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青山老01 cp:鐘潘(1 / 2)

腦洞存放集 盛年重來 13934 字 9個月前

預警:

有往生堂客卿鐘離×至冬銀行家潘塔羅涅的成分

偏潘塔羅涅個人向且ooc嚴重(?

人設就是用來崩的,要不然立它乾啥(狗頭

私設:

潘塔羅涅與白術是親兄弟,叫白止。

潘塔羅涅是紫眼睛,水神之眼,冰係邪眼。

01

愚人眾是女皇手底兵士是所有人中都知道的事情,而女皇座下的十一執行官為了女皇大業嘔心瀝血,也是不爭的事實。

女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封心鎖愛的同時卻又護短之至。

這是不同國家而來的十一執行官共同知道的事情。

02

無神憐愛的雪國,至冬的冰雪從未停下,帶著刺骨的寒意,彰顯著冰神的權威。在這冰天雪地的北國內,變革隱藏在漫天大雪裡,反旗被悄然舉起。

寒冰覆蓋的至冬宮,這裡是至冬國權力的中心,至高的冰之女皇端坐在冰雪鑄就的王座上,十一執行官位列於此為女皇效忠,因利益而聚首的同時又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走廊裡掛著不少北國風光的油畫,穿著大氅的黑發青年與藍發青年並肩走在漫長孤寂的走廊裡。藍發青年用手推了推遮住上半臉的麵具,狀似無意的開啟了話題。

“九席,我還以為你會親自去璃月的。”雙手都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藍發青年,手裡的試管並不打滑穩穩的拿在手中。“畢竟那是你的故鄉啊,潘塔羅涅。”

“多托雷,”有著「富人」之稱的潘塔羅涅腳下步伐不停,語氣也是既往的平靜與暗裡藏刀的笑意。“我以為之前執行官會議上你就已經明白了皮耶羅的意思了。”

“哈哈哈,當然懂得。”多托雷一翻手手中試管消失,猛然向潘塔羅涅身旁湊近,溫熱的氣息即使連毛領都無法完全遮去。“我親愛的同僚,親愛的銀行長大人。”

因為「公雞」普契涅拉與「富人」潘塔羅涅,掌控整個至冬政商。前者被尊為整個至冬國的市長可見能力突出,後者幾乎是一己之力將整個至冬經濟帶上無倫與比的高峰。富商政要不會踏出至冬一步,他們是至冬運轉的左右心房。

多托雷的語氣親昵又危險,潘塔羅涅不用麵前的這家夥摘下麵具,都知道多托雷猩紅色的眸子裡是怎樣的瘋狂。

“離我遠點,多托雷。我可不想晚上做夢夢到瘋狂的知識分子。”潘塔羅涅抬手將湊近的某薄荷綠腦袋推遠,皮質手套的冰涼在某人溫熱的臉頰上一閃而過。

“好吧好吧,誰叫你是我金主呢。”多托雷毫不在意自己的腦袋被推回來,反手半攬住潘塔羅涅的後腰。“話說你的身體狀態也不允許你離開至冬,所以要不要去璃月看看?我幫你。”點亮至冬科技樹的「博士」如此調笑,向潘塔羅涅隨意的說,也是鄭重的許諾。

潘塔羅涅望向猩紅的雙眸,又沉默的扭過頭看著窗外紛飛的雪。

03

達達利亞同潘塔羅涅坐在新月軒的包廂裡,桌上是侍者所上的地道的璃月美味,隻是兩位執行官兩兩相望,一時間沉默席卷整個包廂。

達達利亞不知道這位掌控著整個至冬經濟、乃至於全大陸經濟的同僚有何想法。隻是奪取摩拉克斯神之心的任務……如果是麵前這位的話,他倒是勉勉強強能讓出這個任務。畢竟和銀行長打好關係的話,未來經費估計就能有著落了。

“潘塔羅涅,”達達利亞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心裡的算盤打的咣咣響。“第九席來這裡是為了——”

“我隻是回來探親,不是為了神之心。”潘塔羅涅為自己和達達利亞各倒了杯茶水,將一杯冒著熱氣的綠茶放在達達利亞麵前,自己又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茶葉渣隨後啜飲了一口。

