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沒有解釋,沒有叮囑,隻有兩個清……(2 / 2)

“嗷!”那人痛呼一聲,到底不像應禮那麼能忍,眼淚立刻流下來。“罪魁禍首”是個黃衣服的小姑娘,也嚇了一跳,忙向聞丹歌求助:“這要、這要怎麼裝回去啊?”

賀蘭時安慰她:“妙春長老馬上就來,洛姑娘稍安勿躁。”“不用那麼麻煩。”

不知為何,聽到聞丹歌這句話,應禮隻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他下意識想走,卻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聞丹歌摁回去。

她的力氣確實很大,大到應禮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拿他的手做示範:“也很簡單,隻需要這樣——”

話音落下,一陣清脆的骨骼移位聲和一道尖叫交織在一起。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好不容易緩過神的宗主夫人又被嚇暈了,這回是徹徹底底地暈了。

妙春長老沒白來,賀蘭時的回魂丹也有了用武之地,聞丹歌卻犯了難。

看應禮的臉色,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弄傷應禮,她承認是自己警惕心太強,可她也不是隨便碰著個人就會先發製人。她的這種反應,針對的是對她抱有敵意、惡意的東西,譬如妖獸和歹徒。

如果少年或者普通弟子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聞丹歌斷然不會出手。偏偏應禮三番兩次中招......難道“鎮”和“星人”之間,還有這種奇異的羈絆?

為了避免再次觸發“奇異羈絆”,聞丹歌決定改變計劃,先遠離應禮,去看看少年。

應禮見她釀下大錯依舊無知無覺,眼神冷到冰點。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留著隻會是禍害!他就不該對她心慈手軟!恰在此時,賀蘭時遞給他一盞茶,還主動替他把茶蓋掀開,露出裡麵泡著的陳色回魂丹。

應禮眸光微動,聲音沙啞,似疲憊又帶著股說不清的磁性:“阿時,辛苦你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賀蘭時搖頭,見四下無人,踮起腳用帕子替他擦去額角的汗:“能為少宗主分憂,是阿時的福氣......”

卻不敢把手指從帕角拿開,唯恐露出上麵繡的“莫”字。

聞丹歌離開鬨哄哄的人群,卻沒能如約在門口看到少年。她又到少年屋裡去找,發現人去樓空,家具擺設一應都在,衣裳鞋襪卻不見了。

她又到臥房轉了轉,在看到書架空空如也後,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少年很愛書,卻沒有錢買書,書架上都是一些很破舊的棄本。如果是歹人作案,肯定不會把書帶走。

但她仍然不放心,心念一動,走到她常坐的地方,果然在那發現了一張字條。

上麵隻有兩個字,“勿念”。

沒有解釋,沒有叮囑,隻有兩個清秀俊逸的“勿念”。

少年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留下那張字條。明明他們萍水相逢,相識不過寥寥半月。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也......不,他知道她是誰了。

他站在那個他討厭卻又向往的家宴門口等待她出來,想著該告訴她,他終於可以脫離苦海,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卻聽見那位柳夫人稱呼她為——“少宗主的未婚妻”。

她是應禮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