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位 “員工與老板之間,得有點邊界……(1 / 2)

房間裡陷入了一陣沉默,虞棠甚至感覺能聽到窗戶外隱約的風聲。

宋淵眨了眨眼,看著虞棠,半晌才道:“那種事,是哪種事?”

虞棠:“……”

懂的都懂,還需要說明白嗎!能不能給彼此留點體麵!

宋淵見虞棠一臉欲言又止,摸了摸下巴,腦袋上叮得一聲亮燈泡:“難道說……”

虞棠期待地看著他。

宋淵像是發現了大秘密:“難道你跟厲董還有彆的事!!!”

虞棠:“……”

“彆亂說。”虞棠有氣無力地做最後的掙紮,“我暫時還不想那麼早……死。”

那麼早——

被草死。

宋淵似笑非笑:“那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沒聽懂。”

虞棠生無可戀:“……算了。有些事不懂也是好事。”

說不定這是個剛剛上任的醫生?或者厲深在這方麵邊界感很強,處理替身們那方麵的事的醫生跟這種正常看病的醫生不是同一個?

宋淵挑了挑眉,一臉玩味,見虞棠小臉兒蒼白也不好再打趣他,繼續拿起了手中的燙傷膏。

虞棠看到他手中的膏藥就警惕起來:“那你這是什麼藥??”

宋淵不明所以:“燙傷膏啊。”

他伸手抓起虞棠的左手:“你手背上燙傷了你不知道?”

虞棠後知後覺地看向自己的手背,隻見赫然一塊紅,與此同時也感覺到了疼痛。

啊,想起來了,是倒水的時候燙到的。

“你也挺厲害的,燒成這樣不去醫院不吃藥,也不叫人。” 宋淵替他敷上藥,再包紮好紗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狠人啊。”

虞棠:“……沒想那麼多。”

“這幾天注意不要碰水,飲食要清淡,不要吃容易導致過敏的東西。”宋淵囑咐道,轉而又說,“不過我覺得厲董肯定也不會讓你這麼不注意的,我白說一句罷了。”

虞棠:“……”

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彆老把他跟厲深扯在一起行不行!他害怕!

宋淵手機響了起來:“抱歉接個電話。”

他起身走到起居室那邊,虞棠隱約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傳進來,似乎瞬間變夾了:“怎麼了?人已經醒了,我很快就回去了,你不用來接我,你先把餐廳定好,要吃法餐,不然今晚我就不去了……”

虞棠實在不想探聽他的隱私,但是這夾裡夾氣的嗓音實在穿透力太強,讓他不得不聽見。

看這樣子是跟戀人打電話。

居然能如此天衣無縫地撒嬌,簡直就是當代男狐狸精。

宋淵打完電話,重新走進來,一麵打字一麵說:“我跟厲董說你醒了,他好像……”

“彆!”虞棠立馬阻止。

宋淵:“?為什麼?”

虞棠想了想,找理由道:“彆影響他工作。”

宋淵抿嘴笑,眼中似笑非笑的:“小朋友,我可給你個忠告,還沒怎麼著呢可彆急著心疼男人,小心吃虧喲~”

虞棠:“……”

他深吸一口氣,欲哭無淚:“我跟他真不是……”

房門忽地被敲響。

“喲,來得挺快。”宋淵挑了下眉,轉身開門,“我可能猜錯了,不是沒怎麼著。”

厲深在門外,神色冷淡。

“他醒了。”宋淵笑道,“藥也敷好了,看樣子不需要再打針,按時吃藥保養幾天就好了。”

“嗯。”厲深點頭,“辛苦了。”

宋淵擺擺手:“害,沒事。不過厲董,蠻少見的呀,讓我來給除你之外的人診治。”

虞棠一直在臥室抻著耳朵聽,聽到這句話,立馬雷達開始工作。

出現了!霸總的私人醫生總會說的那句話!

接著他又聽到宋淵說道:“得加錢,我一般不給這種感冒了不知道吃藥的傻子看病。”

虞棠:“???”

厲深淡淡道:“下次不會。“”

宋淵帶著醫藥箱走了,房門關上,厲深走進臥室。

虞棠氣鼓鼓地靠著床頭坐著,看見厲深過來也不想搭話。

“聽見了?”厲深說道,“下次還會嗎?”

虞棠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就算不吃藥也死不了。”

雖然硬扛著很難受,但是他對自己的體質很了解,不論什麼感冒發燒睡上一天一定能好,吃藥打針也就是緩解緩解症狀加速痊愈進程罷了。

想到此,虞棠不服氣地補充了一句:“所以我不是傻子!”

厲深沒作聲,看著虞棠氣得臉都鼓起來了,唇角淡淡地勾了勾。

虞棠捕捉到了這個蛛絲馬跡,頓時更來氣了。

他是不是笑了!他在笑我!

平時從來沒笑過的人在這種時候笑了!

“不是問你下次還會不會不吃藥。”厲深說道,“是問下次還在不在露台吹風。”

虞棠:“……”

這話問得在點子上,以後確實不會了。

應該不管厲深在裡頭乾嘛都直接敲門,把他乾脆嚇得不能人道了才好呢。

虞棠不回答,厲深從床頭櫃上拿過水杯,替他續上一杯熱水,放在床頭。

他低眼看著虞棠,見床上的人臉色還有紅撲撲的,唇色蒼白,顯然還處在病時的虛弱。

厲深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眉間微微皺起,半晌才低聲道:“下次……不用考慮會不會影響我休息。”

虞棠:“什麼 ?”

他抬起頭,對上厲深深不見底的眸光,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猛地沉默了。

虞棠迅速低了頭,厲深也挪開了目光,仿佛剛剛的視線觸碰並沒有發生。

房門再次被敲響,厲深轉身去開門。

虞棠則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心跳有些亂。

什麼情況,厲深這是相信自己胡扯的謊話了?真以為自己是為了擔心影響他休息才在外麵等,吹風到感冒發燒嗎?

虞棠撫了撫砰砰亂跳的心口,從心底頭一次湧現出一股隱約的不安感。

他都不敢細細回憶剛剛厲深說出那句話的語氣,以及望向自己時眸底的情緒,他怕解讀出來什麼不該有的意味來。

這段時間的厲深表現得太冷淡疏離了,看起來分明就是個禁欲係冰山,就像外界每個人以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