潘塔羅涅放下手中的茶杯,毫無遮掩的與達達利亞的暗藍色眼眸相對視。

達達利亞也學著潘塔羅涅的姿態,像模像樣的端起茶杯。下一秒,滾燙的茶水被噴了出來,達達利亞的嘴唇變腫,連帶著整張臉都變得通紅起來。

“噗呲,”潘塔羅涅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站起來探過身,達達利亞隻看見隱藏在淺白色圍巾下的白皙脖頸,脆弱但青筋仍舊彰顯著活力。然後便感知到一股涼意,達達利亞看到坐回座位上的潘塔羅涅手腕上的冰係邪眼的亮光逐漸平和下來。“末席啊末席,”美人笑道,雙手相握間將姓名說卻。

“喂喂,要不要這麼沒同僚心啊。”年輕氣盛的末席不滿的抱怨了幾句,換得對麵人無奈的淺笑。在至冬人乃至剩餘六國人眼裡心黑手黑的銀行長,此時對某位橙毛年輕武人深深的表示了些許疑惑。

愚人眾之間什麼時候會有純粹的同僚心了。

互相背刺什麼的,難道不是愚人眾的傳統藝能嘛。

“好吧好吧,為了顯示我的同僚情誼,那麼這頓飯我請了。”潘塔羅涅一笑,如願看見對麵青年臉色的瘋狂變換。

彆說,還挺有趣的。

04

達達利亞看了看麵前倚在軟榻上的病弱青年,還是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能突然吐血了——哦,不能說好好一個人,潘塔羅涅身體不太好可是在執行官當中人儘皆知的消息。甚至這個狼滅,還把這個消息放到外麵,就為了讓那幾個欠債的鋌而走險來殺他,最後被水澆了個透心涼,又被冰封住了。

誰說潘塔羅涅沒神之眼的,出來挨揍。

達達利亞這樣想到一邊將人往靠枕上扶了扶,一麵為人擦擦唇邊溢出的鮮血。什麼時候討債人的速度這麼慢了,被他指使去不卜廬的討債人怎麼還沒回來,這可是金主啊不能出事啊。達達利亞在心裡想到,同時愁容滿麵。

“不卜廬的白大夫來了,公子大人。”米哈維奇匆匆推開門向上司稟報隨後站在門口等待著上司亦或是彆的什麼人的隨時差遣。

全璃月最有名氣的醫生,達達利亞是聽說過他的,隻是從未見過麵,達達利亞也沒想到與白術大夫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麼個讓人手忙腳亂的情景。更沒想到的是,這位白術大夫和潘塔羅涅倒是十成十的像。

“你好,”白術脖子上的那條蛇口吐人言,隻是白術沒來得及和達達利亞象征性的搭話,一門心思的撲在這位米哈維奇口中的貴客身上。

這位大夫既沒把脈也不望聞問切,隻是催動神之眼將草係元素力注入潘塔羅涅的身體裡,金褐色的眼睛裡滿是波瀾,唇角緊緊下抿,麵色端的冷漠卻讓達達利亞無端的看出幾分焦慮心疼。

很久白術也不說話,隻是站起身眼神有些許茫然,轉而又恢複了憎惡的表情。如果達達利亞不是一開始就看見這位大夫一進門看清病人差點踉蹌和背過氣的模樣,恐怕現在就要對麵前的這位璃月人提起更多的警惕心來了。

“哈,”榻上的人終於睜開眼睛,看見站在一旁甚至還抱臂的綠發青年,嘴裡溢出聲溫和的笑。旋即又恢複了達達利亞所熟知的商人的綿裡藏針的笑,潘塔羅涅咳了咳為自己在靠枕上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白大夫,非常感謝。”他說道。

“哼,你可彆死在璃月了,這裡可沒人替你料理後事。”白術上下瞧了瞧潘塔羅涅,確定人目前沒事就轉身離開。“三副藥,叫你的人去不卜廬去取,問診費和藥費一共八百萬摩拉。”

達達利亞聽到這話頓時看向已經出門的白術大夫。“這也太貴了吧!你確定沒誆人!”潘塔羅涅抬手製止了達達利亞想要追出去的想法,向向後者搖了搖頭。“無妨,他還肯來……八百萬摩拉改天給不卜廬送去吧,無論是賬上還是實物什麼的,隨你。”潘塔羅涅將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透過雕花木窗看向熙熙攘攘的璃月港,倦怠的合上眼睛。

達達利亞上下看了一眼潘塔羅涅,確定對方隻是困了而非是什麼人偷偷下的絆子,才給人披上被子轉身離開了九席的房間。

嗯,他隻是還有事情要做,絕對不是因為覺得和一個隨時魂歸高天的同僚待在一起有心理壓力的緣故。

05

潘塔羅涅將自己窩在北國銀行的辦公室裡許久,期間未曾出去過半步,隻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璃月分行報表而愣神。

