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趙嵐卻不解:“這有什麼奇怪的，京中小姐也常賣這些東西。”

聞居遠勾了下唇，“除了買這些，他還買了什麼？”

非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公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他確實還買了彆的，不過是從黑市裡買的，是…”說到這裡有些吞吞吐吐的，麵露難色。

趙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說啊！”

非昨心一橫，閉上眼脫口而出:“是勾引男人的那種東西。”

聞居遠早就有所預料，從他第一次差點兒在駱秋麵前失了分寸，便開始懷疑了。

趙嵐則是完完全全驚呆了，緩了一會兒才有所頓悟地回過神，一掌拍在大腿上，“是了，我怎麼覺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原來如此！”

這下倒是不用明說，聞居遠自然也聽得懂他口中熟悉的味道是誰身上的。

現在隻有非昨一人不明所以，好奇地盯著兩人。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趙嵐老臉一紅，看向聞居遠，支支吾吾道:“她怎麼能用這東西？”

“你可是想起其中參雜了什麼？”聞居遠麵色不改，而且他認為此事絕非如此簡單，三樣東西，目前她隻用了一樣。

趙嵐見他泰然自若，由衷佩服，“息肌丸，一種從漢室皇宮裡傳出來的…秘藥，我隻聽說過，但凡是能刺激人感官，尤其能令男子…血脈噴張，起到催情作用，無非…”

“什麼！”非昨一臉震驚，還沒聽完，就忍不住喊出來了，“誰？是誰用了這下作東西！”

聞居遠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嗬斥道:“大驚小怪做什麼？”然後才又朝趙嵐示意繼續。

趙嵐拍了拍非昨肩膀以示安撫，接著說道:“其實自古而今催情藥無非就是壯陽補血，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樣，麝香，人參，鹿茸等，久用卻可令女子不孕，男子縱欲過度泄精而亡。”

聞居遠勾唇一笑，可那笑卻遠遠不達眼底，甚至還有種寒天凍地的冷意，“想來此人定是還留有後手。”

“的確。”趙嵐此時也冷靜下來，細細思慮一遍，發現其中另有玄機，“且不說此種催情之物非要男女…那個…之後才能發揮最大作用，就算你…嗯…沒忍住，和她…那個…”

聞居遠一道淩厲的目光飄過去，趙嵐捋了捋寥寥幾根胡須，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非昨這回聽懂了，反正是男女之間的事，羞得漲紅了臉，縮到了趙嵐身後，偷偷笑了起來。

趙嵐隻得在某人如冰刃般的目光下繼續硬著頭皮分析道:“就算顛鸞倒鳳，也不是一蹴而就，暫時死不了人，何況他怎麼能確定你就一定會…親近她？”

最後這一問才是關鍵，聞居遠不由陷入沉思，陸知廈如此大費周章，卻一定要確定她能接觸他，且…能讓他不防備。

非昨此刻斂了笑意，從趙嵐背後探出腦袋來，小心翼翼地問:“公子親近誰？”

這偌大的彆苑除了他能夠近公子的身也沒彆人了，可他這些日子也沒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而且他剛剛不是說陸家的人，怎麼忽然又扯到公子身上…

忽然間腦子裡閃過一張臉，說來說去，能和陸家和這裡都接觸過的人唯有一個。

他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說道:“是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