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青山老01 cp:鐘潘(2 / 2)

腦洞存放集 盛年重來 13934 字 9個月前

潘塔羅涅站在已有些殘敗的石碑前,之前帶來的酒澆落在墓前。他很少回來是實話,身為至冬高層還是軍政商那一類的,他甚至也不會隨意離開至冬的中心範圍。這次回家,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踏上璃月的土地。他向達達利亞與鐘離所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探親也好,祭拜也罷,這都是真的。他不是為了摩拉克斯的神之心,更不是為了普契涅拉的任務。為了最後一個家人,他有一種預感,也許公子的這次任務是他遠走至冬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回到璃月的可能。

他的預感一向蠻準的,占卜命運的水鏡映射著虛假的真實,擁有水係神之眼的「富人」在某位瘋狂同僚的影響下甚至比某位人偶更先知道被隱瞞上千年的秘密。

所以他來了,回到了璃月。

潘塔羅涅收回思緒最後看了一眼石碑,他知道親弟不修繕石碑的原因。清苦一生的雙親不願意死後還遭到打擾,無論是生前死後,那對愛人履行了不相離的誓約。隻是留下了兩位掙紮在生死線上的孩子,一路磕磕絆絆相持長大的兄弟而後在年少的某一天徹底陌路。

喝了半壺酒的潘塔羅涅此時腦子不太清醒,在政商場上甚至能做到千杯不醉的行長靠著墓碑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無妄坡的風將渾渾噩噩的腦子猛然吹醒,慢慢地摸索地麵將偏沉的身體撐起來,搖搖晃晃的邁開步子。

在即將踏出無妄坡之際,潘塔羅涅甚至要撐不住身體。潘塔羅涅甚至做好直接在無妄坡睡上一覺的準備了,在跌倒的那一刻不是意料中的有冰冷積水的地麵,而是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眼睛在努力睜開,隻聽到一聲沉穩如磐岩的聲音。潘塔羅涅終究是沉沉睡去,或許是能夠安穩的休息一覺吧。

潘塔羅涅再次睜眼是不卜廬的天花板以及白術怒氣衝衝的臉,潘塔羅涅□□了一聲想要閉上眼逃離這恐怖的現實。

“潘塔羅涅,這樣不願麵對醫者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屬於鐘離的聲音響起,隱隱約約的還帶著幾絲笑意。

潘塔羅涅,潘塔羅涅他隻想一頭撞死。

“怎麼,潘塔羅涅先生這是覺得我這小小的不卜廬呆著不舒服?”白術的話陰陽怪氣的響了起來,長生嘶嘶幾聲的看戲。“能耐了是吧,身體底子差還敢吹著涼風喝烈酒,這麼能耐你怎麼不給我直接從天衡山上跳下去!”

潘塔羅涅不敢說話,眼神閃躲,總之就是看天看地不看麵前發火的白術。

最後還是鐘離出麵安撫下來馬上就要拎著潘塔羅涅領子罵起來的白術,白術冷冷的哼了一聲也沒好氣道。“九百萬,這問診費和藥費沒九百萬你給我住大街去吧!”

潘塔羅涅終於鬆了一口氣,瘋狂朝現在掌握自己生死的白術點頭。“記我私賬上,那我先走了,北國銀行上還有事——”心虛的銀行長決定先行跑路。

等再也看不見潘塔羅涅的身影,白術轉過身看著麵前的這位往生堂客卿。再三打量,白術終於開口。“鐘離先生,希望您能離他遠點。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想必也是仙人一類的,我們隻是區區凡人,不過仙神漫長生命的過客而已。”白術逗弄著脖頸上的白蛇長生,慢悠悠的回到前麵藥櫃前,低頭擺弄著七七采來的新鮮藥材。

長生看著往生堂那位氣度非凡的客卿先生離開,擺擺蛇尾開口說到。“白術,你似乎很討厭那位客卿先生。”它可算是看明白了,白術雖然嫌棄著自己的兄弟但是終歸還是關心著。而這位往生堂的客卿出現的不能說莫名其妙,但就是讓白術本能的感覺到不對。

“嗯,我覺得他早晚有一天會傷害到白止那個家夥。”白術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不卜廬的大門幽幽說道。“我希望能把這個可能性直接扼殺在搖籃裡。”