“你不探親的嘛,潘塔羅涅。”達達利亞半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懶懶的向敬職敬業的行長大人問話。

正神遊太虛的潘塔羅涅被達達利亞這番話喚醒,看了一眼坐沒坐樣的達達利亞,一向講究的九席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搖了搖頭。

已經見到了。

潘塔羅涅想,但是他沒有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末席你的計劃呢?要知道羅莎琳都帶著風神之心回去過一次至冬了。”

“啊這,這種事情再拖拖吧。”達達利亞決定暫時擺爛,畢竟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什麼樣的計劃才能沒太大損失的取得神之心。“不過女士那家夥直接在教堂門口武力搶奪了風神之心,也太離譜了吧。”

麵對達達利亞的吐槽,潘塔羅涅甚至不想從文件中挪開眼神,隻是慢慢地說到。“末席,也許你知道這樣的一句話——魔神本愛人。這可是刻進祂們本能裡的東西。”潘塔羅涅丟開眼前那堆不知道哪個蠢蛋寫的亂七八糟的文件,帶著自己外套向外離開。“對了,公子大人,岩上茶室的那家老板可欠了不少錢——覺得無聊就過去找茬吧。”

璃月港的晚風不如至冬的冷冽,帶著濃重的濕意,潘塔羅涅漫無目的的走在璃月港裡,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舉目看去,親人愛人相攜的人人比比皆是,這般情景像是刺痛了潘塔羅涅,至冬的貴公子什麼也沒說隻是平靜的換了一條人流更為稀少的小路走。

被自己混亂思緒打擾的潘塔羅涅並未意識到身後似乎有人跟著,或許,按著他的心裡所想。就算有人也不要緊,摁在地上使勁揍。

“站住打劫!”潘塔羅涅聽見後麵破鑼嗓子大聲喊到,沒有搭理吝嗇於一個眼神。後麵臉上帶著刀疤的大漢不滿的嚷嚷,潘塔羅涅甚至感受到了那種幾近於色眯眯的視線上下打量,終於轉過身漠然的看著後邊的一群大漢。

潘塔羅涅不以為意,畢竟人渣這玩意兒到處都是,璃月會出現幾個倒也正常的很。臉上猛然勾起一絲毒蛇般的冷意,他打量著這幾個即將變成北國銀行下的白骨,終於抬起手——

意料之外的,幾根拔地而起的岩刺出現刺穿了這幾個不懷好意之人的腳掌,嘶嚎聲響起。隨後出現的冰將幾人的嘴巴封住,不堪入耳的詞語也罷哭嚎聲也好,通通被堵進嘴裡。

潘塔羅涅終於舒心的歎了一口氣,終於安靜了呢。隨即看見巷口慢慢地出現一個人,穿著板正又不失去璃月傳統的西裝,男人金棕的發辮被風鼓動了一瞬。潘塔羅涅自然注意到了男人金棕色眸中屬於岩石的印記,看著地上的岩刺,岩神之眼。

潘塔羅涅想到這個詞語,不由得心裡一刺,他年少時期曾與弟弟踏遍璃月,也希望神明的垂憐能夠讓親弟病好或者是自己擁有神之眼去做一些摩拉更多的活計。

隻是年少濃烈的願望與期盼,換不來神明的垂憐。但是呢,他靠著自己的腦子和……彆的一些東西,終究勉力撐起一個家,父母已經離開了他絕對不會讓唯一的親人離世。直到,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像是那種三流小說的惡俗橋段一般不值一提,親弟獲得了草神的眷顧。草木生機在身旁綻放,同樣病弱的親弟在他的身前,擋住那些對於他的惡意。從那以後,白止對摩拉或者呃總而言之有了一種病態的瘋狂。

到最後的最後,白氏兄弟分道揚鑣。白止成了潘塔羅涅,也不在乎所謂神明的眷顧,此身獻與女皇,他想。

“這位公子無事吧?黑夜還是不要獨身一人去往偏僻的地方,縱使璃月有神眷顧七星管轄,終歸是有不可觸及之地。”那人說道。

潘塔羅涅正欲離開的步子收了回來,常年笑眯眯不見眼瞳顏色。那雙眼睛赫然睜開,紫眸中一片暗沉。潘塔羅涅手下轉著手指上的鑲著紫色寶石的戒指,語氣很是奇怪,像是挑刺卻又平平淡淡的。“不可觸及之地我也多去過,這位先生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潘塔羅涅沒有任何做樣子的想法,手緩緩地抬起來,寬大的袖子隨著重力掉落手肘處。腕上的冰係邪眼就那樣大刺咧咧展現在男人麵前,飾物在月光下泛著彆樣的光。“再者說,我也足有能力自保。”

