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進行新生入學第一步。
嗯……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激動?就像……在很久之前,就看了無數遍分院帽分院的場景,並且被迫聽完了霍格沃茨校歌各種令人不快的聲調。
不知道為什麼,分院帽的聲音放得特彆低,一副聲音大了我就會揍它的模樣:“您去哪都行……”
我像是那種人嗎?
我將分院帽扯的更低了,試圖以此來躲避斯內普教授的陰沉目光。
“阿茲卡班或紐蒙伽德。”
我去那裡一定會玩得很開心。
其實主要是去那裡,我完全看不見斯內普教授,而我隻要看著他就覺得直覺在警報著什麼。
或者能學習曆史、參觀名勝古跡?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分院帽尖叫:“您怎能……我怎會……?wow,那就去——
“拉文克勞——”
“阿撒托斯先生,我們走吧。”麥格教授說,“現在是睡覺時間。”
我瞥了眼臟舊的分院帽,認真建議:“分院帽先生,該洗澡了。”
這頂帽子被施了魔法,無法用魔法清洗,至於物理清洗?我的耳朵似乎響起了一片尖叫:[……不!不!我不洗!我一點都不臟!也不破舊——”]
彆問我是怎麼發現這事的,這並不重要。
——我捂住耳朵,直覺某帽會惱羞成怒。
果然,分院帽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鬼知道我是怎麼看出它五官的):“我一點都不臟,也不破舊——”
我直翻白眼,敝嘴角:啊對對對,你說都對。
忽略掉分院帽的怒吼,我瀟灑離去。
直到我們到達一個房間的入口,麥格教授才又開口:“你看起來很像一個人。”
“誰?”
我很震驚:世上還有像我一樣喜歡製造麻煩的人?
麥格教授沒有回答:“去吧。”
她輕輕地把我推到門口。
我不敢繼續提問,不得不輕輕地關上門,畢竟跟我一樣喜歡製造麻煩的人……嘖,想想就知道問了有挨揍的風險。
然而,我看到那個戴著方形的眼鏡,有著曲卷束成高髻的黑發,穿著深綠色長袍、蘇格蘭格子襯衣的高瘦女人站在稀疏的燈光下對我微笑,瞳孔不經意地微微放大,綠色的眼晴*裡閃爍過一道銳利的光,低聲說:“晚安,睡個好覺。 ”
見鬼,我敢說我從來沒有這麼膽怯過(至少印象裡從來沒有),不回答長輩的問候就砰地關上了門。
反應過來後,我卻又忍不住想知道那個人是否真的和我有一樣的性格,看起來不太像,麥格教授甚至還可以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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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走在去禮堂的路上。
一隻手突然向我的鼻子抓來:“揪住你的——”
我後仰躲開了,興奮:……我已經感受到學校裡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學校是最有趣的地方嗎?哦,是的!!
這就是霸.淩嗎?!
“小孩……”那人咯咯笑著想再次抓來,但在看清我的臉後卻像被掐往脖子的尖叫雞般沉默了。
“亞瑟王*!是亞瑟王回來了!”那人大聲尖叫,在空中飄來飄去著。
他有些矮,一張大嘴嚷嚷著,黑眼珠還不忘到處亂轉著,臉上露出恐懼,說話斷斷續續:“……對、對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都怪我,都怪我——請原諒我這個小人吧……”
哦,皮皮鬼。
我漫不經心地想。
“皮皮鬼!”
來訪者走得很快,穿著的黑色長袍在身邊滾動,看起來很有壓迫力。
無疑,這是斯內普教授。
於是皮皮鬼“嗖”地一聲就沒了蹤影。
斯內普教授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移開了視線:“多麼得意啊……我們了不起的大人物已經暈乎乎地看不見路了。”
他站在那裡,眼睛像兩條深邃的隧道,看著我說:“你——”
我打斷斯內普教授,扯住他的黑袍。
“教授,誰是亞瑟王?”
斯內普教授深吸一口氣,用力將他那件可憐的袍子從我手中救了出來:“現在去吃飯,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並且——拉文克勞扣十分,因為不尊重教授。”
“……如您所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