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幸 沈小姐沒碰過,公子若是嫌棄………(2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6326 字 9個月前

沈輕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也不知發生了何事。見他走遠這才回了席上。

封顯雲離了席,大臣們還在儘興,不等他回來,封景陽和封景蘅已經到了帳內候著,封九川幾人接踵而至。

封顯雲到時,幾人還沒行禮,封景陽就開始哭訴,“父皇,兒臣,兒臣不過就是寵幸了幾個女子,並沒有強迫之意,兒臣,兒臣也不知她為何要尋短見啊。”

“幾個?”封顯雲推開人,“混賬東西,朕有沒有讓人告訴你,給朕收斂一些,你瞧瞧你做出來的混賬事。”

“若不是錦衣衛攔下人,席上看的就是你封景陽,堂堂一國太子的笑話。”

“你如今還不知錯。”

“父皇,皇兄也不知那女子竟然如此烈性,教坊司那邊兒臣已經派人打點,此事不會讓朝中大臣抓住皇兄的錯。”

蕭嶼沒出聲,蕭嶼此刻隻覺自己在這並不合時宜,他該走的。

三皇子道:“皇兄固然有錯,可教坊司的人也並非毫無責任,禮部將人送進秋獵大營就該精挑細選,排查進來人的底細,這舞姬既死,可還有舞姬引誘皇兄在內帳縱淫,此等挑唆之人亦該處置。”

一直垂首的葉誠傑忽而抬起頭,盯著封景蘅後背,“陛下,依臣看,三皇子既打點了教坊司此事便不會發酵,再者今日獵場玩得痛快,席間喝多了酒,太子殿下年輕氣盛,不過是正常男子都會做的事,若這寵幸了的女子都處置了,倒叫教坊司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把柄,自然這傳到民間也不是好聽之事,教坊司教導有失,管束不嚴,司丞也有責任,不若就都從輕發落,小懲大誡,既賣了教坊司麵子,也叫太子認了錯,受了罰。”

封景陽隻聽到小懲大誡就恨不得將葉誠傑供起來。

一直未說話的蕭嶼開口道:“教坊司的責可以不究,可這舞姬定不能輕饒,讒言獻媚,若留在太子殿下身邊隻會更是荒淫無度。”

一時間在場的人齊齊看向他,他不怕得罪封景陽,這個膿包太子,心無城府隻有被算計的份兒,保不齊能否活到登基那日。

但是那個舞姬斷然不能留,即便留在封景陽身邊,終有一日要被玩死,可若留在教坊司,封景陽定會去尋。

無需他說得那麼明白,封顯雲是個謹慎之人,隻要關乎太子都不會心慈手軟。

他嚴詞道:“長淩說的沒錯,太子不服管教,行為荒唐,對外抱病送回城內讓元輔大人好生管教,至於主動引誘太子,賄亂獵場的舞姬,處死,教坊司若有不服,就讓教坊司丞同禮部來朕跟前說話。”

“父皇,父皇……兒臣,兒臣知錯了,父皇。”封景陽跪走到封顯雲膝下,抱著腿求饒。

這副窩囊不爭氣的樣氣更不打一出來,他踢了腿將人甩開,“給朕回宮裡閉門思過,無朕旨意不許出宮。”

封顯雲甩袖離開。

“皇兄就彆再惹父皇生氣了,回了宮也好,隻要您在宮裡好好思過,表現好些父皇也不忍再罰,打小不就一直如此嗎?”

封九川道:“錦衣衛多派些人護送,另外領舞姬存錦衣衛一並處理,沒有連帶已是陛下開恩了。”

蕭嶼點著葉誠傑,“是啊,陛下隻說處死,也沒說怎麼個死法,論這手段,錦衣衛說第二,自然無人敢說第一,這姬存的處置還得交給指揮使。今夜酒喝了不少,風清月朗,蕭某也該失陪了。”

蕭嶼才不在乎封景陽如何,他隻是想知道姬存到底何人?從三皇子態度來看,也並無要保佑之意,是毫無牽扯還是撇清關係也未可知,此事還得暗中去查。

就憑姬存那手裡習武的痕跡,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不是善茬,不論她是誰的臂羽,也要折了乾淨,免得在這獵場裡生出變故。

