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本就多飲了幾壇,腦子不夠靈光,如此軟香柔玉在懷,唇舌無意識之下熱切回應,手不自覺環過細腰,將因青澀而氣力不足逐漸下滑的小人兒扶穩。
狗一刀腦子裡拚命回想當年在文軒齋三號貨架偷看的那些被壓在最底層的畫冊,無論是秋千、書桌、水池,就算是普通的床榻,她都見過!
狗一刀將楚留香的手從自己腰間拉下,手臂繞著楚留香腰封而行,二人唇齒不離,繞到桌前,狗一刀回憶畫冊裡的動作,有樣學樣,將桌上的東西順勢一掃,“叮鈴咣當”零碎的幾聲瓷器破碎和厚重硯台落地的聲音將楚留香的理智拉回。
楚留香眼神透出幾絲清明,竭力錯開狗一刀不罷休湊上來的嘴唇,口中輕喘:“姑娘……”
狗一刀有些不滿,怎麼這人都吃了魅藥了,還能清醒。
狗一刀抬手強行捂住楚留香的雙眼,唇角再次印上去。
“姑娘,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狗一刀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她尋常多數時候都個好性子,至少難見這樣的動作,但如今春潮湧動,人也少了控製,“當然知道。”
楚留香被壓在身下,身後是一片冰冷的桌麵,就著桌麵的絲絲冷氣,楚留香強行鎮定,按下話語中的顫抖,“姑娘,可曾心悅在下?”
狗一刀覺得這話掃興得很,但想了想還是不願這會兒與這位大好人吵起來,可她並不知道什麼是心悅,想來想去決定說實話,“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楚留香看著狗一刀認真而又懵懂的模樣,心下了然,歎了口氣,乍一動身,將狗一刀反壓在身下,看著狗一刀乖巧也不掙紮的模樣,“姑娘,再等等可好?”
狗一刀不解,“等什麼?”
楚留香伸手撫向狗一刀發頂,卻不再出聲。
半日醉的藥氣來的霸道,楚留香隻覺得渾身滾燙。
這藥分明好解 ,隻要普通的茶水過腹,便能恢複。
但楚留香隻抱著狗一刀,一動不動。
狗一刀見楚留香半天沒有動靜,加上後背被冷硬的桌子硌的難受,悄悄在他懷裡蠕動了兩下,楚留香霎時將懷抱收的更緊。
狗一刀也感受到了楚留香的怪異,自覺犯錯的她心生愧疚,“你還好嗎?”
楚留香輕“嗯”一聲,算是回應,呼出的熱氣像是一團火,燒的狗一刀也開始燥熱。
正在狗一刀無措之際,屋外傳來幾聲足音,雖然很輕,但仍舊躲不過屋內二人的耳朵。
楚留香反應迅速,一個旋身至另一張桌前,一口飲下杯中茶水,藥勁驟退,但身體因原始衝動而激發的湧動卻難以消除,眼中深情仍在。
狗一刀也從桌上支起半個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窗。
楚留香回頭就見狗一刀衣衫皺褶,領口因廝磨大開,甚至能隱約看見裡麵的半座高峰。
楚留香提氣,足尖一點,一步跨到狗一刀前,趕在門窗被打開前,脫下外衫將狗一刀包裹住。
“不愧是香帥,真是好興致。”
進來的是石田齋的下屬,那位穿著和服的倭國女人,櫻子。
櫻子說的帶著天然的嫵媚,每一個尾音都輕輕上揚打卷,聽的人心裡發癢。
看到來人,楚留香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楚留香沒想到,石田齋的人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進入玉劍山莊,但隨即又想到了,石田齋用的都是伊賀頂尖忍者,本就擅長隱蔽,即便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美麗動人的女人,忍術想必也相當了得。
“自然是應我家主人的要求,來迎接香帥。”
櫻子說話的時候,手臂前伸,纏繞上楚留香的脖子,全然不顧他的身後還有個衣衫不整且外披男人衣裳的女人。
楚留香輕笑一聲,將櫻子的手攔住,並將她的手拉回到她自己的身側,“不可以這樣子,我會打你屁股的。”
話音剛落,楚留香意識到失言,他嘴裡調情的話向來出的毫無顧忌,但現在出口後心裡卻一緊,眼睛止不住朝身後探看,卻見狗一刀眼睛睜的老大,一臉好奇的八卦樣,並不在意。
一時間,不知是該鬆氣還是該歎氣。
櫻子吃吃地笑了兩聲,“沒想到香帥這樣的多情人,還會害怕在女人麵前同另一個女人調情。”
楚留香不欲就此多言,“我並不願見你家主人,你回去吧。”
櫻子並沒有因為楚留香這句生硬的話而氣惱,“我知道你不肯收石田齋的銀子,隻不過因為你討厭他那種人,不願意替他做事而已。”
楚留香眉毛微揚,算是認可,但對櫻子卻沒什麼好再說的,“你還是回去吧。”
櫻子並不急躁,輕輕拉扯腰間的腰帶,腰枕落地的瞬間,她的衣衫儘褪,胴體暴露在屋內人的目光之下。
狗一刀看的興起,卻忽然被楚留香抬手遮住雙眼,“彆看,看了會長針眼的。”
楚留香言辭惡毒,櫻子卻並不生氣,“香帥何必這樣說,我有的,她也有,隻不過是比她的好看一些罷了。”
楚留香聽罷,顰眉惱怒,內力一催,將櫻子扇出屋外,櫻子隨即隱匿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