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做的臘肉送過來了。
烏丸霧嶼自己留了一半,拎著另一半帶上琴酒,一起送去了西郊的彆墅。
和他們上一次來時相比,彆墅已經煥然一新。
門鬆和稻草繩早準備好了,隻是還沒換上,堆積在客廳的一角。
被褥都換了新的,牆壁甚至貼了新的牆紙,是豆綠色的,上麵繪製有淺金色的紋路,相當低奢。
桌椅甚至也換了,之前的已經檔次不低,現在更是高檔,滿滿金錢的味道。
“喜歡我們的布置嗎?”鬆田陣平挑了挑眉。
“還不錯。”
“就是花了一些錢。”萩原研二仔細觀察著烏丸霧嶼的表情。
烏丸霧嶼點頭,對兩人高昂的消費無動於衷。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詫異地對視。
似乎很不甘心烏丸霧嶼的反應,鬆田陣平緊接著說道:“我是個多變的人,喜歡新鮮事物,所以我打算把裝修一月一變。”
“如果喜歡的話,甚至可以一周一變。”烏丸霧嶼感到好笑:“你們該不會想用這種方式激我生氣吧?既然把你們招了過來,我就養得起。”
如此的雲淡風輕。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頓時都有些泄氣。
琴酒冷冷說道:“他們不隻是在激你,還是想探你的底細。”
“底細?”
“財力。”
烏丸霧嶼“噗”一聲笑了,兩人這樣搞,是想看他虧錢之後的痛苦模樣?
這可真是……
就花這點錢,也想探出他的財力?這兩個家夥不會還想看他肉痛的表情吧?
在心中反複措辭,烏丸霧嶼這才委婉地表示:“兩位大概是警察的工作做多了,眼光都朝警察的薪資水平看齊了。”
井底之蛙。
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事情可都寫在刑法裡了,所以觸犯了法律的他們,怎麼可能才這點薪水?
不說他這個組織的太子爺,一個普通代號成員,每次任務的獎金都可以買輛車了。
“你來就是給我們送臘肉的?”鬆田陣平岔開話題,可丟死人了。
“嗯,你們肯定會喜歡。”烏丸霧嶼將臘肉遞給兩人:“可以再多涼涼,入味兒。”
“你送的東西能不能吃啊?”鬆田陣平故意挑刺:“我可聽說了,你們這種人專門在飯菜裡下/毒,毒/品的毒。”
烏丸霧嶼嫌棄地說道:“多稀罕啊,說的和你們這些天吃的飯是自己做的一樣。”
鬆田陣平:……
在這方麵,他好像的確沒資格說什麼。
“彆和他一般見識,來,這裡坐。”萩原研二招呼烏丸霧嶼坐下。
烏丸霧嶼仔細打量著兩人,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哪能啊,大家認識這麼多天,也算是朋友了。”萩原研二遞給他一碟瓜子:“吃嗎?”
烏丸霧嶼謹慎地搖頭。
“糖果呢?”萩原研二又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罐糖果。
猶豫片刻,烏丸霧嶼拿了顆糖剝開吃,是橘子味兒的。
琴酒什麼都沒吃,甚至沒有落座,站在一旁冷漠地盯著幾人。
“有什麼事求我?”吃人嘴短,烏丸霧嶼相當自覺。
“是這樣的,快過年了,我們能不能再給家裡邊打個電話?”萩原研二笑著問。
“就這點事?”
“我們能不能回去一趟?”鬆田陣平補充。
“回去不行,打電話隨意,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在這方麵,烏丸霧嶼還是要警告一番的:“你們也不希望家人出點什麼事情吧?”
麵對這樣的威脅,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不會再過激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往年新年的時候也多是加班,他們都習慣了。”萩原研二笑著又問:“那我們公司有沒有什麼安排?比如年會之類的?”
“你真當我們是正經公司啊?”烏丸霧嶼無語。
琴酒提醒:“他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其他人的情報。”
“我知道。”烏丸霧嶼當然也看得出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好生氣的,隻說道:“雖然沒有年會,但我對你們有另外的安排。”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警惕起來,該不會是要讓他們製造炸/彈吧?
琴酒也皺了皺眉,來前沒說有什麼安排啊。
“琴酒,過來坐。”烏丸霧嶼招呼琴酒。
琴酒在烏丸霧嶼身邊落座。
“琴酒跨年的時候本來有安排的,可惜出了點突發狀況,活動都取消了,我就想著讓你們一起跨個年。”烏丸霧嶼將琴酒推薦給兩人。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琴酒:……
他們看起來像是會一起跨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