封九川也不明白他為何緊逼至此,這算是正麵與太子撕開立場,他不站太子,可他也不站旁人,他入都半年之久,世家裡也有想拉攏蕭嶼的,隻要與蕭嶼扯上關係,那麼就代表有疆北做後盾,可他不會與財狼為伍,他自己就是猛虎。

姬存被禁在帳門,錦衣衛看著人,見葉誠傑進來時她沒有表現絲毫害怕,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喜悅,沒錯,她麵上帶了喜悅。

葉誠傑擺手讓錦衣衛褪下,他禁錮著那女人的下巴,往自己臉上貼,聲音裡夾著幾分玩兒味:“適才叫得那麼浪,封景陽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比不得指揮使大人。”那張媚臉下隱匿了不知多少嬌媚,她將身子往上貼,跟著他勾過來的力道,唇貼了上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小腹傳來刺痛,短刀捅入骨血裡,那緊貼的軟軀抽到著緩緩下移,那雙魅惑十足的眸子全是不可置信。

嘴角溢出血跡,她忍著血腥含恨問:“為……為什麼?”

他抽出短刀,將人輕放下:“陛下要你死,我也沒法子,你就當是為了我。”

那涼薄的眼裡看不出絲毫愧疚,姬存呼吸漸漸弱下。

他掀了簾子換人進來吩咐道,“抬去十裡處的亂葬崗,彆讓人瞧見。”

“是,指揮使。”

隱在暗處的人冷聲說:“曇花一現,倒是要葉誠傑割愛了。”

少年立於那人身後,“由公子所猜,那舞姬是錦衣衛的人,這獵場的巡防部署主要就是錦衣衛負責,若能這麼容易將人送進來的也隻有錦衣衛的人了。”

“可惜了,費這麼大周張就隻換了太子禁足,皇上不想將此事鬨大,攬了下來,幕後之人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公子是說,太子回宮有危險?那可要屬下去……”

“我何時說過?”那人轉過身,俊朗的五官如月色般清爽,那笑裡噙了幾分慵懶。

“太子若死在路上,錦衣衛也不用乾了,犯不上,隻是今夜這事朝上遲早得知道。”

“今日主子在獵場露了鋒芒,夜裡又與太子對立,往後怕是需要更加謹慎才是。”

蕭嶼仰起頭,整張臉暴露在月光下,有時候露些鋒芒更能讓人懼怕,那無法把握和琢磨恐懼是讓敵人自亂陣腳的武器。

篝火在夜色的歡聲裡在漸暗,散了席,月亮也快爬到天邊,再過幾個時辰,那天邊升起的該是日光了。

蕭嶼昨夜飲了不少酒,醒來時頭還帶著沉,帳外的光晃著人眼睜不開,他隻好抬臂擋住些許,時七給他拿了醒酒湯。

“哪裡來的?”蕭嶼問。

“司馬大小姐那。”

蕭嶼接過醒酒湯,沒喝,微傾斜著頭等他解釋。

“司馬大小姐去給沈小姐送解酒湯,屬下正巧瞧見了,便問了幾嘴,想著若是獵場裡供的屬下便去給您領一些回來,司馬大小姐想也沒想,便給了屬下一碗。”

“彆人給你的,你就敢拿給我喝?”蕭嶼正肅道。

時七一時噤聲,他這說的也沒毛病。正想著解釋時,那頭又問:“你拿了給我,那沈小姐喝什麼?”

時七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這……這正是沈小姐沒要的,司馬大小姐才願意給的。”

“不過沈小姐沒碰過,公子若是嫌棄……”

他話還沒說完,那空碗已經遞到他麵前。

“喝完了?”時七僵在原地好半晌,“公,公子真快。”

“下次彆人不要的,彆再領回來給你公子。”蕭嶼話裡不快,可是麵上絲毫沒有不悅的意思,反倒……

反倒看著心情不錯,時七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也許他昨夜酒也沒少喝。

今日是自由玩樂的一日,公子將士們都聚在校場裡比試,射箭,演武,跑馬,耍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