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 “陳羨一定不會選她。”……(1 / 2)

電話那端的人呼吸滯了一瞬,隱約細微,隻有最靠近話筒的沈恩慈才能聽到。

“嗯,怎麼了?”

極短的時間,陳泊寧反應過來並陪她演戲。

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沈恩慈緊繃的肩膊也鬆懈下來。她打開話筒公放,說自己在KTV,香港傅家的人請她朋友去喝一杯。

“傅延庭?”

聲音清淡平和,卻莫名逼人。

現場頓時噤若寒蟬。

花襯衫男人立馬換上討好的神情,弓著背連聲道歉:“都是誤會!還不向嫂夫人道歉?”

他揮手示意,細看手都在抖。

眾人立馬齊聲喊對不起,臉色神情和開始全然不同。

“我會打電話跟傅延庭了解情況。”

陳泊寧沒理現場的人,接著對沈恩慈道:“我來接你。”

似乎有隻無形的手托住她後背讓她感到安心,沈恩慈低笑:“好。”

現場人臉都失了血色,花襯衫男子送她出去時還在跟她道歉,腰彎得極低,求她在陳泊寧麵前幫自己和兄弟們說句好話。

早就聽聞傅延庭是港區閻羅,他早些年隻是個無父無母的小保鏢,原不姓傅,替當時的掌權人擋刀有改姓的機會。刀尖舔血打拚十多年,不知在人間地獄來回多少趟,最後娶了大佬的傻子獨女成為港區新話事人。

從微不足道的保鏢到隻手遮天的話事人,誰知道他手上沾過多少血。

這種人對自己狠,對彆人更狠。

他對手下要求嚴明,罰規駭人,這次這些人也是喝大了才敢一時得意忘形。

沈恩慈清淺笑道:“我會的。”

舉手之勞,她又不需要為林清意出氣。

頂著著這麼大壓力去賭,順水推舟的人情理應歸她。

花襯衫立馬笑裂了嘴,腰彎得更低。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張名片:“嫂子,我叫二仔,改天您有空來香港,直接給我打電話,保證給您安排妥當!”

沈恩慈笑著收下。

包廂的門被關上,危險源解除,林清意立馬鬆開沈恩慈的衣角神情複雜看了她一眼就跑走了。

不遠處陸昭昭哭著跑上來:“你怎麼能一個人進去啊?!”

她身後跟著季容禮,風塵仆仆,像是剛被陸昭昭拎過來。

還知道找救兵,挺聰明的。

回到自己包廂,沈恩慈硬撐著的那口氣在此刻瞬間斷了,她撐著牆,良久不動。

久到陸昭昭哭著過來問她怎麼了,她才抬起手:“扶我一下。”

腿軟了,完全走不動道。

像塊軟泥巴。

陸昭昭和季容禮把她架到沙發上。

“彆哭了。”

稍微緩過來後她第一時間安慰還在旁邊抽抽嗒嗒的陸昭昭。

陸昭昭竟有點生氣地用肩膀推開她的手:“你乾嘛要為那個女的出頭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出事!”

“我去找老季,油門都要踩冒煙了。”

“你出事以後誰和我一起花男人的錢啊?”

季容禮:“……”

沈恩慈勉強有精神坐起來安慰她:“我可不是為了林清意。”

這裡有其他人在,說話不方便。她用肩膀撞陸昭昭:“彆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

陸昭昭有點反應過來,但她還是心煩:“那你也不應該做這麼冒險的事,就算陳羨不要你了,我養你啊,再多個女人我老公又不是養不起,反正他外麵……”

“昭昭。”

越說越過分,季容禮終於出言製止她,柔聲道:“那些都是工作需要。”

陸昭昭吃軟不吃硬,他是知道的。

哄好陸昭昭,季容禮才把目光放到沈恩慈身上,眼神略感詫異:“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震懾住他們的?”

懶得複述了,她對季容禮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除了那張好看的皮囊其他真是各方麵都配不上昭昭。

她有時十分共情自己粉絲的原因就是這個。

本想隨意找個說辭簡單糊弄過去,結果這時陳泊寧打電話給她說自己到了,在門口等她。

沈恩慈驚得站起來,她還以為陳泊寧那句來接她隻是說給旁人聽的。

“那我明白了。”

季容禮眯起眼睛,笑得像個狐狸。

“明白什麼了你就明白。”

陸昭昭倚在他身上大哭過後的扯氣還沒停,季容禮給她拍背順氣:“你彆管了。”

而後他轉頭對沈恩慈笑道:“沈小姐,那就恕不遠送了。”

這笑彆有深意,都走到一半了沈恩慈又回頭:“季先生怕是誤會了。”

季容禮做無辜狀:“是沈小姐多想了才對,季某什麼都沒說呀。”

還真是,沈恩慈暗歎自己今天真是被突發事件擾亂心神,簡直把心喬意怯表現到極致。

她故作雲淡風輕,踢皮球:“我也沒說季先生誤會什麼。”

季容禮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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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將近五月中旬,副熱帶高氣壓控製乾熱空氣聚齊,缺乏流動,迎麵吹來也隻覺得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