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連 他打開紙箱是一隻……(1 / 2)

他打開紙箱是一隻兩個月大的純白田園犬。

唐唯很快發來消息:“對了他叫平安。”

隨後又有一個消息彈出來,是陳覓的。

“我有事和你說我們見一麵吧。”

段清揉著太陽穴沒有回複她的消息,他將燈關掉,屋子裡變得漆黑一片。

靠在沙發靠背上縮卷成一團,發著呆。冰冷的地板慢慢吸收著他溫度,白色的一團在在黑暗的屋子裡跌跌撞撞,像無頭蒼蠅,好一會兒趴在他的腳邊開始呼呼大睡。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坐在對麵的段清正視她開口說道。

被這一問開始緊張得不知所措原本背好的台詞給忘得一乾二淨。

“我……想請你吃個飯。”她嘿嘿傻笑道。

“請我?”他疑惑地問。

生怕他拒絕陳覓瘋狂點頭。

“不用,謝謝。”

果然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段清起身就要離開,又被她叫住了。

“當然不會是請這麼簡單了。”陳覓緊張地站起身,說話都有些結巴,隻要他再走一步就緊跟上去。

段清坐回板凳上。

段清:“什麼事你說。”

他的聲音乾淨利落,就像他的為人。

陳覓抿嘴說道:“前幾天有人撬了我家門,一直都不敢回家。”

他大概清楚她的目的了,還是好奇問了:“你一個人住嗎?”

陳覓點點頭。

他又問:“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局還在調查,當時小區監控在維修正巧碰巧遇到星期五人流多排查比較困難,現在暫時住在我姐那裡。”陳覓娓娓道來。

“但我想回家拿點日用品,還有開學用的書,我朋友都有事要麼就在上班,就想你陪著我去一趟。”

段清點點頭,他動了動僵硬的左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如波濤洶湧,這腿是當時爆炸後的碎玻璃板刺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一但下雨還是會刺痛麻木。

“走啊!快走!”尖叫聲在他腦子裡回旋,隨著是一陣炸彈尖鳴,頭突然劇烈疼痛視野模糊。

這樣的夢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無數次從夢中驚醒。

他痛到用手撐在桌子上,陳覓緊張地問:“你沒事吧,怎麼了?”

細小的聲音將他從深淵拉回,視線越來越清楚。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儘管陳覓的聲音比針掉落在地上還小卻被他收入耳中。

看見她的失落心裡有些不忍,“我陪你。”

陳覓失落的心情撿起,再次確定:“真的?”

段清點頭說好,隻吃了幾分鐘就說出去透透氣,怕他會走三兩下就吃完剩下的半碗飯,她著急到處找服務員對賬單付款完追趕上去。打開門,他就靠在玻璃牆上深吸著口煙,奇怪的是那種煙草竟一點都不刺鼻她竟然還覺得有些好聞上一次聞到的還是喬鹿那裡。

“我以為你走了。”原本失落的心又提起。

段清把抽了半截的煙摁在旁邊垃圾桶上的凹槽裡回答:“既然答應你了食言的話就是我的不對了。”

他們一起進了地鐵,這時候正是人流高峰期,座位都坐滿了,隻好在握上門口的扶杆。

門開了,湧進一大批人陳覓被人流衝得“搖搖欲墜”。她抬頭看向段清投去求助的目光,對他的眼睛倏然,夢裡與現實再次重合,她的瞳孔驟縮,夢裡他很高一米八的樣子比自己高兩個頭,一樣的視角看著對方。

發呆的段清沒有注意到她被人衝在了車廂的一角。車廂裡麵的人越來越多,寸步難移就乾脆站在了原地,靜靜等著目的地下車。

陳覓站在熟悉的家門口,深呼出一,輸入一排密碼。

他走過來將她拉在後麵,因為害怕陳覓不知覺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口。

“我先進去。”段清小聲的說看她把自己的衣袖被抓得死死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她馬上反應過來輕聲說了句抱歉收回手放在了背後。

他沒說什麼進去走了一圈,廁所衣櫃、大點的箱子等都查看了一遍才讓陳覓進去收拾東西。

“你為什麼會找我?”段清突然問道。

陳覓折衣服的手停了下。

她笑了一下,“我覺得你是好人。”

段清皺了皺眉,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她像個二傻子是不是對誰都說是好人,她這笑容太牽強了感覺她不是很喜歡笑的人卻總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

“哪裡看出來我像了,我們昨天才認識。”他反問,頭一次聽彆人說自己像一個好人,至少在有些人眼裡是心狠手辣的角兒。

陳覓看著他說道:“那天我去警察局看見你和工作人員聊天,猜的。”

“去警察局的人有很多種。”段清笑了,笑她的天真。

“當然是從你的眼神看出來的。”陳覓沒有半分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好人壞人不是用眼睛才看得出分得清。”他暗暗地說道。她很容易相信彆人大概就是他們口中一顆糖就能收買的人。

過了一小會兒她反駁道:“至少也不是靠一句兩句話就能判斷出好壞吧,再說在彆人眼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意識到話說多了,陳覓沉默地收拾著東西。

他有些微愣也沒有再說什麼,站在陽台上看樓下車水馬龍。

陳覓從冰箱拿出罐裝果味啤酒遞給段清說道:“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

段清喝了口回答道:“你不害怕了?”

陳覓搖搖頭,萬一他還是個跟蹤狂她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又該怎麼辦,害怕真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一開始覺得很糟糕轉念一想誒,不正想要換個環境嗎,這不巧的老天在給我的機會。”

“你倒是挺樂觀的。”段清忍不住笑了,喝了一口水掩飾。

陳覓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喝了口水,看向窗。

“東西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陳覓提著比她自己還大的箱子,走路都艱難。

看她走路都有些艱難,段清伸手去拿箱子,“讓我來吧。”

這怎麼好意思,勞煩人家陪自己跑了一趟提東西就算了。陳覓倔強地搖搖頭。

“我跟你講,初中到大學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不知道我高一的時候可猛了,一個人提了一個大包一個小包,”她拍了拍箱子繼續說道:“喏,就這麼大個當時還有一個跟比我上半身還長的吉他,一個人從學校搬回家那時候有五十公裡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