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 她不是紀衡期待的妻子(1 / 2)

紀衡那方麵的需求很大,從成婚起,每三日總是要儘興一日的。

但自從崔夢雲求子心切的事被他發現後,紀衡好像一下就對這事淡了下來。府裡也沒有旁的姬妾,崔夢雲不免多想,可她又不敢問。

幾年前她被外麵的夫人們攛掇了,回家小心翼翼地和紀衡提納妾的事情,紀衡白日裡什麼都沒說,到了晚間卻翻來覆去地折磨她,把她弄得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才低喘著氣,冷嘲一聲:“你以為我紀衡,什麼女人都下得去手?”

這話一直被崔夢雲記在心裡,時不時就拿出來細細琢磨一番。

她才不會以為這是紀衡說與她的情話,她是如何嫁給紀衡的,崔夢雲從沒有忘記過。

這是她竊來的姻緣,雖然不是她主動的,但紀衡顯然不在乎個中緣由,他是一個隻看結果的人。

當年定國公戰死沙場,十萬大軍也跟著埋屍沙場,僅有三皇子一支小隊倉皇回朝,向聖上稟報定國公通敵賣國,致使戰局完全顛倒,聖上大怒,定國公府滿門獲罪。

但又念在國公府是從開國皇帝起就跟著征戰沙場的忠誠之將,在此之前代代忠烈,甚至紀衡的三個兄長也都前後戰死沙場,聖上感念定國公一脈的苦勞,最終隻是把定國公夫人和世子一擼到底,貶為庶人,家產充公,且放他們一條生路。

定國公府遭此大難,最慌的是他正在議婚的兒女親家,崔家。

崔夢雲的嫡姐崔夢緣自幼便和國公府世子爺定下了親事,及笄禮剛過,議親流程剛走了一半,親家遇到這樣的事,就算當場悔婚都不會被旁人指摘。

崔夢雲的嫡母和父親本來是打算悔婚的,結果家裡真正的當家,崔夢雲的爺爺,當朝禮部尚書大人,竟然拍板決定——

結!

這下真是把崔夢雲父親這一支給拍傻了。

她父親是尚書大人唯一的嫡子,卻沒開什麼靈竅,於仕途上庸庸碌碌,即便是在父親的庇佑下,也將將混了個從七品芝麻官,反倒是他的庶出弟弟們,各有成就。

崔父自己不行,就把腦筋動在了兒女身上,兒子還小,看不出讀書的天賦沒關係,但是女兒大了,要好好利用起來。

先前自己的嫡女能和定國公府世子定下婚事,向來都是崔父心中的一大驕傲,結果這會兒變成了個戴罪庶人,還要把他寶貝的嫡女嫁過去?不成不成!

可父命難違,寶貝嫡女也跑來他跟前哭訴自己不願嫁。

崔父一咬牙,把自己那早早死了姨娘,沉默寡言的第二個庶女替換上了花轎。

這樣父親的命令也沒有違背,自己的寶貝嫡女也保住了,他可真是聰明,反正女兒家的閨名隻有在婚書上才顯露出來,紀家又哪裡知道,崔夢雲不是嫡親大小姐呢?

雖然事後替嫁這事兒被老尚書發現,狠狠發落了他頭腦不清醒的崔父,但跪了一天祠堂的崔父回到自己院子,還是覺得自己勝利了。

崔夢雲是被囫圇推上花轎的,崔父甚至從頭至尾沒來見過她一麵,隻派了大夫人身邊的管教婆婆,在送到男方家之前一直在叮囑崔夢雲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並盯著不讓崔夢雲逃跑。

而嫁妝上,崔父和嫡母也做了克扣,原先一百二十抬沉甸甸的嫁妝盒子是想都不用想了,紀衡現在根本提供不了像樣的彩禮,還是個庶人,他就自認晦氣,搭個庶女進去已經很了不得了,嫁妝直接扣成三十二抬,湊了個“半”,還都是輕飄飄的。

總之,一場議親階段很隆重,成親像是搭了個草台班子的親,算是結完了。

崔夢雲的花轎一在紀衡母子現下租的院門外放下,所有和崔府有關的人都散了個乾淨,連杯喜酒都不討,好像走得慢點,也會被問罪似的。

隻留下一個小小的花轎,和崔夢雲的陪嫁丫鬟,流月。

崔夢雲陷在回憶中,難免動作滯緩,早已躺在床上的紀衡等得有些不耐煩,開口催促道:“阿雲?”

所有的回憶泡泡都在這一聲呼喚中粉碎,崔夢雲回過神來,把燈燭熄滅,才熟門熟路地爬上了床榻。

但不知怎的,平日裡都躺在外側的紀衡今天居然躺到了本該屬於她的裡側,害得她直直往內側探去的手壓在了一塊飽滿緊實的肌肉上,是紀衡的腿。

一隻乾燥溫暖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崔夢雲整個人瞬間失重,不受控製地往裡撲去。

錯亂間,她好像聽到了一聲極淺極淺的笑,但太輕了,她直接當成是錯覺。

因為她完全嵌入了男人的懷抱中,感受到手掌下那被薄薄肌肉包裹住的,幾欲要噴薄而出的脈動力。

成婚六年了,崔夢雲對於這樣直接的接觸還是非常羞澀,即便此時她衣著整齊,衣衫不整的另有其人。

這不是她的問題,而是紀衡的問題,因為下一刻,那個平日裡和她連話都說不了幾句的男人又開始了——

“肚子餓了沒有,好幾天沒吃了。”

“自己脫。”

“坐著,扭。”

崔夢雲真的感覺自己很辛苦,本來這事兒就讓她無暇思考,可紀衡總是喜歡換著花樣玩,像今天這樣,若是有哪個指令沒有做到位了,或是慢幾拍才給出反應,她都不敢想象紀衡會怎麼折磨她。

廝磨她的耳垂害她又癢又躲都不算什麼,有時候不滿意多了還會攻擊她的護甲,從輕重程度看他的不滿意程度。

崔夢雲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是個這麼嬌氣的人,在紀衡的掌控下直想哼哼,委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