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走,阿翎卻是氣得暴走了:去他爹的,我不配修仙?我不配難道師清淺這狗雜種配?我再壞可也乾不出冤枉彆人的事,我阿翎敢做就敢當!
阿翎在心裡大聲叱罵著就想往師清淺身上撲,既然要冤枉她打了師清淺,那她倒不如坐實了!
可惜,差一點。
她被曾老給定身住了,一張臉氣得比句句果都紅!
剛才一直站在曾老身邊的,學府的另一位修師詢問曾老要如何處置阿翎。
曾老深深看了眼阿翎,歎了口氣像是替她說話一般:“小友年紀尚輕,暫且先停課回去反省下自身過錯。”
那人又問了刑宴敕要如何處置。
“帶回來,參與此事的人都帶回來。”
曾老這是連帶著要處理那幾個刑宴敕的幫手了,阿翎被‘請’上馬車時心想,那個魔修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她怕是也麻煩了。
阿翎被學府的馬車送到家時,看到了霍振那張四方的臉上,從眼睛鼻子裡溢出的怒氣,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果然不錯。
這等停課處罰,學府必定是會將原委通知各位家長的。
霍振也是個金丹期的修士,想來是收到了凰翮傳信,她還沒到家就知道了所有的事。
阿翎的心情很複雜,上一世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麵前,她有點恍惚。
同趙笛青不同,霍振死的時候,阿翎沒見著。
上一世,霍振知道了她是霍家真千金後,對她也是百般的看不上,心裡隻有師清淺。
養她不過是多養了條貓狗一樣,給個窩,給口吃的。
後來是師清淺通過了內門考核去了奇鶴山,從此就跟斷了線的風箏音信全無,霍振這時候才想起了她。
砸了好些天材地寶,又逼著她日日修煉,終於也結丹後通過了內門考核。
霍振就要求她去找師清淺,要她傳消息,同師清淺說家裡人都很想她。
阿翎一句話沒傳。
後來阿翎入了魔道,就聽到了霍振宣布,說阿翎同她霍家再無半點關係,那著急撇清的樣子甚是可笑。
再後來,她在魔域聽說霍家被另一修仙世家發出了光赫追殺令,賞金出到了十萬靈石屠霍家滿門,阿翎覺著活該。
是霍家那寶貝兒子為著私憤虐殺了人家妻小,人家屠他滿門天經地義。
阿翎還聽說了霍振為著保命還搬出了師清淺的名號,企圖震懾對方。
還真有用,畢竟師清淺那時候可已經是北眀上尊了,威名赫赫。
隻是霍振這算計沒高興兩天,師清淺就公開說了不會插手此事。
阿翎笑了,也不知霍振死前後不後悔,可惜了,沒親口問一句。
“逆子,還不跪下!”
霍振見阿翎進屋見著他後,不說跪地認錯,還就那麼一聲不吭站那兒瞧著他,眼裡還帶輕蔑,嘴角的笑容也蘊含著嘲諷。
真是反了天了,霍振怒火中燒,這逆子能進鴻漸學府還是靠著他的臉麵,她至今築不了基給他丟臉就算了。
如今竟然還做出了夥同他人打傷清淺的事!
阿翎的禁言在進屋後就自動解開了,她冷眼看著霍振不善的臉色,知道她今日這頓毒打是無可避免的,她如今也沒有能力逃得了,乾脆就站著不動了。
“不是我乾的,我說了估計你也不信,畢竟那白眼狼在你心裡可比我重要多了。就你這在乎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她是你在外頭同哪個女人生的呢,正好那白眼狼也不知道她爹是誰,該不會就是你吧?”
阿翎說著自己都有些信了,畢竟上輩子直到她死,也沒聽說師清淺生父是誰。
而霍振又這麼在乎,可彆搞了半天,那小雜種真是霍振的種。
“逆子!”
霍振臉色鐵青,他在外門混的風生水起,誰見著他不尊稱一聲霍爺,如今竟是被這麼個黃毛丫頭,自己女兒給藐視了,他必得要叫阿翎見識下他的厲害。
他直接召喚出了他的本命法器——紅蓮獄火鞭,暗紅的火焰裹著勁韌性的鞭身,細看的話,還能瞧見那鞭身上豎著的根根銳刺。
霍振朝著地麵甩了一鞭子,那青磚鋪就的地麵裂出了道道深坑,紅蓮獄火鞭的餘威還震掉了屋頂上的片片青瓦。
廚房頂上的瓦片掉落在廚房門檻前,躲在廚房裡瑟瑟發抖看著這一切的孫菊好直接嚇得跪倒在地,哭著朝阿翎大喊:“阿翎彆倔,快,跟老爺道歉,說你錯了。”
見阿翎站著不動,她扯著嗓子焦急地喊道:“阿翎快認錯啊,那鞭子會抽死你的。”
她又朝著霍振砰砰磕頭:“老爺饒命啊,阿翎知道錯了,她還是個孩子啊,你饒了她吧。”
霍振看也不看她,握著鞭子對著阿翎說道:“做錯了事還死性不改,今天我就讓你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紅蓮獄火鞭燃著如粘稠血液般的暗火朝著阿翎的臉絲毫不留情麵地直直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