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點,公主請吃! 當你望向我時,我愛……(1 / 2)

淩晨三點,環衛工人清掃馬路時隱隱約約聽見暗處的巷子裡有貓叫似的動靜,剛要往巷子裡走看看情況,就撞上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在那一站,渾身的煞氣跟厲鬼似的,嚇得那環衛工人隻得拿著掃把走遠。

裡邊的動靜漸漸息了,幾個染著黃毛的混混一邊扣著褲腰帶一邊走出來,把一個手機交給男人,“大哥,都拍在這裡麵了。”

“嗯。”陸今伸手接過,那黃毛又開口:“大哥,裡麵那個再不送去醫院可能要沒命了。”剛剛被兄弟們羞辱到最後,哭都哭不出聲了。

“忘記今晚的事。”漆黑的眼中紅芒閃過,幾個黃毛臉上茫然了一瞬,說說笑笑著走遠了。

陸今在原處站了片刻,看見遠處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這就是主角的運氣,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他冷笑了一聲,感知到內心深處來自青年的慌亂,邁開腳步隱入夜色中。

他出來得太久,哥哥應該是睡醒了。

他回去時走的正門,開門便看見燕桉坐在沙發上。

他不知道對方記得多少,就沒說話,換鞋走了進去。

“怎麼現在才回來?”青年的眼角還殘留著哭泣的潮紅,他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太久沒有一個人睡覺了,我有點害怕。”

“嗯。”陸今走近將他抱起來,青年先是有些想反抗,後來又乖乖地任他抱,放在床上時又道:“我想再去洗個澡。”

“好。”陸今把燕桉放在浴室門口,“去洗吧。”

青年握著門把手,眼睛盯著陸今看,“你嘴怎麼有點腫?”

“被蟲子咬的。”陸今垂眼看他,摸了摸他的後腦,“去洗吧,我在外麵守著。”先前接吻時,他又往燕桉身體裡渡了能量,沈博山在青年身上留下的掐痕和指印都已經消失了。燕桉若是將一切都忘記了,倒也好,這種惡心事記著也是徒添煩惱。

“好。”燕桉關上門,看見門口站著的那道影子,便覺得安心,飛快地衝了個澡,走了出去,對上麵無表情的男人還覺得有些腿軟,是那種想往人懷裡摔的軟。

“我把床單被褥都換了一套,你先躺著等我一會兒,我也洗個澡。”非常罕見的長句子。

但是聽起來怎麼這麼怪,好像他們是什麼老夫老夫的關係一樣,燕桉心裡這麼想著,卻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紅著臉點頭,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後頸,羞答答地爬上|床,裹著被子聽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

門開的時候,他慌忙閉上眼睛,男人身上獨有的馥鬱香氣靠近了,邊上的被褥陷下一塊,燕桉半邊身子都麻了,忽然被拉進一個微涼的懷抱裡,“睡吧。”陸今摸了摸青年亂顫的睫毛,將身體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

“張總,這就是貴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陸今是陸氏板上釘釘的繼承人,第一天來陸氏工作,阿諛奉承的人不在少數,他跟著張顯川,僅僅一上午的時間,類似的話聽了至少不下十遍。

“嗬嗬。”陸父笑了笑,好似十分欣慰的模樣,對麵前的中年人道:“陸今年紀還小,還要多學多練,你是長輩,往後還得麻煩你多多照顧。”陸今適時垂眼,露出一個溫順的笑。

原世界線中原主繼承陸氏後沒多久就把陸氏乾倒閉了,是以陸今先前還以為原主是個繡花枕頭,在國外啥也沒學會,然而旁聽了一上午,卻覺出不是這麼回事,原主的理論知識分明學得不錯,哪怕實戰再差,也不該在如此短的時間把陸氏經營到破產的地步。

待客人走了,到了午飯時間,陸今盯著張顯川的小助理幫兩人擺飯。小助理看著年紀不大,嫩生生的,做事不太麻利,陸今便覺出不對勁了。按說陸氏挺大一個集團,張顯川的助理不該如此生澀。

有了懷疑,他離開的腳步一頓,硬生生坐下,食不知味地陪著陸父吃了一頓午餐,更古怪的事倒沒發現,隻是陸父去衛生間的時候,小助理端著剛洗的草莓進來,怯怯地盯著陸今瞧,陸今才發現他長得和燕桉有點像,一雙清淩淩的眸子能望進人的心底去。

他沒搭理小助理,兀自起身走了,燕桉和他約著在陸氏樓下的餐廳吃午飯。

昨晚的事燕桉雖說忘了,但潛意識裡還記得,今早醒來時精神便不大好,陸今想讓他請假在家休息,他又不肯,此刻坐到陸今麵前時還有些恍惚,卻還是強打起精神道:“第一天去陸氏上班,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青年完全沒有因為陸今去陸氏上班而覺得彆扭或者傷心,他那時說把原先擁有的一切都還給陸今,那是真心的。物歸原主,這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人有貪欲,能毫無留戀地看著他人拿取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而不生怨懟,青年是真的擁有一顆至純至真的心靈。

陸今今天也沒讓他喂,就和他麵對麵坐著,看幾眼吃一口,儼然是拿人下飯的架勢。

燕桉很快便被他瞧得臉熱,隻能偏頭看窗外,正瞧見陸父和助理一塊走出來,偏頭往這邊望了一眼,也不知看沒看到,他沒來由地覺得心虛,自覺自己正陪著恩人的兒子玩一些不上道的情感遊戲,咬了咬唇,偏頭對陸今道:“一定要我陪著吃飯嗎?”

“也可以不讓你陪。”陸今淡淡道,這些日子燕桉為了陪著他吃飯,形色匆匆,他倒也不想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