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昀笑,親了一口懷裡的omega,“我可沒有,床笫之間的樂趣還需要你們自己去摸索。”
“不過,見到鐘禦琛你倒是藥到病除,可比之前生龍活虎多了。”葉思昀回想起那三年顧宴深發過的瘋。記憶最深刻的那次,顧宴深易感期,為了抑製咬人打標記的本性,顧宴深把自己銬了起來,不踏出房間半步,實在想咬人就咬自己的手腕,那一麵手腕都是鮮血淋漓,不堪入目的。
顧宴深不是不打抑製劑而是他那個級彆的alpha打抑製劑已經不管用了,而且他一旦與彆的omega產生標記牽絆,那個omega不僅洗不掉標記,還會愈來愈依賴他。為了鐘禦琛,為了自己的愛情,顧宴深生生忍受了易感期的煎熬。
違背天性,忤逆本能。
顧宴深愣了一下,反問:“有嗎?”
“有啊,不信你問問你的小助理。”
“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隨便和彆人有聯係。”
“好好好……”葉思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那頭的人說了什麼,葉思昀一把推開了身邊的omega,紅著眼拿起外套,對著顧宴深說,“走。”
顧宴深沒問為什麼直接跟著去了。
新聞報道今日晚間19:30分星際邊緣區出現不明飛行物,現場人員勘察是一架墜毀的飛行機。飛機場引擎出現故障導致現場失火,樹林被燒毀,還好地區偏遠,荒無人煙,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倒是飛行機翼下麵壓著一個麵目黢黑,嗚咽求救的外來星民。事情有些嚴重,統領官特派鐘禦琛一行人前去現場勘察情況。審問外來星民。
據星民供述,他是一名星際交換生,負責穿梭在各個星球學習知識,今天礙於飛機故障,才會墜落於此。鐘禦琛對他的說話持有懷疑,外來星民說他來過α星球做交換生,可以審查資料以證清白。
鐘禦琛說好,讓他聯係當時進行學習的學校。
已經過了十年有餘,溫良那還記得什麼學校負責人的聯係方式,但這是眼下唯一證明自己的方式,他隻好硬著頭皮撥打了熟記於心的號碼,號碼打通的那一刻,他不由得一愣,還在用嗎?
電話通了,那個人說會拿著資料證明。
然後,溫良真的等到了。
葉思昀拿著一遝資料,一個文件夾,呈交給鐘禦琛:“是這個嗎?”
鐘禦琛接過去,淡淡掃了一眼,然後交給了周寂銘,“是,具體信息還需要再核實。”
葉思昀看著瘦骨如柴的溫良,心裡泛起一陣陣酸澀,“還不能帶走嗎?不是說有了這佐證資料就可以帶人走了嗎?”
周寂銘說:“抱歉,以他的身份暫時還不能。”
顧宴深一直站在葉思昀身後,目光閃躲不敢看向鐘禦琛,因為看鐘禦琛他就會想起那句話,我想和你玩捆綁遊戲。一想起那句話,他就忍不住害羞,隻敢悄咪咪打量鐘禦琛。當他聽到什麼人能不能帶走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才看向他們口中的人。
原來是葉思昀大學時期一直追卻沒追到手的交換生啊。
世界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嗎?怎麼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喜歡的人重逢啊。
好似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鐘禦琛問:“你想帶他走嗎?”
顧宴深愣住,他可沒說啊,這是事關星球的大事,他怎麼能隨便插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鐘禦琛說:“想帶走就帶走吧。”
“啊?”
“……”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顧宴深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周寂銘是覺得這事辦得太過於草率了。對於他們的目光,鐘禦琛選擇視而不見,點點了自己桌上的協議書:“到這兒簽個字,把人帶走就行了。”
顧宴深去鐘禦琛旁邊簽字,刻意碰了一下鐘禦琛的手腕。鐘禦琛一笑,旁若無人,用口型說,放心,還帶著。
顧宴深臉一紅,整個人又冒起了粉紅色泡泡。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鐘禦琛說:“簽完字就可以回去了。”
顧宴深內心洶湧澎湃,麵上毫無波瀾,說:“那我在家等你。”
“好。”
他們走後,周寂銘問:“少將,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把這個可疑人員說送走就送走。”
戰爭剛剛結束,每個星球屬於戒備、修整狀態。如果這個時候接納一個手握外交權的人,稍有什麼差錯,走漏什麼風聲,星球就有可能暴露缺點,進而被圍攻。鐘禦琛這麼做,無異於引狼入洞。
鐘禦琛反問:“他簽字,我放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派人跟著溫良。”今天不放了溫良,他拿什麼跟顧宴深談條件呢。
鐘禦琛麵無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周寂銘的目光有意無意看向自己的手腕,鐘禦琛乾脆把袖子挽上去露出勁瘦的手腕和差不多變形的手銬,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想看就看。”
周寂銘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口牙快咬碎了,他明明按時間去的,就怕晚一步他們會發生什麼,沒想到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發生什麼他都不能表現出來,他說:“屬下不敢。”
鐘禦琛掃了他一眼,狹長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分明寫著“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