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末在少年宮做誌願,江曉程正好要去購書中心給朋友買生日禮物,問我要不要一起。
“小江,我誌願結束了,你啥時候來?”我在微信上問。
“我現在出發,我們在地鐵站見還是在購書中心見?”江曉程問。
“地鐵站,我不認路,帶我。”我說。
陛下也快生日了。我問:“有什麼適合送給修仙的朋友的嗎?感覺你很有心得。”
“我把我那算命戒指的鏈接發給你?”江曉程說。
“可以有!”我說。
江曉程在文史小說區買了幾本書,我文具區拍了些照發給陛下,走到櫃台旁邊等江曉程結賬: “火漆、印章、華容道、魔方,有你中意的嗎?“
陛下:“你要送的話,送點正常人的東西吧,我都不玩這些。“
我:你怎麼好意思讓我送點正常人的東西!
“可惡,一個看上的都沒有。”我說。
“可以送他一盒粉筆。“江曉程說。
“粉筆……用來乾嘛?”
“可以雕鎖鏈什麼的。“江曉程找了個視頻給我看,“比如這種。”
“好神奇。”我抓著江曉程的手往前走,低頭看了起來。
上麵的聊天框彈出來,陛下:“對了,你喜歡什麼蛋糕?”
“抹茶?”我回,“的生日蛋糕?”
上方彈出微信聊天框,朋友:“你最近哪個時間比較好?”
“六一?正好我舍友生日。”我回,“老一箭雙雕、借花獻佛了。我現在看人都覺得這個人可以做××訪談,那個可以做××。”
陛下:“沒問題。笑死我了,你真的老借花獻佛了。”
“小江,你是不是快生日了?”我問。
“是啊。”
“正好我那個奇怪朋友說要送我蛋糕,問我哪天比較好,那就你生日那天?”我說。
江曉程問,“你不在自己生日那天吃嗎?”
“我生日在暑假呢。”我說。
“也可以?”江曉程說,“謝謝大佬,讓我白嫖一個。”
“借花獻佛嘛。”我說,“你有什麼想實現的生日願望嗎?”
江曉程想了一會,但是沒想太久,“我想去溜冰。”
“那就去。”我說,“滿足你的生日願望。”
“你以前溜過冰嗎?”江曉程問,“或者旱冰。”
“沒有,不過還挺想試試的。”我說,內心躍躍欲試,應該很快就能學會吧。
下午兼班要拍畢業照,黃穎儀說她也回來拍照,我把她拉上了,“沒關係,我們等你!”
單獨跟江曉程出去,我還是有點社恐。
黃穎儀以前溜過旱冰,隻有我第一次溜冰,緊張兮兮地瞟著她們有樣學樣。支棱起來!我現在是城裡人了!
從服務台那領了鞋子,我們坐在寬大的坐凳上綁鞋帶,我偷瞄江曉程,她好熟練的樣子。我用力收緊鞋帶綁好結,“這樣可以嗎?”
“綁緊就好了。”江曉程檢查了一下,“應該沒問題。”
江曉程去服務台租存儲櫃,我坐在原處抬了抬腳,感受了一下冰刀,撐著凳子搖搖晃晃試圖站起來,撐起來了一點就坐了回去。我現在失去了我的雙腳……
黃穎儀穿著溜冰鞋踱來踱去,躍躍欲試,看到江曉程去開櫃,拿了包過去。
“你們有什麼東西要放進來嗎?”江曉程把她和黃穎儀的包塞進去,“陳絮?”
“我站不起來!”我拖著包往她們那裡蹭過去一點,伸長手臂給她們。
“你站不起來啊?”黃穎儀有些想笑,接過包給江曉程,走過來扶我。我抓著她的手臂站起來,四肢不協調地往前邁了兩小步。江曉程從另外一邊扶著我,我被她們架了過去,“救命,好像要上刑了。”
江曉程一陣笑,她們先後抓著欄杆下了冰,我抓著欄杆伸出隻腳在冰麵上點了點,腦海裡浮現出白鷺“在危險邊緣試探”的那個表情包。
“沒事,抓著欄杆就好。”江曉程說。
“沒事的,陳絮。”
我下來一隻腳,整個人往前滑,牢牢抱著欄杆把自己鎖住,“好滑好滑,救命,怎麼這麼滑。”
“你試試看能不能鬆開欄杆。”黃穎儀說。
“我感覺不可以!”我抱著欄杆往前蹭了幾步,“你們去滑吧,讓我摸索一下。”
不用圍觀我學走路的……
“那我們先去滑一下。”她們滑走了。
我走了幾步就滿頭大汗了,抬頭看前麵還有幾個抱著欄杆在進行康複訓練的人,有了幾分慰藉。
“喲,不錯,挪到這了。”江曉程滑了一圈回來了,“怎麼樣?”
“離開欄杆我不能活了。”我說。
“可以的,”江曉程伸出手,“試試看抓著我的手。”
我伸手抓住了她,另一隻手還死死扣著欄杆。
“這麼不信任我嗎?”江曉程說。
我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抓住了她,整個人突然失去了支點,搖搖欲墜地站著。
“不敢動啦?”江曉程說,“試著往前走一步。”
我莫名有點惱羞成怒,她的語氣讓人覺得既有幾分哄小孩的寵溺,又有幾分調侃,咬牙往前小小地蹭了一步。
“哎,很好,出左腳。”江曉程牽著我慢慢往前,“右腳,左腳。你看,不扶欄杆也可以的。”
“嗯。”我應了一聲,專心低著頭走路。
黃穎儀也溜完一圈回來,從另一邊牽上了我,一起溜了小半圈,她又滑走了。
“我們已經繞了半圈了。”江曉程說。
我抬頭回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是會嘴角情不自禁翹起來偷樂的感覺。
向大家展示一下我新安上的四肢!
腳步錯了一下,我一下忘記怎麼走路,找不到著力點,邁不出腳,整個人直愣愣地往前滑,外八越來越大,身體往後傾斜,摔了個屁股蹲。
“沒事吧?”江曉程過來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