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景公子,我想...……(2 / 2)

衛夏煙沒想到他會提這個,就木然著看向景元白。

她是不想去的,但也要看景元白的意思。

“去啊。”

景元白淺淺抬眼,笑意蕩在嘴角,一副和善的模樣。

袁鴻輕點下頭:“那我們同二位商量一下,你們出去時能否把房間暫時給我們歇歇腳,不會弄臟床榻,兩個時辰便可。”

景元白放下了筷子。

袁鴻再次解釋:“趕路多日,甚是勞累,我們隻歇兩個時辰,不過二位之後的房錢,皆由我們來付,你們看如何?”

袁鴻如此大氣,頓時引得旁桌客人紛紛看來。

這種好事在清河鎮可不多見,這樣出手大方的達官顯貴更是難遇。

要不是顧忌景元白看著不太好惹,他們都想毛遂自薦了。

衛夏煙直覺景元白不會同意。

她這一路跟過來,景元白出手闊綽,根本不像缺銀子的人。

就在等急了的旁桌客人站起來時,景元白卻悠然一笑:“好啊。”

“如此,真是多謝了。”

袁鴻決定,前半夜就帶著銀欒他們先在飯廳裡等。

待這二人出門去,在叫店老板準備些長凳,借他們房間小睡片刻。

畢竟廳中吵嚷,也不太暖和。

景元白站起身來,懶懶伸了個腰,麵容一派天真無邪。

他指指銀欒抱著的劍,“善意”提醒道:“這位公子,千萬不要弄臟我的床榻。”

“這劍不臟。”

銀欒有些摸不著頭腦。

景元白笑意加深,瞳孔染上一抹幽暗:“我的意思是,你的劍,不要沾血。”

銀欒聽罷,表情愕然,心中甚是不爽。

他和公子征戰四方之時,這小奶娃估計還穿開襠褲呢!

這佩劍跟隨他多年,除了小金子,劍比他的命還重要,這小公子怎得如此說話!

見銀欒表情變了,袁鴻立刻出聲阻止:“小公子且放心,這把劍,今夜不會見血。”

“那便好。”

景元白好像心情不錯,繞開銀欒,破天荒沒有為難他。

少年一伸手,拉著衛夏煙上樓去了。

衛夏煙跟著往上走,不由回頭看向他們。

剛好發現袁鴻和銀欒,也正看著景元白。

她心說,幸虧那青衣公子有眼色,嗬止了帶劍的公子。

否則——

她又看向走在前方的景元白,沒再想下去。

二人在樓梯處消失,銀欒才“且”出一聲:“公子,你看那小奶娃娃說話好不客氣!再說,這是殺人的利刃,不見血豈不是在侮辱它?”

“哎呀兄長,你怎麼就是改不了這滿口匪氣,整天殺啊砍的,我們可是良民。”

從門外跑進來的小少年接了句茬,樣貌看著和景元白差不多大。

隻是這少年神采奕奕,眼中的笑意暢然輕快,與景元白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陰森邪肆截然不同。

袁鴻不知景元白是何人,但也知他並不是看起來那般和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必要去惹多餘的麻煩。

“小金子你餓不餓?坐下來吃點東西?”

銀欒看到他,立即眉開眼笑。

小金子名喚金欒,是銀欒的弟弟,小了他整整12歲。

其實這二人本家姓尚,奈何父母文化粗淺,這連名帶姓的叫,聽著有些滑稽,索性就直接省了去。

銀欒命店老板準備了些袁鴻愛吃的食物,幾人尋了張空桌坐下。

-

回到房間的衛夏煙見天色還早,又知晚間要去那門樓,便想先上榻小睡半刻。

景元白坐下抿了口茶,起身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接你。”

“好。”

衛夏煙目送少年離去,蹬掉鞋子躺了下來。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夢裡,漫天黃沙隨風起,遠遠近近的喊聲,不斷在耳旁交錯不停。

“你在哪?”

“煙煙?!”

“你去哪了!!”

她被雜亂的喊聲驚醒,一睜眼,屋外夜色以至。

景元白似是尚未歸來,衛夏煙起身下榻,坐到妝奩前對鏡照了下。

這兩日,她一直神思未定,也沒多瞧瞧穿來的這具身體是何容貌。

這一觀瞧,竟驚覺,這叫衛夏煙的小宮女和自己居然十分相像!

不待再多看幾眼,便覺胸腔內猛地竄起一股熱流。

衛夏煙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氣包裹,一時有些支撐不住,差點摔在地上。

……

景元白自進門後,便往榻上瞧去。

“煙煙?”

屋子不大,床榻上卻未看到少女的身影。

景元白頓時收住笑意,第一個生出的念頭便是——

煙煙跑了?

他垂了下眼,察覺到自己的不喜,正考慮抓到衛夏煙之後要如何處置。

是直接毀掉。

還是關起來?

就見麵色泛紅的少女從屏風後探出,衛夏煙似是周身無力,剛沾過冷水,身上的衣裙也全部被打濕了。

她走的緩慢,步履纏綿。

看到少年時,便一把撲了上來。

柔弱無骨的小手抓在男人衣襟處,衛夏煙一抬眼,眸子裡水汽蕩漾。

景元白頓時挑了下眉。

未等他問,景元白便聽伏在他身上的少女輕喘兩下,尾音勾人道:“景公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