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閉上你的狗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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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立關係後,聞峋發現薑漁比他想象中還要黏人。

他每天起得早,起床時就沒叫薑漁,讓人繼續在被窩裡睡著。往往他已經吃過早飯出門了,薑漁都還沒醒。

結果今天他晨練回來,發現少年穿著單薄睡衣坐在床上,懷裡抱著他的衣服,一個人嬌嬌地哭。

聞峋忙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輕聲問怎麼了。

薑漁抬起一雙被淚水浸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你怎麼不要我了?”

聞峋一怔。

少年睡眼惺忪,烏黑濃密的眼睫上掛著淚珠,眼角哭得紅紅的,嘴巴潤潤的,像朵被風雨打濕了的小白花。

平日裡漂亮有神的眼睛呆呆的,臉上帶著睡覺時印下的紅痕,整個人懵懵懂懂,一副還不太清醒的模樣。

細白的指尖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好像小孩子抓著糖果,生怕一鬆手他就跑掉了。

聞峋整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在薑漁眼睛上落下一吻,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的低柔:“沒有不要你,做噩夢了?”

薑漁抽抽嗒嗒地圈住他的脖頸,紅著眼睛,凶巴巴道:“你不許丟下我!”

聞峋歎了口氣,少年嚇壞了,這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太聽得進去的樣子。

他隻能不斷地拍著薑漁的背,親他沾著水痕的額頭,鼻子,臉頰,然後是嘴唇,親得少年有些喘不過氣了,軟軟地靠在他懷裡,才緩聲重複:“不會丟下你,小漁乖一點,彆哭了。”

薑漁眼睛仍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但被親了這麼久後,像是有了些許安全感,眼淚漸漸止住了。

聞峋握著他的手:“我先去洗澡,你再睡會兒,嗯?”

薑漁呆愣愣,點了點頭,然後巴巴地望著他脫衣服,視線單純又直白,盯得聞峋後背都仿佛在發燙。

一場澡洗得比往常要久,聞峋出來時鼻息還有些亂。

結果走到床前,發現少年抱著他剛剛脫下來的衣服,在被窩裡蜷成一團睡著了。

少年把衣料堆在鼻尖周圍,白淨臉頰陷在帶有他身上氣味的衣服裡,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安安靜靜的模樣。

聞峋動作一滯。

心口像是被小貓柔軟的肉墊踩過,軟得不像話。

他試圖把衣服從薑漁懷裡扯出來,但剛一使勁兒,睡夢中的少年就蹙起了眉頭,喉嚨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咕噥,團巴團巴,把懷裡的衣服攥得更緊了,像是護著什麼寶貝。

聞峋喉結滾了滾,眸光微暗。

薑漁這副模樣...還真像是一隻離了他就不行的貓兒。

他俯身吻了下少年的唇,給他掖了掖被子,方才離開。

*

薑漁又做了噩夢。

這次的夢裡,聞淙沒有像上次一樣大口大口吐血,可聞淙原本像往常一樣牽著他的手,走著走著,卻忽然鬆開了他。

聞淙的麵容依然溫柔俊朗,如同清潤的玉石,身上帶著薑漁習慣的烏木沉香,他的步子並不快,可薑漁卻怎麼也追不上他。

任憑薑漁怎麼聲嘶力竭地哭喊,怎麼拚儘全力地奔跑,他都沒有回頭。薑漁隻能看著聞淙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在前方漸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薑漁睡醒時還心有餘悸。

他臉蛋懵懵的,隻記得自己中途好像醒來過一次,發現周圍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然後就很傷心地哭了起來。

有人在抱著他說話,親吻他的臉,好像是聞淙,又好像不是,男人身上有溫暖好聞的烏木沉香,他嗅到熟悉的味道,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薑漁望著空蕩蕩的臥室,心口忽然慌得厲害,他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來,匆匆忙忙洗漱完,連早飯都沒吃就出了門。

他要去公司找聞峋,他要見到他,現在就要。

地下停車場空蕩蕩的,燈光昏暗,彌漫著常年不見陽光的微微潮味。

薑漁停了車,急急忙忙要往電梯走。

聞峋給了他一張專用的卡,可以暢通無阻的通過公司的所有門,讓他可以隨時來找他。

他神色還有些恍惚,沒注意到身後鬼魅般響起的腳步聲。

直到被有力的大手一把捂住口鼻,整個人被攔腰抱住,塞進車裡,他才驚惶地回了神。

車門哢噠一聲落鎖,男人炙熱又霸道的氣息凶狠得落下來,車內的幽暗光線下,薑漁看不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隻能被對方掐住下巴,惡狠狠地侵入進嘴巴裡麵。

“唔——”薑漁驚慌失措地掙紮,手腳拚了命地亂蹬,咬緊牙關不讓對方親進來。

奈何在壓倒性的絕對力量前,任何掙紮都是徒勞,他就像是一隻被猛獸叼住脖頸的羔羊,隻能仰著纖細漂亮的脖子,任由對方一口口吃掉。

男人親得凶,比徐晏書和聞峋都要凶,粗糲的舌頭撬開齒關入進來,鋒利的犬齒叼著他的唇肉撕咬,連柔嫩脆弱、最怕疼的舌尖也不放過,簡直像把他當成了什麼美味的肉在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