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 怎麼?陸相這是要殺了哀家麼?……(1 / 2)

太後封王 禁中非煙 4237 字 11個月前

得,自家主子沒有意見,他這個行走的人肉荷包自然也不敢有。

綾肅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出了翠寰樓的門,綾肅一扭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小攤旁,那個穿鵝黃色衣衫的丫頭正扶著她家姑娘上車,滿臉還氣鼓鼓的模樣,頭上彆著的蝴蝶金釵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的抖著翅膀。

車夫將一輛尋常的馬車牽了過來,車駕並不是瑾王府該有的製式,卻比尋常貴族用規製要大上一些。

裡頭不但鋪著狐狸皮的毯子,還墊著鵝絨的軟墊,焚著是淡雅的雪鬆禦製香,福壽萬回紋的簾子後藥香的味道一絲絲透了出來。

臨近晌午,日頭也越發的熱了起來,瑾王出來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喝藥綾止又要炸毛了。

綾肅剛將自家王爺扶上車,或許是日頭晃的他眼花,突然眼前一陣漆黑,穆燕洵整個身子朝後直接倒了下去,而動靜彆說四周的暗衛,嚇得跟在他身旁的綾肅氣血直衝腦門。

趕緊將人扶穩,綾肅一個打橫將人抱在懷裡,雙膝跪在車欄上,直接將自家爺輕輕放在裡頭的軟墊上,也顧不得逾越趕緊吩咐車夫回府。

而遠處撩開車簾的蓮環正巧看著這一幕,張口結舌之後趕緊麵紅耳赤的將腦袋縮了回來。

看著一臉古怪神色的丫鬟,陸霜衣的莫名其妙。

陸霜衣:“這是怎麼了?”

蓮環絞著手裡的帕子,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了半天這才小聲的說起,“原來剛才那位公子喜好男風喃……”

陸霜衣大驚,“什麼???”

蓮環臉上緋紅的支支吾吾,“我看見那公子一個腳滑就嬌弱的跌在了那個侍衛的懷裡,那侍衛還一把抱起他,他攬著人家肩頭朝著人家笑,然後兩人就一起進了車裡……”

咳咳咳……

陸霜衣表示真被自己唾沫給嗆住了,八卦之心更是促使她撩開簾子朝後望去,卻隻能看見快速駛離的車屁股。

瑾王有斷袖之癖?!沒聽說過啊!?

上輩子自己手裡的暗衛怎會連這個消息都打聽不出來,都是吃白飯的麼?!

等等,上一世瑾王的確並未娶妻,就連先帝臨終指婚都拒絕了,說是自己身子不好不想拖累人家姑娘。

先帝在世的時候,前朝還有人提及這個事。再後來當穆玄禮繼位後,這個話題也就沒人再敢跟攝政王提起了,而穆玄禮也不希望位高權重的皇叔,再有一門姻親來加注勢力淩駕王權。

原來所有歸根結底的緣由都在這,人家瑾王殿下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陸太後表示兩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大的瓜,這還是她重生後的第二天喃,這這這——

是她睜眼方式不正確?!

再想想剛才自己在翠寰樓的表現,或許真是瑾王殿下喜歡這個簪子罷了,結合上輩子瑾王那行事作風的孤僻偏執,自己差點就奪人所好被這主給記恨了。

幸好幸好,自己狗腿的非常識時務。

陸霜衣整個人放下心,轉頭也將這事拋在了腦後,畢竟如今的兩人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然,心思偏了八百裡的陸霜衣並不知道,飛奔回府的瑾王殿下已經暈厥了過去,正急召了太醫前去看病,連內宮都驚動了。

陸霜衣滿載回府,正跨進大門便聽一旁的門房給她傳信。

門房:“大姑娘,您可回來了,相爺找您喃。”

相爺?陸岐山?

這就有些新奇了。

祖父被聖上斥責的這些日子他閉門不出不說,甚至還一心沉迷書法整個人魔障了似的。陸霜衣記得好像自己到進宮之前都沒能見上祖父一麵的。

嘖,現在想來,我們的陸太後重生回來走一遭,自己還沒正式拜過這方碼頭喃。沒想到倒是先被人家給“傳召”了。

陸霜衣抖了抖衣衫,又讓丫鬟替自己扶了扶頭上的首飾,這才大步朝著前院走去。

陸相身為重臣朝事繁多,後院的丫頭們一般是不準進入的前院的。就連後院的女眷也是鮮少能到這裡來,更彆提被叫到書房這等重地,就是過來聽訓都是一件很有臉麵的事。

而陸霜衣踏進書房的那刻,卻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陸岐山正在書房練字,陸霜衣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得了準,緩緩站起身。

她並未在一旁落座,而朝著前頭走了兩步,這才看清祖父寫的是什麼。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每個字行雲流水,氣勢十足。落筆如雲煙,筆走似龍蛇,真是鐵劃銀鉤,一氣嗬成。

陸霜衣:“……”

字是好字,就是這意思麼……

陸霜衣眼眸微顫,抬頭再看陸相之時,對方也在看她。

深邃而戰栗。

陸霜衣眼角微彎露出一抹笑意,甚至還帶著幾分莫名所以的疑惑,“祖父的書法真是精妙絕倫,連聖祖皇帝都讚譽有加。可惜孫女學識不好,讀不出祖父的深意,字裡行間瞧著意思倒是怪滲人的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