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籠中 他給她描述了一個無比……(2 / 2)

麵對他信誓旦旦的深情,林琳隻是又狠狠甩開了他的手,沒有絲毫情分可言。

“我可真是引狼入室,錯付情義,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幫你逃離宮廷!”

她不禁又指了他的鼻子,無比憤怒地痛罵道。

如果當初她沒有助他離開京城,如果現在他還是永安侯,如果蕭扶蘇仍做著皇帝,那麼今天的一切悲劇就都不會發生,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流血犧牲,隻為成就他自私卑劣的野心。

他真的是太心狠了!他的帝業,是建立在無數人的鮮血痛苦之上,靠著一個個圈套謊言去欺騙,踩著無數犧牲者的屍骨搶奪來的,而這一切,本可以避免,本可以不用那麼多人去流血喪命!

可是這世上沒有假如,她更錯了,或許她這一次犯下的錯誤,窮儘一生也無法去彌補。

而他現在還有什麼臉,祈求自己的原諒呢?

不,他心裡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是錯的,他還在對她進行強取豪奪的詭辯,看似深情款款,實際上他的心比鐵石都冷硬,時至今日他還在用感情綁架她,他並非後悔,他隻是還在賭,賭自己會對他留情心軟。

“我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但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再任由你愚弄擺布了!”

她不禁又看透他道,痛恨的同時,更有心如死灰的傷痛。

蕭恪瑜聽罷,並沒有說話,隻是他的麵孔越發冷靜陰沉得恐怖。

望著他冷峻的眉眼,她不禁莫名感到孤獨,感到害怕,她不敢去想以後到底會怎樣,甚至由衷抗拒現實的一切。

陰霾到近乎壓抑的情緒,瞬間就又傾湧爆發出來,她竟又下意識地朝他伸出柔荑,握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恪瑜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好嗎?”

她不禁又流著眼淚卑微祈求他道,宗善已經死了,而他生前的遺願就是希望自己能夠保護好他,她更不想再親眼看到那個人也如宗善一樣悲慘死去。

“……”

他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一股惡氣不禁又從幽暗的心田滋生,隨即又被他隱忍強行壓下。

“求你,我求求你。”

見他還是沉默不語,她也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色,隻是依舊緊抓著他的衣角弱聲求道,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舍得輕易放開,哪怕隻剩一絲希望,她也不願輕言放棄。

“你太累了,又受到了驚嚇,此刻有些神誌不清,胡言亂語,我不怪你。”

而他最後卻隻是又沉重道,隨即更是又蹙了眉,輕歎口氣。

“帶她去宮殿內休息吧,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可擅自打擾。”

“是……”

他疲倦又清冷的淡淡嗓音,不禁令她漸漸清醒。

目光一愣,她的手依舊停留在他的身上,卻是恍然若夢。

最後,魂不守舍的她,隻被士兵們強行從地上拉起,率先帶走。

而他依舊停留在原處,消瘦的身形越發顯得寂寥清冷。

即便,她越行越遠,看不見他。

……

而自那天後,林琳便被他的手下,帶到一處名為含光殿的地方,嚴加看管起來。

名義上是為她靜養,實際上則是再明顯不過的囚禁。

這個,她想除了自己外,明眼人也都能看出來,他究竟是何居心。

無非就是逼她屈服罷了,他的私心,昭然若揭。

她雖然鬱鬱寡歡,但好在也沒有去自殺。

她隻是難過,心感到很痛,這傷口並沒有隨著時間而結痂治愈,反倒更如毒瘤般日益潰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