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我一人 當晚趁著月色晦暗,駱秋帶著……(2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594 字 9個月前

這話一出齊大忠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臉,他怎麼知道公子心裡怎麼想的,但公子能為了她圍了梁府,又特意派他們兄弟二人護送她離開,應當是喜歡的…吧。

他沒說話,隻是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那就好說了,等明日出了朔州界,不管船行到哪兒我都要上岸。”

“上岸?可聞公子說…”

“嘖!”駱秋瞪圓了眼睛盯著他,“剛剛還說你家公子喜歡我,那我說的話是不是他得聽?他說的話是不是你得聽?”

齊大忠為難地皺起眉頭,這麼說好像是有道理,可聞公子特意交代過不讓她隨便走動,一定要看著她,等徹底離開朔州境內方可下船。

他雖知這女子身份非同尋常,可仍是不敢違抗聞居遠的命令,搖頭道:“不行,聞公子說隻有離開朔州境內才可下船。”

駱秋與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最終還是沒拗得過,再一次感歎聞某人調教有方!

“那我的小廝可為呢?我一個人在上麵呆著無聊,讓他陪我說說話。”

她見齊大忠大餅似的圓臉又浮起為難神色,不耐煩道:“這個你們公子也吩咐過不可?”

這…倒沒有,隻是她一個女子同小廝混在一處,公子會答應?

“要不駱公子還是忍忍,等到了地方你再買個婢女服侍?”

“你…簡直有毛病!我找人說話,又不是找人侍候!找什麼婢女,快把我的小廝放出來!不然…不然我就跳進這湖裡!”

齊大忠腦子嗡的一下,生怕她真的跳湖,連忙去找可為。

差人送走駱秋後,聞居遠才騰出手來收拾殘局。

一則讓城中暗衛繼續盯著梁敬軒的動向,二則便是讓非昨儘快將抓住的那人審問清楚。

那人開始還咬牙不肯招供,直到聞居遠親自出麵,告訴他梁敬軒早在他供出自己之前,就把他們所有人所犯罪行擬成了折子,就差往巡撫府裡送了。

那人本還寄希望自己扛過嚴刑拷打,梁敬軒便會找機會救出他,沒想到早就被當成了廢棋,頓時慌了。

“我招,我都招了!”

此人名為魯順強,曾落草為寇當過一段時間的山大王,後來被朝廷招安,在一個鏢局乾過半年,結果被鏢局裡的人知曉過往做過土匪,經常對他冷嘲熱諷,嫌棄他出身,且不願同他一起押鏢,他一氣之下離開了鏢局,陰差陽錯被江夔趙氏當鋪的掌櫃看中,做了當鋪的夥計。

他為了報答掌櫃的知遇之恩,答應幫趙氏招攬江湖上的豪傑,說的好聽些就是俠客,其實就是無所事事又有點兒身手的江湖混子,之後他們這一群烏合之眾便成了趙氏商行往來行走的打手。

上個月掌櫃的讓他從江夔來朔州找梁府的管家,聽憑梁管家差遣。

他最初來的日子,梁府管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並沒讓他做什麼。

後來忽然有一日梁府管家讓他未時去破廟劫人,當時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兒,問了管家要劫的人是誰。

梁敬軒一個堂堂朔州同知,要動官府的力量抓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怎麼要他們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人暗地裡去劫?

梁管家隻說近日有鯨洲幫的海盜進城,梁同知擔心衙門的人會打草驚蛇,得了消息才特意讓他們幾個麵生的去劫人。

他還是不放心,非要嚷著見梁敬軒本人,後來還是隔著簾子匆匆見了一麵,親耳聽見梁敬軒本人發話,才帶著人去了破廟。

後來的事情聞居遠都已經知曉,也不必再說。

審問結束後,非昨見聞居遠臉色陰沉,不由心裡納悶難道還有什麼不妥的?

“公子,他不是都招了?”

“的確是都招了!”聞居遠緊握著手中玉柄扇子,恨得牙癢,“聽他所說,應該早在幾年前趙氏商行就已經暗地裡和梁敬軒勾結,他們到底意欲何為,為何現在才發作?”

非昨也很是不解,喃喃自語道:“公子之前故意讓人放出風聲,假意讓躲在暗處的人以為到京城送密信的人還有同夥,他們果然自亂陣腳,以在城中大肆搜捕鯨洲幫海盜為名,實則一直盯著咱們放出的煙霧彈,還想再來一次殺人滅口,梁敬軒肯定參與了構陷首輔大人一事,可趙氏商行又是為了誰?”

“是啊…總不能一個區區商行老板還肖想京中至尊無上的位置…”聞居遠若有所思。

非昨則是一臉震驚,難道扳倒首輔還不夠?

過了許久,非昨沒等到他再開口,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公子,那日為何要派人圍了梁府?”

明明魯順強已經是秋後螞蚱,隻需要在他從梁府出來時將他悄無聲息地捉住便可,為何還要大張旗鼓圍了梁府?何況梁敬軒畢竟是五品同知,若是在聖上麵前參公子一本,那對於聞家來說不更是雪上加霜?

非昨想來想去,越發覺得心裡沒底,公子總不能真的隻是為了救那個駱五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