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逃脫之法 “對付菜鳥,還用不上……(2 / 2)

「“關鍵時刻,把它給一個人。”」

「“在我即將消失的時刻。”」

「“說不定會是最後的手段。”」

……

“你不打算動手?……來這裡是為了抓我,或者是為了儘力殺死我吧?”

我彎了彎眼睛,就這麼盯著他。

這個孩子,身上的咒力又濃厚了不少,氣勢雖然收斂,但也能看出沉穩了許多。

“……變得更強了啊,悟。”

我低下腰撐著膝蓋,與他平視著。

“要不要試著殺了我?……老橘子們會很高興的。”

我抓住他的手,就這麼搭在了自己的頸側。

隻要他一動手……在咒術界剩下的唯一羈絆,就能夠消失了。

這樣,接下來的事情也能毫不顧忌那邊了。

雖然記憶糊糊的,但是好歹清醒時還給自己留了點紙條子,能稍微按照那個去執行。

有些麻煩的是,接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狀態更糟糕的時刻。

比如……完全記不起來要乾什麼……之類的?

我有不好的預感。

或許行動要加快了。

“我不要。”

我一怔,掌心幼小的手掌收了回去,他稚嫩的麵龐已經漸漸張開,精致又帶著些嬰兒肥。

明明每天運動量那麼大的……怎麼還會有著這樣的肉呢?

實在是控製不住思緒,我漫不經心地任由腦袋亂鬨。

在這種時候了,我還有心思想這些……不得不說,這種異常是真的很奇妙。

也挺糟糕的。

不能自如的狀態,時常超出預料的行為。

以及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除非周圍人提醒,否則毫無察覺的這份不自知。

就像是活在了一場巨大的夢裡一般。

拚命掙紮著,不知道逃脫之法。

“為什麼不要呢?”我回過神,衝著沉默的男孩放輕聲音,循循善誘著:

“明明少了我的話,咒靈會弱很多吧?”

“到時候悟就可以一直——很快樂地摸魚了,會有很多時間給自己玩哦?”

“想做什麼都可以,你甚至會更加自由的。”

“還有啊……?”

他的手上帶著甜食的香氣,就這麼嫩生生地,捂在了我的嘴上。

“不要。”

男孩的墨鏡有些滑了下來,露出了亮晶晶的藍色眼睛。

“沒有你的世界,沒有什麼意義。”

“……”

我頭一次看見他露出,可以稱得上是執拗的神情。

相當的生動。

像是打破了冰層,看見底下流淌的湖水一般,那些情緒從裡麵翻湧出來,就這麼展露在了我麵前。

他的手放了下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好。”

即使會有點麻煩……但那也是沒辦法了。

誰讓他還算在乎我呢?

這小破孩,總是會打亂我的計劃。

吐出了一口氣,我直起了身子,正要伸個懶腰,卻一下僵住了動作。

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襲上了心尖,就這麼慢慢地回過頭,那雙熟悉的平靜眼眸就這麼盯著我。

“……”

喉嚨像是被誰給掐住了一般,我好半天才從驚嚇中回過神,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

“喲、……喲,好久不見……”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我幾乎是用氣音默讀出了那個稱呼:

「承太郎先生。」

這個禁忌的密語!

還好,他讀懂了我的口型,壓低帽簷對我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

他到底是怎麼才能這麼快到意大利的,按理來說,這才過去了一二三四……好吧,確實挺長時間的。

我就這麼麻木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到了我麵前,瞳孔顫抖著,牙根都開始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嘖。

“尤娜桑,”他垂眼望著我,從衣服內側掏出了筆記本和一支筆。

“在回去拿「箭」之前,能先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他的語氣明明是在詢問,卻莫名帶上了些不容拒絕的威力。

“呃……”

他要問什麼?熱情?mafia成員?還是我在意大利這幾天攪風攪雨的生活?

……他如果要阻止我的話,那可真……能讓人光是想一想就背後發寒啊。

男人在等著我回複,一米九的大高個加上皮鞋不說,光是氣場都覺得直逼十米八。

“彆欺負尤娜。”

正當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半天時,那個小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

空條承太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