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某人就是樂在其中 江繹是隻……(2 / 2)

【二者知道巫將軍身份後,皆打碎牙齒和血咽,隻能伏低做小。現在我們對外稱在巫將軍有難時仗義執言,巫將軍與我一見如故,願意借些將士護著我們】

“殺了?果然是巫湫潼的做派。”江繹撚著這張紙,笑出了聲,“還真是膽大包天,連巫橫威都敢強擄。”

巫橫威的確是生得豐神俊朗,連他都被那副好皮囊迷得五迷三道,被其他男人看中也不算奇怪。

“巫湫潼剛剛到雍州就挑事,現在還和周家一見如故,那位恐怕要坐立難安了。”江玄暉想起在雍州仰著臉看人的兩家倒黴就心情大好,得罪了巫湫潼,現在定是亂成一片。

而皇城裡就不是這般風和日麗了。

“啪!”江奎一巴掌拍在案上仍不解氣,又一腳踹去,禦案飛出,所有的東西都散落一地。

殿中的人都以頭搶地,抖若篩糠,生怕一不小心觸及官家眉頭,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巫異!”江奎目眥欲裂,這兩個字像磨著血,從他喉嚨裡滾落出來。

“他竟敢派兵入駐周家,他哪來的膽子!”這周家是天下有名的富商之一,底蘊和潑天富貴讓他都眼紅,這麼多年多方勢力虎視眈眈誰也不讓誰,巫湫潼居然敢明目張膽地伸手!

“誰有本事敢當街調戲他?!他哪是殺給那些人看的,他是殺給朕看的,他在挑釁朕!”

“一見如故,好一個一見如故!”江奎咬牙切齒,不由得懷疑起雍王府和將軍府的關係。

但江玄暉的反應不似作假,吳裴玉也上報每日江繹和巫湫潼吵得不可開交,江繹的傷也不似正常恢複狀態,說不定是巫湫潼從中作梗。

看著滿殿一片狼藉,江奎才逐漸冷靜下來。許是他多想了,雍王府難堪大用,隻是巫湫潼狼子野心。

巫湫潼尋藥一事有了下文,周珩來書。

【那位藥師早已亡故,我和巫將軍隨便從庫房中拿了雍州特產藥草,繹哥兒記得做戲做全。】

江玄暉自然知道那特產藥草是什麼,眼神耐人尋味。

“毒草嗎?”江繹一看江玄暉那個表情就知道絕對沒有好事,他不太關心雍州什麼所謂特產,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能細細觀測江玄暉詭異的表情,“表哥不會和巫橫威那個小人合謀整我吧?”

“不至於,不至於。”江玄暉擺擺手,“神仙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你可以放心吃,我再怎麼不著調,也不可能讓你吃毒草。”

不過是周家這樁生意和各大青樓都有來往,就是上好的壯陽藥,裡麵的一味藥隻有雍州有。

“若是沒有那藥,巫橫威怎麼交待?”江繹也知道江玄暉不會害他,“那些太醫又不是吃素的。”

“隻需要驗藥的人是陳舟就可以了。”江玄暉語氣高深莫測。

“陳舟是我們的人?”江繹有些疑惑,這位陳舟聽說是陳聖人的遠方表兄,這麼多年一直穩坐三大院使的位置。

“他是陳聖人的表兄,怎麼可能和雍王府有牽扯?”江玄暉順手敲了江繹一記,“是因為陳舟此人半罐水響叮當,全憑會投胎有個好妹妹才坐到這個位置,看那張臉皮比看自己的命還重,不知道的事情,他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得說知道。”

“隻要巫湫潼一口咬定那是神藥,他開罪不起巫湫潼,也舍不下自己的臉麵,隻能捏著鼻子哄眼睛了。”

讓陳舟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江玄暉將密函遞給仆從,“交給鄭瑗,她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江繹瞪大眼睛,鄭瑗不是宮妃,怎麼會和雍王府扯上關係?

“以後我不在了,你也要知道鄭瑗是我們的人,京口北苑茶樓是她的接應,日後你有消息,直接拿給掌櫃,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傳到皇城裡去。”

“鄭媛這條線是怎麼搭上的?”江繹百思不得其解,貴妃鄭娘子孤女出身,曲有誤,周郎顧,從此以後十年榮寵,和聖人分庭抗禮,“不會是你從前的風流債吧。”

畢竟江玄暉“病”在府中一門不出,卻頂著另一張臉皮常常外出遊曆,為人油嘴滑舌慣會討人歡心,留下什麼風流債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什麼呢。”江玄暉抬手給他一下,“鄭瑗是雍州鄭氏遺孤,幾番流落到了他州,被我遇見順手救了她,沒想到沒過幾年再聽見她的消息就是鄭娘子了。”

江繹竟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江玄暉這個近智多妖的人真的就是善心大發救人?

“就這麼簡單?”江繹總覺得江玄暉有什麼瞞著他。

“就這麼簡單。”江玄暉一攤手,“信不信由你。”

“你回雍州,她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江繹眼中劃過一絲落寞,但知道不論有多難接受,此事也是板上釘釘,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點頭。

“到時候你扶靈回鄉時,去找巫湫潼讓他幫你。”江玄暉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反倒寬慰起江繹,“死生有命,你若想我,就把承春園裡的芍藥,帶一株回雍州。”

“剛開始有些難捱,過些日子想通就好了。”江玄暉想摸摸江繹的腦袋,卻摸了空。

他總是這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江繹氣上心頭,直接衝氣出了王府。

江玄暉摩挲了下落空的食指,捂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