“至冬國的邪眼?”那人微不可察地一皺眉語氣沒有絲毫變化。“閣下,力量這東西太過於追求終會害己。”話語裡倒是聽出幾分不讚同的意味來。

潘塔羅涅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至冬國不相信眼淚。”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潘塔羅涅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了,本來今晚就是興致所致才想要出來逛一逛,雖然被麵前的這股子事搞得興致闌珊——

“也許,閣下久居至冬對璃月的狀況不甚分明。”對麵那人斟酌片刻,緩緩開口。“在扭送這群社會敗類後,在下願做閣下在璃月的導遊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潘塔羅涅看看那個男人又看了看地上打滾的那群人,點點頭算是勉強同意了男子的說辭。在踏出小巷的時候,借著月光,潘塔羅涅看見男人眼角丹霞色的描紅。縱使潘塔羅涅不是一個注重色相的人,也不得不暗歎一聲這人當真是神明的寵兒。

移交了那群登徒子後,總務司門口,兩人交換了姓名。潘塔羅涅看著仍舊燈火通明的璃月港眼中露出幾絲感慨,又頓時消隱不見。璃月對他來說終究是故鄉,也隻能是故鄉。

“鐘離先生似乎對璃月人平常有的忌諱毫不在意呢?”潘塔羅涅走在鐘離的身側,人潮洶湧的夜市裡買了串冰糖落落梅在手裡拿著。“往生堂這樣的活計,可不是璃月人們……”一些詞語散入夜風中。“更何況往生堂客卿一職,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擔任的。”

鐘離笑著搖搖頭,看著拿著甜食的年輕人露出一份年長者對少者的寵溺。“潘塔羅涅先生這話言重了,在下不過是博聞強識才被堂主選為客卿的。”

“鐘離先生博聞強識,自然也是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遮遮掩掩。”潘塔羅涅將目光從手上的甜食轉移到鐘離身上,後者笑了笑。“我可否認為今晚之事是鐘離先生有預謀的相見。”

“閣下何出此言,鄙人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鐘離與潘塔羅涅停在一處茶鋪前,看著鋪子裡的茶葉。“我救的不過是一位走在小巷裡的普通人,不是北國銀行的行長。”

“翹英莊的清明新茶,品質優良。”鐘離拿起一罐子的新茶細細端詳而後定下結論,理所當然的得到了茶鋪主人的誇獎。不過潘塔羅涅與鐘離同行的這一路也聽到不少鐘離對某物的評價,隻能說慧眼識珠,但那群商販對鐘離夠能誇。在鐘離向潘塔羅涅介紹某物的時候,興致所至潘塔羅涅倒也會點評那麼幾句。

“鐘離先生想要嗎?”潘塔羅涅聽完鐘離所說的話轉而看向茶鋪老板。“老板,鐘離先生手中的茶我代買了,賬單送到北國銀行,物品送去往生堂。”又轉身看回鐘離,唇角帶著不被察覺的笑意。“此物就當對鐘離先生的感謝好了,不必客氣,北國銀行裡還有一些事務需要整理,我就先行離開了,日後再見。”

潘塔羅涅向鐘離一拱手轉身離開,在鐘離的目送下隱於人群當中。鐘離放下手中的茶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在同商販打了幾句太極後也離開了繁華的夜市。

06

潘塔羅涅再次看見那位客卿先生時,是在無妄坡。倒沒有任何的驚訝,潘塔羅涅知道無妄坡是生死相交的地界,而往生堂的特殊自然也是在無妄坡處理一些事情的。

所以潘塔羅涅本人對在這麼個地方遇見客卿先生是沒有任何驚訝的,倒是鐘離麵上帶著那麼點詫異又消失。

“鐘離先生下午好,”潘塔羅涅向鐘離打了聲招呼什麼都沒問,隻是平靜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雙親葬於此,我久居至冬隻是借此機會來祭拜親長。您應該還有要事,我便先行離去不多打擾了。”

潘塔羅涅說完提著一壺酒扭頭就走,將鐘離一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