潘塔羅涅窩在辦公室裡,聞著小香爐裡氤氳的霓裳花的香氣,緩緩的放鬆身心。能從白術的不卜廬裡不喝藥的跑出來,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驚喜。至於白術和鐘離之間的小九九,一向不願意摻和進莫得利益的事情裡的北國銀行的行長大人決定扔掉自己的腦子,一切交給白術就好。

不過第二天當葉卡捷琳娜說往生堂的那位鐘離客卿在門口等著的時候,潘塔羅涅還是有些許詫異。但還是迅速整理好心情出了門,便看見身形修長的客卿先生站在北國銀行的門口。潘塔羅涅微微挑眉,靠在大門的朱紅色門柱旁,語氣輕快。“嗯?鐘離先生所來何事,莫不是有什麼珍奇古玩想要,借貸在北國銀行。”

“潘塔羅涅先生還是說笑了,隻是邀請閣下同遊璃月罷了。”鐘離麵上端莊和善至極,把玩了下手上的玉質扳指,向潘塔羅涅伸出手。

潘塔羅涅推開北國銀行的大門向前台的葉卡捷琳娜出言。“等達達利亞從外麵打完,告訴他讓他處理一下銀行的事務,我隻是個休假的為什麼要替他加班。”看到葉卡捷琳娜點頭後,潘塔羅涅將身子轉回鐘離的方向,揚起一個笑容。

“那麼,榮幸之至。”潘塔羅涅將手搭了上去,在至冬生活多年的富人先生自然知道麵前這位客卿先生的禮儀是至冬的。不過,這是把他當什麼看了?左手袖間一把折扇滑到手裡,紅木為骨,霓裳花製作的絹布扇麵。掙開,扇麵擋住潘塔羅涅似笑非笑的唇角。扇尾墜著一枚水藍色的神之眼,陽光下生輝閃亮。

“第一站就是荻花洲,”鐘離向潘塔羅涅介紹了今日的行程。潘塔羅涅倒也蠻給麵子的,整整一天聽著鐘離對於璃月的介紹,回來時倒也滿載而歸。潘塔羅涅抱著一簇的盛開的琉璃百合,於北國銀行的門口與鐘離分彆。待鐘離走遠後,上揚的嘴角下抑,金絲眼鏡下睜開的紫眸滿是平靜。

他不知道鐘離客卿意欲何為,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他願意付出一顆心——在璃月。

潘塔羅涅抱著這麼一大捧花踏進銀行,坐在一樓無聊事事的達達利亞眼睛一亮。“哎,哥誰送你的花?哪個小姑娘想要對北國銀行行長求愛呀,快說說嘛。”甚至開始客套和撒嬌來拉進關係了。

八卦,果然是人的天性。

潘塔羅涅心裡想到,但還是開口滿足了一下末席強烈的好奇心。“不是求愛也不是姑娘,往生堂那位鐘離先生帶我遊覽了一下荻花洲。”

橙毛狐狸瞬間對這個八卦失去了興趣,開始繼續鹹魚癱。“女士來信了,說即將來到璃月了大約也就最近這兩天了。”

“所以你想好計劃了嗎?”潘塔羅涅將琉璃百合放在一樓的花瓶裡,尋了個座位坐下看著某條鹹魚開口問道。

“武力奪取唄。”達達利亞繼續擺爛。“不過那個岩上茶室的老板手裡有百無禁忌符,是真貨我確認過了。實在不行用僅剩的岩神神力喚醒孤雲閣底下的漩渦魔神……”達達利亞感受到了一陣冷意,抬眼看見潘塔羅涅周身近乎凝結成冰棱的霧氣。“你……”對璃月有這麼厚的感情嘛還?

