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駱秋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人看樣……(1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400 字 9個月前

駱秋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人看樣子來頭不小,而且從眼神就能看出他不好對付,可現在跑是跑不掉了,隻能見招拆招了。

這時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擠進灑金樓的小光頭戒一瞧見樓上一幕,手中的信已經被汗液浸透,他十分無奈地跺了跺腳,自言自語道:“還是晚了一步!”說完,他又朝一步步走上樓的那個背影望了一眼,約莫好像能明白師父讓他送信的意思了,不過眼下信是送不出去了,還是先回去找師父吧,於是扭身跑走了。

一級級台階向上,花燈的光影隨之浮動,像是無聲的流水從那男子銀絲暗紋的搭護緩緩淌下,最後落在雲卷紋邊的靴子上。

駱秋站在最後的一級台階上看清了那男子的眼睛,似乎一下子被他敏銳的目光攫住,腳步不由地停下來。

折扇玉柄輕輕敲擊在木質欄杆上發出並不算清亮的聲音,男子仍是保持最初側身而立的姿勢,似乎剛剛用眼神壓製人的人不是他。

駱秋舉步維艱地朝他走過去,停在三步之遙的位置。

四目相對,駱秋突然覺得他不能先敗下陣來,萬一這人也是冒充的呢。

如此想著,頓時又生出一些底氣。

“請教……”駱秋拱手,剛說兩字就被無情打斷。

“非昨,開始吧。”男子一出聲,身後暗處上前一名黑甲護衛。

那黑甲護衛領命後,朝廳上一擊掌,緊接著從二樓飛懸出一幅丹青,還有一卷有落款的詩冊。

廳上人聲鼎沸,不約而同地仰頭看著畫像和詩卷,霎時變得安靜了不少。

緊接著非昨又一擊掌,一隊身著黑色長袍,胸前用金色絲線繡著清一色麒麟服的人魚貫而入,腰間均佩戴著龍紋墜,瞬間將廳內圍的水泄不通。

廳上人認出黑色麒麟袍並非衙門中人,可他們個個佩刀,行事有度,並不像江湖草莽,更像是貴族豢養的私兵。

眾人看情勢不妙,紛紛退到正廳一側,個個戰戰兢兢地望向樓上發號施令的黑甲護衛。

“大家稍安勿躁,且靜候片刻,我家公子自會對大家有所交代。”

駱秋一看這陣勢,頓時嚇得有些腿軟。

“羨君公子?”男子好似才想起他,終於肯分給他一部分眼神,那眼神像是在看螻蟻,一下便刺痛了他。

駱秋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液,點點頭道:“是…我,請問公子貴姓?”

“都到這時候了…”男子睨了他一眼,“罷了,讓你死的明白。”

聽到死字,駱秋繃不住了,急切上前一步,有些卑微地低聲懇求道:“公子彆嚇唬我,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說到死了?我哪裡有得罪公子的地方,不妨明言,我一定…一定改!”

男子微抬下巴,目光落在不遠處特意擺放的案幾上,“那邊有紙筆,我念你寫。”

“寫…寫什麼?”駱秋惶恐不安地看向他。

“自然是寫那篇羨君公子所著的《清田論》。”男子朝他射來銳利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

駱秋膝蓋一軟,跪坐在地上。看來還真是衝他來的,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明明他都收手了,偏偏就在最後一日出了差錯。

“恰好我帶來了那位羨君公子的平日詩作,兩廂一對比,真相不言而喻。”

駱秋急忙向前跪行幾步,抓住垂在自己頭頂的衣角,管他是哪路神仙,反正先拜總是沒錯,十分卑微地懇求道:“公子…公子,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饒我這一次!求公子了!”

男子懶得再看他,用力地甩開他抓著衣角的手,背過身去。

駱秋又爬行了寸許,不敢觸碰男子的衣袍,隻是匍匐在地上,以一種極其卑微的姿態再一次懇求道:“公子,我知錯了,真的!隻求公子放過我這一次。”

“既然知錯,便主動向在場眾人坦白你是誰,將假冒羨君公子一事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男子絲毫不留情麵。

駱秋麵如死灰地望著男子冰山般的背脊,雙手不由地攥成了拳頭,指甲摳進掌心。

他都低三下四求他到這種程度了,他竟絲毫不為所動?還要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行揭短,那他十來日的辛苦經營不全都白費了!

“公子,您看這樣行不行…”

“再廢話,就不隻是當眾坦白這麼簡單了!”男子冷漠至極地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