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 字麵上的意思(1 / 2)

火光劈啪,幾粒火星子蹦到李雁臉上,他伸手蹭了蹭。

大概是被燙到了。蔣子文想,果然是修煉不到家,這麼個小火苗,又不是什麼神火,居然也能燙到皮疼。

蔣子文這輩子沒吃過人,不過若是李雁,要是真的能嘗嘗他的肉,也不錯。

鮮紅的血濺到自己的臉上,肯定帶著些許溫熱。

蔣子文喉嚨渴得緊,像乾掉了牛皮筋,快要繃斷了。

“我看你也暈夠了,看來你是不困。”蔣子文舔舔嘴唇,“我們現在就起來趕路,你把你師叔祖背起來。”

李雁:看來我是白討好他了!

“不夠不夠。”李雁本能嗅到危險,立刻閉上眼睛。

這大晚上的,深一腳淺一腳,背著個人,半路崴一腳,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他以為自己一點都不困,結果不到半刻,便沉沉睡去。

李雁抱著膝蓋,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再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火焰的灰燼中透著一絲九夜香的味道。

九夜香,如其名,能安神助眠。

在家點那當然,這時候點不是得要命?!李雁腦子裡一空蹭地起身。

渾身神清氣爽,完全不像是昨夜鏖戰後半死不活的狀態。

他一骨碌爬起來,抬眼見到蔣子文端坐在石頭上,單手略略撐著腦袋,睡得很是工整。

李雁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蔣教主沒丟下他自己跑了,不然這荒山野嶺,鄧少爺真的運不出去。

他剛動彈,蔣子文就已經醒了,故意閉著眼睛,看著李雁在那表演豐富的內心戲。

這麼有活力,也不枉他昨晚喂了李雁一顆回天大補丸。

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傳來,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有點癢癢的。

“還不醒?”李雁吹了一口氣,帶著些莫名的甜味,“警惕性這麼低?”

他嘖嘖兩聲,極為惋惜,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又不敢真的掐下去。

“便宜你了。”李雁說著,就要轉身去看他師叔祖,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

——啊啊啊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天邊飛起一群驚山鳥。

李雁背著鄧通,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臉上還有兩個對稱的紅巴掌。

“我不就叫的大聲了點嘛,至於把我打成這樣?”李雁嘀嘀咕咕說。

蔣子文給他吵得頭疼,不是李雁嘴裡的嘰嘰歪歪,而是他心中震天的咆哮——

“什麼時候來個鳥,趕緊把蔣妲己接走啊,這姓蔣的真不是人,居然把我當牲口使喚。”

蔣子文哼了一下,偏不如他的願。

本來他還想發發善心,就當昨夜他娛樂了自己,現在,休想!

今天李雁是背定鄧通了。

李雁跟在他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走了一裡地,故意假裝要摔好幾次,眼見蔣子文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了,撩了撩頭發,把快滑到地上的鄧通往上托了托:“蔣教主您就這麼跟我乾走著?”

“我心情好,散散步也不錯。”蔣子文背對著手,轉身走到他麵前,猛地一抽,將他胸口的折扇掏了出來,在他通紅的臉頰邊扇了一下,“你看你,走了這麼一小會兒,臉上的浮腫也消了。”

李雁:“啊哈哈哈,是嗎。”

蔣子文說:“是,所以你得把人背出去,放心,我帶了馬,到林子外麵就能馱人了。”

“啊,那就多謝蔣教主了。”李雁咬牙,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現在還要他防止有人突然襲擊,他就不信蔣子文真的會袖手旁觀!

蔣子文:“你可要快點,這荒山野嶺,萬一碰到什麼妖獸,把你給叼走了,那可怎麼辦啊。”

“我信蔣教主不會袖手旁觀的。”李雁心說,你隻要站這,就能讓小兒止啼了。

“可我不信呐。”蔣子文看著自己圓潤的手指頭,好看的很,不適合用來乾活。

隻適合用來殺人。

山間有風吹過。

李雁不會讀心術,居然也看出了蔣子文眉間的那一點殺意。

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李雁抽不出手去摸自己的腦袋,隻能在心裡罵人。

他越罵,蔣子文越高興,走得越發慢了。

李雁被迫跟在他身後,半晌沒走出二裡地,終於忍不住往樹上一靠:“蔣教主,咱歇歇?”

“我還當你昨晚養精蓄銳,看來你可真虛啊。”蔣子文譏諷道。

李雁心說,你虛,你全家都虛,我背著個人,走得都比你快。

他偷瞄了蔣子文的下半身一眼,難怪能當貴妃,說不定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