“你沒想過剩下的……”潘塔羅涅抬手將冰霧抹去,看著那簇琉璃百合。“但是這樣會將至冬與璃月的關係交惡的,璃月可是第一強國和經濟大國。”潘塔羅涅語氣平穩。

“一切為了女皇。”達達利亞平靜地與潘塔羅涅對視,後者將視線挪回來絲毫無懼的同至冬武人對視。“你說得對,但是那一天若真是來到的話,我依舊會讓北國銀行的人出手保護部分的人,至冬絕對不會和璃月宣戰的。為了女皇。”

在兩人沒能看見的地方,一朵琉璃百合悄悄地化作金色的光點消散。

07

達達利亞與潘塔羅涅的交鋒並沒能影響到今天九席和末席,兩人甚至一道出現在璃月的碼頭上迎接前來的八席。

“女士午好,”潘塔羅涅披著淺色的披風站在碼頭上向女士行了個禮,羅莎琳也笑著向潘塔羅涅回了個同樣的禮儀。

“午好女士。”達達利亞站在潘塔羅涅的身旁揮了揮手,達達利亞明白也知道禮儀,但就是覺得繁瑣。

“午好富人和公子。”羅莎琳說道,她並未詢問潘塔羅涅的來意,潘塔羅涅璃月人這又不是個秘密。

三位執行官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北國銀行駐地走,至於暗處的七星探子什麼的知道但不在意。潘塔羅涅知道普契涅拉關於層岩巨淵的安排,但他隻是一個無情的簽賬單機器而已。羅莎琳知道冰皇與岩神之間的部分約定,但她隻是走個形式來拿神之心的而已。達達利亞……來打架的。

潘塔羅涅自覺的退出八席和末席的聊天群,出去當個街溜子去了。等女士和公子在璃月搞完這票彆說來璃月了,北國銀行開不開得下去都是個問題。

兜兜轉轉來到不卜廬,潘塔羅涅看看頭頂上的燙金牌子,搖搖腦袋決定往回走。還沒走兩步就被外出歸來的白術拽回醫館內坐下,潘塔羅涅手裡拿著碗黑乎乎的藥湯,苦著張臉。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潘塔羅涅看著白術咳嗽了幾聲緩緩開口,同時想把藥碗放下。白術瞥了他一眼,挑眉。“還行,跟那個客卿遠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把藥喝了。”

“我真的要喝啊。”潘塔羅涅苦著張臉最後把藥噸噸了。“我知道了。”然後看向那個小僵屍,之前就了解過不卜廬的事情。對於七七,救苦度厄真君座下的起死回骸童子。潘塔羅涅沒在說什麼,隻是平靜的掏出摩拉離開。“這大概是最後一次我能回璃月的機會了。”

白術目送潘塔羅涅的離開,將摩拉丟回櫃台的匣子裡,眼睛裡滿是複雜,最後歎了一口氣轉身忙自己的事情。

潘塔羅涅決定瘋狂一次,接下在璃月的日子裡,北國銀行的主人在璃月的境內四處閒逛。看似有著明確的目標,最後像是無頭蒼蠅般的站在璃月某個地方望著一塊石頭、一株藥草,總之又漫無目的。

他要在離開之前將所有的遺憾彌補,將故鄉的風景刻在心裡。

不知是亂逛的時候容易看見辦正事的客卿先生,還是往生堂的客卿本來就沒什麼事。潘塔羅涅幾乎每每都能看見這位璃月港的大名人,潘塔羅涅撿起孤雲閣的藍色星螺,鐘離撐著一把傘為他遮住烈日。

“您到底有何用意呢,”潘塔羅涅手裡顛著剛剛撿來的星螺,他已經好幾次都碰見這位鐘離先生了,饒是他也得懷疑一下麵前人的動機到底打算乾什麼。“還是說向那位堂主學習把人送下去?”

潘塔羅涅當然調查過這位客卿,但是一無所獲,無論是愚人眾私下調查的資料,還是璃月總務司的官方資料,鐘離一開始就存在於璃月港。這讓潘塔羅涅很迷惑,但是在沒能察覺到危險的時候,他還是願意以友人與人相交。不是以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而隻是潘塔羅涅。

自從去過不卜廬後潘塔羅涅徹底放手在璃月的事務,不過問女士和公子的經費支出近況,隻是核對賬單保證每筆錢物儘其用。托每次遇見鐘離的福,潘塔羅涅空著手出去,帶著空空的荷包回來。也曾看見女士想說什麼的無奈與糾結,女士最後隻是說了句。“萬事小心彆動心。”

“潘塔羅涅先生,”月色下鐘離看向潘塔羅涅,後者平靜中帶著不解的目光下,鐘離摘下一朵霓裳花戴在銀行家的發間。“人麵霓裳相映紅。”

