行蹤?
東方仗助突然想起來,他都還沒來得及問少女的能力是什麼。
怎麼這麼無敵的感覺……不,他差點就忘了。
她是之前人人都知道的“master”啊!
她本來就是一個超級大BOSS!
這兩天一直被少女纏著,大腦發蒙隻剩下害羞的東方仗助這才反應過來,光顧著緊急避險了,根本沒想過要問她彆的事情。
他耳朵又是一熱。
這種事情說出去怎麼看都很羞恥啊!
“說啊。”
我不滿地看著頭腦陷入風暴的花京院,那人在與承太郎對視一眼之後就像是確認了什麼般,陷入沉思到現在。
我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們快點回神。
“我的籌碼已經擺出來了,你們的誠意呢?”
這未免也太怠慢我了吧。
對麵的花京院終於收起了萬千思緒,他十分識時務地對著我笑了笑,溫聲說道:
“抱歉,是我失禮了。”
還算會聊天的。
不像某人。
我瞥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目光在觸及他帽子上的金屬飾品時一頓,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
真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母親會這麼在意他的東西。
難道他是有什麼神奇的魔力嗎?
***
琉璃帶著他們輕易地就闖入了迪奧的領地內。
一路上,沒料到她已經叛變的手下們都在頃刻間變成了她的奴隸。
“琉璃,許多人都在背叛我。”
房間內,男人背對著她,渾身都穿上了衣服,將那完美的軀體遮掩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是特殊的那一個。”
彆說,穿著衣服的迪奧,還真讓琉璃感到陌生,差點一下沒認出來。
她一愣,隨即笑了笑。
“如果那天沒有出門的話,我真的會如你所說的那樣,或許到最後一刻,我都陪在你身邊。”
他冰冷的紅色眼睛與她的眼睛對視,竟然意外地發現那裡的情緒與以往的都不同了。
似乎在發著光,再無以往的沉淪與漠然。
“……”他靠近了女人,將她按在了門上,低下頭溫柔地詢問著:
“告訴我,是什麼改變了你?”
“或者說,是誰?”
琉璃看出他眼底的陰霾,輕輕將身後的門把扭轉,低聲笑了一聲:
“你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迪奧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門後站著的少年。
那雙野狼一樣的眸子閃著凶惡的光,隨著替身沙包大的拳頭襲擊上麵門,迪奧隻來得及下意識喊出一個:“砸……”瓦魯多。
“歐拉!!!”
劇痛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被擊倒在牆邊,窗簾間落下的一道陽光差點擊穿迪奧的頭顱。
險之又險地,他大喊了一聲“wry!!!”
——用手撐住了牆壁,成功避免了這樣丟臉的慘劇發生。
“……”
他迪奧的一世英名,差點毀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被敵人一個照麵拿下這件事,就算他死了也不會瞑目的。
“你竟敢……!”
迪奧麵目猙獰地轉回頭去,琉璃早就躲到了窗台外邊,沐浴在陽光底下,女人回頭淺淺地對著昔日纏綿的情人露出了一個難得的溫婉笑容。
本想找她算賬的迪奧一頓,這個笑容太過賢妻良母了,將他整個人都震在了原地。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琉璃嗎?
“迪奧。”
女人的血色瞳孔在陽光下閃著細膩的光,整個人像個活潑開朗的小鳥,雀躍極了。
“你死了之後,我在地獄會好好招待你的,放心地去吧,我會保住你的靈魂的。”
你要不要聽聽你都在說些什麼?
你竟然覺得他堂堂迪奧,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嗎?
男人氣笑了,反而冷靜了下來,緩緩地站起了身。
他微微揚起下顎,無視了一旁吃瓜的下屬與少年的其他夥伴,擺出了一個極為囂張的姿勢。
一手叉著腰,一手食指戳進自己的太陽穴,帶著飛濺的血液瘋狂旋轉著。
“琉璃,看來你對我的信心十分不足啊……”
被魅惑的奴隸們都沒動手,女人還算公平,沒有參與戰鬥的意思。
他笑了,起手就是一個砸瓦魯多。
“我會讓你為自己的行為後悔的。”
將敵人帶到這裡,本身就意味著背叛。
但他戰鬥結束後,會酌情考慮女人的下場的。
畢竟,這可是難得和他在情·事上還算合拍的小麵包。
姑且饒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