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不做仙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這緣來。”緣公躲在暗處,等到他走出來時,已不再是老人模樣,反而是一副俊冷少年貌相。一雙眼睛他人不敢直視,緣公先行下手走進白道,他雪白的長發落在腰間,“你,倒底是個將死之人,三長老近日症狀要死不死的想必是我們白道仙尊在到處亂跑所導致的吧。”
猜的不錯,三長老就是要替白道去深淵的啟封鳥不過白道隻想著自己擔挑子,不過是在這之前多做一點事情罷了。
緣公衣裙穿的薄,每走一步都要露出修長的大腿來,他咄咄逼近:“顧實那小子不聽話,還瞞著我!啟封一族就一家姓顧,就算沒有我留在他身上的一絲仙者靈氣,我也知道是他。‘顧實’這名字有什麼好的,他竟然還記得這麼久!”
緣公不甘顧實明有就大業之才偏偏遇到了白道這個該死的爛人,就你媽有救世的本領!
緣公給顧實取了一個名字,“子究”追究的“究”。
……
這一夜,白道沒回去,顧實不意外,也許在半路上就魂飛魄散了跌入山崖屍骨無存。
顧實推開小木屋的門,他把燈放在桌子上,一顆石頭格外閃眼。
既然走了,就不要留下任何東西。
顧實坐在椅子上,拿著石頭再桌子上敲了敲,沒有回應,莫不是撿錯了。
“咦?”顧實對著石頭說話,“你靈魂不見了?還是被我摔沒了。”
石頭裡麵的靈魂是真的不想管顧實的話,剛才有個人冥冥之中將他帶到這個地方來,中途還告訴他,隻要能陪他接下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一百年,就能將他從石頭裡放出來。看見第一個人是顧實,石頭倒吸一口涼氣。
“喂喂喂,彆叫了,聽著呢。”石頭有些不耐煩。
“我不叫喂喂喂。”顧實又把石頭放在桌上,“在下顧實。”
“哦,我叫龍方忌。”
然後就不出聲了。
顧實也不出聲了。
“喂,顧實。你是妖,你有法力,你能把我從石頭裡麵弄出來嗎?”龍方忌想了一想,那個人說能把我從石頭裡麵弄出來,意思是可以出來就隻是代價是陪彆人一百年,要是麵前的人能把自己弄出來,彆說一百年就算是當牛做馬也願意。
“我……也不知道,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去的,也許找到事情根源我就能弄你出來。
“好啊好啊。”龍方忌講出了五十年前的故事。
龍方忌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在山中砍柴,偶遇陳山寺的掌門人。
“少年,你資質好是塊繼承我武功的料,你願意做我門下弟子,成為我的衣缽。”
於是,這個凡人就跟掌門走了。
但是令龍方忌很心寒的是,陳山寺的長老和幾位大師兄都是不好惹得茬,成天看龍方忌的一舉一動,眼神恨不得要把龍方忌活剝了。
實話是龍方忌每天都生活在無數的眼睛裡,可這些眼睛一點都不軟,龍方忌每次想逃都逃不掉,是捅不破的紙。
“停!我這些都知道,說關鍵。”顧實在一旁忍不住的打斷他,不想傷龍大哥的心於是解釋道,“我在陳山寺的掌門人那裡住過兩晚,也許那個站在掌門身邊的少年就是你。”
“哦,”石頭裡傳出來龍方忌的笑聲,“忘記了,原來那隻……是你啊。”那隻白色的鳥,而且是撞在了鐘上暈了。
老掌門死在了山下,身邊就一個龍方忌。掌門之物被老掌門隨身帶在身上,所有人都惦記著,更何況陳山寺可是所有道館的支柱。老掌門一死,藏在四麵八方的人就衝出來,這可把龍方忌嚇個半死,完全不顧先前老掌門對自己的交代。
“交出赤羽令!”這是他們說的最多的話,雖然老掌門已經把功夫全部傳給了龍方忌,但是人有些不開竅使不出來,就被彆人抓住了。
他們問龍方忌赤羽令在哪,可是老掌門沒有跟他說過什麼叫做赤羽令。然後就被人打死了。當然那些喪儘天良的人怎麼會讓龍方忌一走了之,就被領首人封在了這塊石頭裡。
“啊啊啊啊啊!!!!”龍方忌欲哭無淚,講到關鍵部分突然大叫,“那些腦子有病的,乾嘛!踢我,還踢我腦殼,等我出來我殺光他們一家祖宗老小。”
“看來這塊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顧實用手指抵著石頭,“哎呀,磕磕巴巴……”
“怎麼了?”龍方忌注意著顧實的一言一語。
“這裡有些金色的亮閃閃的。”顧實拿起石頭,用修長的手指去摳,“感覺……挺值錢的。”
“嘿,”龍方忌原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可靠的線索,結果讓他頓時語塞,“你不會是一個人呆傻了吧?你一隻鳥,用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