“這是何意,鐘離先生。”潘塔羅涅撐著桌麵猛然站起,紫眸睜開,頓覺與鐘離相處的日子裡,麵部表情可謂是破功過無數次。

無論是一起采買石珀還是月下看著琉璃百合一點點的盛放,又或是其他什麼……就像是被巨大的網住了。

鐘離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交給愣住的潘塔羅涅。“我心悅你。”潘塔羅涅後退半步,帶翻了竹製的凳子。望著那雙石珀色的眸子。

潘塔羅涅決定認輸。

08

潘塔羅涅和鐘離似乎在一起了。這是達達利亞和羅莎琳私下有過交集時,聽見前台的葉卡捷琳娜和那對小情侶聊八卦的時候聽見的。達達利亞不理解為什麼羅莎琳像是在哀悼同情某人的表情,但他會祝福自己的同僚兼金主的。

達達利亞期待已久的變故也終於到來,請仙典儀上岩神遇刺,蒙德榮譽騎士被七星通緝,公子應邀上場為旅行者指了一條絕雲間訪仙之路。

潘塔羅涅得知消息的時候,也著實震驚地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鐘離還意外的看見潘塔羅涅一瞬間失神的模樣,潘塔羅涅抬起頭來笑了笑。

“死的好,”潘塔羅涅這樣說,可鐘離分明看見執行官眼中對故土神明逝去的哀悼,儘管很快就被憎惡壓了下去。那夜,潘塔羅涅沒再說什麼,隻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喝到胃疼。這算什麼呢,潘塔羅涅不知道,他隻是醉的很徹底,茫然的淚水打濕某人的衣擺。

潘塔羅涅最後是被鐘離抱回往生堂員工宿舍照看一晚的,自然而然的當第二天潘塔羅涅被鐘離領著來到新月軒,同達達利亞帶著旅行者見麵時,兩方人都是一愣。

“啊,哥昨晚過得不錯?”達達利亞揮揮手臉上笑容莫名的有點猥瑣(派蒙語)?“鐘離先生好,這是旅行者。”

潘塔羅涅麵無表情甚至想跑路,在雙方進行了典型的謎語人之後,想回北國銀行的潘塔羅涅又被不明不白的拉去忙請仙典儀。為了個夜泊石潘塔羅涅從璃月跑到蒙德,傳送錨點讓某個病弱人士白著臉差點沒吐出來,多虧某位客卿抱在懷裡並輸送的元素力和拍拍,才沒失態當場。

聽到派蒙關於璃月岩王帝君是個大姐姐的離譜言論,潘塔羅涅頓覺無語,但凡這位小向導抬頭看看麵前的神像都知道岩神是個男的。更離譜的是,鐘離甚至還說也許也有這個可能。潘塔羅涅一個沒忍住,直接對著鐘離開口。“鐘離,究竟你是摩拉克斯的黑粉,還是我是摩拉克斯的黑粉?我都認不錯帝君的性彆,你怎麼回事?”

鐘離一愣,然後笑著找了個借口。“可是你不喜歡他。”

“我是不喜歡、甚至憎惡著他,但這也不代表璃月的帝君能夠被隨意扭曲。”潘塔羅涅的話很平靜,這番話不知道讓旅者先吐槽潘塔羅涅果然是披著黑子皮的粉,還是鐘離果然是披著粉皮的黑子。

反正最後潘塔羅涅還是被鐘離牽著手回璃月港的。旅行者表示有點撐。

後來,潘塔羅涅就沒在跟著請仙典儀的準備過程了,和白術在不卜廬裡聊了聊順帶被砸了幾個爆粟後,潘塔羅涅慢悠悠的滾回自己的銀行辦公室。

直到這場鬨劇的開演,漩渦魔神奧賽爾被達達利亞劍走偏鋒的放了出來。從不卜廬出來的潘塔羅涅短暫接手了白術的活計,也攔下了公子本來派去給七星與仙人添堵的愚人眾先遣隊。聽從於九席的先遣隊在街道上保護著落單的兒童,千岩軍對罪魁禍首半點辦法也沒有,因為他們都在保護平民。

