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殘了 阿翎好恨,恨自己的愚蠢。……(1 / 2)

阿翎上一世,在魔域從最低微的散魔曆經多次九死一生的險境才修煉到了神魔境。

那些艱難的歲月鍛煉出了她對危險的感知能力。

若不是這能力深入骨髓,這一鞭子她必是躲不開,那此刻她的眼睛怕已經被抽瞎了。

好狠的心,好殘忍的招式。

一旁廚房裡瞧著這驚險一幕的孫菊好,已經經受不住驚嚇暈了過去。

阿翎心想,這回好姨總不會再天真的覺得霍振對她有半分父女之情了吧。

紅蓮獄火鞭掃過之處一片焦黑,阿翎再如何閃躲,畢竟隻是個普通人,漸漸失了力氣,動作慢慢緩了下來,好幾次沒有避開抽過來的鞭子。

被抽到的地方,衣服瞬間被燙成灰,觸及的皮肉就跟被烙鐵燙了一樣,白皙的皮肉頓時赤紅了起來。

阿翎疼得一陣陣抽搐,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砸落,緊咬著的下唇,那凹陷的牙印裡汩汩滲出血來,染紅了阿翎那一口細小的白牙。

她咬牙切齒看向那猶不停手的霍振,恨恨吐掉嘴裡的一口血水。

要不是對麵那張同她極為相似的臉,她真的會懷疑是不是弄錯了,霍振怎麼會是她的爹。

她自小想象的爹,絕不會是霍振這種心狠手辣的狂悖之徒。

霍振見阿翎一點不服軟,看他的眼神冷厲又凶狠,霍振嗤笑一聲,倒是個硬骨頭,可惜他最討厭不識時務的硬骨頭。

霍振握著紅蓮獄火鞭帶上了靈力,朝著阿翎又快又疾地抽了過去。

阿翎滿身是傷,隻能儘可能護著要害,這幾鞭子直接抽在了她的背上,皮開肉綻,空氣中彌漫著血霧,滲進了她的眼裡,赤紅一片。

阿翎摁住剛被紅蓮獄火鞭抽到的手背,右手手背血肉模糊,指節虛虛掛著,瞧著似是被抽斷了骨節,鑽心的疼痛順著手指一陣陣鑽進胸口。

腳步一個踉蹌,阿翎直挺挺摔倒在地,眼角濕潤一片,卻不是淚水,是額上的血水順著額角流入了眼裡。

她難受地用力眨著,時間好似一分一秒地過得極慢,慢得阿翎覺著她重來一次的人生似是要在下一秒定格了。

阿翎不想死,她望著院子裡這唯一的一棵樹,奮力眨掉眼裡的血汙,思索著她能不能借著這棵樹逃出去。

霍振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阿翎,紅蓮獄火鞭在他身側閃著暗火,似是嗜血的妖魔見了血般意猶未儘。

“逆子,可知錯?”霍振像一個族門長老一般,懲戒小輩,還得聽對方心悅臣服。

阿翎艱難抬起頭,一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她扯了扯嘴角,艱難地說道:“我說知道錯了,你可會放過我?”

霍振緩緩收了手裡頭的紅蓮獄火鞭,肅著臉龐從乾坤袋子裡拎出兩隻食聲鳥,揮手將它們拋到了屋頂的兩個角。

“錯了就要罰,這是我霍家的規矩,今日就叫你好好張張記性,日後莫要再犯。”

阿翎的心麻了,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她不是早該知道。

她仰著一張臟臉,看見霍振召喚出了另一件法器,眼裡唯一的一絲光亮暗了下去。

一張炎咒蛛網將她整個人撈起,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挪,最後抵在了那顆句句樹上

霍振望著被困在樹上的阿翎,原以為能在她臉上看到惶恐懊悔,卻不想都這樣了,他手都抽的酸了,阿翎竟是一滴淚沒掉。

“好,好得很,都這樣了還不知悔改!”

霍振平舉右手,手心朝上,一簇簇的火焰至他手心裡緩緩升起,這些火焰漸漸聚攏,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圖案。

阿翎知道這是霍振的另一本命法器紅蓮環玨,除了能穿透修士□□,還可擊穿修士靈魂,且這紅蓮環玨造成的傷口永生不滅。

對修士來說,這不光是傷害,更是侮辱。

霍振將真氣灌入右手手心,左手輕揮,手起成訣。

催動此紅蓮環玨需要修士動用修為,修士修煉不易,輕易不動,霍振倒是舍得,為了出口氣連紅蓮環玨都給她用上了。

怨不得需要放出食聲鳥。

一瞬間,一陣撕心裂肺驚天動地的喊叫聲自院子中間響起,震碎了四周屋簷上的磚瓦。

忽地,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食聲鳥陣法被破,這淒厲的叫聲如迅雷急電穿過院子,穿過門房,往四麵八方躥了出去。

這聲音實在太過於淒厲瘮人,霍府宅子外頭的青石板路上,經過的車馬齊齊頓住了步子。

一整條街上的牛馬牲畜齊齊哀鳴了起來。

路上行人更是不自覺就被這淒慘的叫聲給酸澀了眼鼻,不明所以的,紛紛落下淚來。

也不知道這發出呼喊之人,是遭遇了何等傷害,才能嘶喊的如此痛苦淒厲。

師清淺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向來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錯愕和震驚。

那一雙清冷的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她步子有些淩亂地朝著阿翎跑了過去。

瞧著被捆著樹上奄奄一息的阿翎,若不是那雙熟悉的眸子,師清淺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不久前還神氣十足臭罵她的那人。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能叫人看的下去的地方,最可怕的傷口是她頸下右側蝴蝶骨之下,一個一拳大的黑洞在冒著絲絲白煙,傷口周圍皮肉翻卷。

一陣陣皮肉給燒焦的味道刺得師清淺驟然紅了眼眶。

就是這個傷口,使得剛剛她發出了那般震徹神魂的嘶喊。

孫菊好也是被阿翎這淒慘叫聲給震醒的,醒來後看見如此這般慘烈的阿翎,又給驚得生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