站在碼頭旁的白術和潘塔羅涅相視一笑,白術想打人,潘塔羅涅單純開心從八席手裡借的人攔下末席的手下,成功讓至冬和璃月的關係不那麼僵,總而言之掉錢眼裡了。

群玉閣墜下滔天的巨浪掀起,白術催動草係元素力編織出網,至少彆讓大家成為海底撈。九席本人則是直接催動邪眼站在白術的身旁,當著他的麵凍結住整個海水。白術看著潘塔羅涅的黑發裡出現更多更顯眼的白發,空出一隻手狠狠地往潘塔羅涅的腦袋上揍。

他知道的,第九席不該出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但是白術在這裡所以白止也在這裡。

09

解決了奧賽爾問題的旅者和七星重回碼頭上自然看見了站在被千岩軍圍在中央的愚人眾執行官第九席和不卜廬的白大夫。千岩軍一臉的欲言又止,拿著槍圍著又不動手。濕透的潘塔羅涅扇著扇子,冰係邪眼與水係神之眼掛在扇尾上,麵前是被封凍住的海麵。白術看了一圈周遭的人,將自己的白色披風擰了擰水,披在了潘塔羅涅的身上。

問題來了,當著眾人的麵愚人眾的執行官出來救人,但是這個糟糕的場麵又是愚人眾搞出來。七星知道璃月一共摻和了數位執行官,從那位「公雞」到「公子」,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立場。

旅者像是想到了什麼,當著眾人的麵迅速帶著潘塔羅涅跑向北國銀行。潘塔羅涅從旅者的動作中意識到了什麼,坑了一把七星的好心情逐漸消散,上揚的嘴角逐漸撫平,到最後冷漠如刺骨的冰棱。

在銀行門口,潘塔羅涅掙開旅者的手,看著金色的眼眸緩聲道。“你先進去,你不是想要真相嗎。”旅者看著潘塔羅涅走到一旁遮掩住自己的身形,一吸氣推開了朱門。

兩位執行官與鐘離站在銀行裡,鐘離手裡飄著的是金黃色的岩神之心。三位沒看見某個執行官的出現齊齊鬆了口氣,公子擔心金主背過氣他可是知道富人與摩拉克斯的過節的,女士希望批經費的人不要惱火先把她撕了,鐘離想找個機會和潘塔羅涅公開誠布的談一談。

“原來鐘離就是——”派蒙飛在旅者的身旁剛想說話,突然想起隱藏起來的某位執行官,猛的閉嘴。就為了旅者拿了二樓的那二十萬摩拉,她都該閉嘴。

“摩拉克斯。”璃月人模樣的執行官慢慢的出現在裡麵三位的視野裡,潘塔羅涅看起來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同事。

“看起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潘塔羅涅眼神掃過那枚岩神之心,看向羅莎琳。“那我就在此先恭喜女士完成了女皇大人的任務好了。”

潘塔羅涅抱臂看向達達利亞,語氣帶著刺。“公子大人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關於你手裡的兵士想要襲擊群玉閣的想法,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不要讓至冬與璃月交惡乃至宣戰的嗎!”全程沒有給與過鐘離一個眼神。

“白止,”能夠記住所有璃月人的神明隻是喚了聲驕傲的昔日神像座下的少年。潘塔羅涅緩緩吸了口氣,直視神明。“我是不是該感謝您還記得我的璃月名字。”

現在的氣場從女士公子到旅者派蒙都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生怕被從裡到外都濕漉漉的某位執行官直接當場撕掉。

“哦,是我失禮了,摩拉克斯大人。”潘塔羅涅不溫不火的說道,將懷裡的玉佩丟給某個想當凡人的神明。“物歸原主。”

轉而看向兩位同僚,語氣輕緩的說道。“那麼八席和末席準備什麼時候啟程離開呢?”潘塔羅涅毫不在意的一撩頭發,白發顯眼的露在眾人麵前卻也毫不在意。隨手將白色的披風交給旅者開口。

“旅者,我請你將這件披風還給白術,完成這件事後,從我賬上劃一百萬摩拉和一千六的原石。”潘塔羅涅看著門外放晴的天,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下。“再給他捎一句,我不會回來了而且他說的很對。”

他的兄弟說的很對,是該離來路不明的人遠一些的。

潘塔羅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