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被稱為老蝙蝠,我咬牙想,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的錯誤,否則……嗬嗬!
我來的夠晚,趕著去上課的人們甚至沒有給我留下一口糖渣,隻有五張桌子上的金盤和高腳酒杯在成千上萬隻飄蕩在半空的蠟燭下熠熠生輝。
不過這是魔法世界,有殘渣才奇怪吧。
那這樣的話……這裡的東西有幾百多年沒有經過物理清洗了吧
我突然無法直視這些東西了。
隻有一個人坐在教工席上,他坐在中間的大椅子上,麵對我笑著,銀白色的長發和半月形的眼鏡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瓦沙克,抬頭看看。”
當燭光閃爍時,我抬頭看到天鵝絨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閃爍著點點星光。
不對,現在顯然是白天,這裡也被施過魔法,應該會像外麵的天空一樣才對。
“美嗎?”鄧布利多教授問,“這裡施過兩次魔法,一次是建校初,另一次是我還是學生的時候,一位優秀的學長施法永遠留下了黑夜。畢竟,他最愛它們了……你喜歡它們嗎?”
“不,不是的!”我說,“我不喜歡它!”
我不明白黑夜有什麼好喜歡的,暴雨傾盆、狂風大作再加上那偶爾劃過天空的閃電和震耳欲聾的巨響——
我渾身發抖,流露恰當的“恐懼”。
鄧布利多教授笑:“好孩子,來吃點東西吧。”
不不不,我想,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孩子,我是騙子,一個騙人又騙己的騙子。
鄧布利多教授舉起魔杖輕輕往桌上一點,桌子上便出現了一堆食物。
“吃吧。”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不了,我沒什麼食欲。”
鄧布利多教授笑:“那位學長後來嫌棄這些東西,發明了另外的咒語。家養小精靈們現在每天都要用它對它們進行物理清洗。”
我震驚了,鄧布利多教授不會隨時隨地攝神取念吧,戴著那副眼鏡就是為了遮蓋這件不可思議的事……
也有可能在空氣中或食物中放吐真劑?叫我在不知不覺中說出內心的想法。
我嗅著空氣,隱約間真的聞到了那絲怪味兒………
不對,吐真劑是無色無味的。
但攝神取念並非不可能……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雙閃閃發光的黑眼睛笑著看著我:“……你喜歡我嗎?”
鄧布利多教授伸出手來,抓起一些食物放在我手裡,他看起來很無奈:“彆想那麼多,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
“嘿,要再來點兒彆的嗎?”鄧多多眨了眨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往我手裡硬塞了些什麼。
他低聲說:“答應我,相信我們,好嗎?”
梅林的情.趣內衣啊!
我的血液似乎在倒流、沸騰,腦子嗡嗡作響,喝醉酒似的暈乎乎回答:“好、好的。”
就,不愧是英倫紅玫瑰。
便宜那個藍色煤氣灶了。
鄧多多:“去上課吧。”
我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我為什麼要叫鄧布利多教授鄧多多、英倫紅玫瑰?
還有,藍色煤氣灶是誰?
搞不懂。
路上陽光明媚,我於光芒之中張開了手,一個檸檬雪寶正靜靜躺在我微微出了汗的手心裡,泛著懾人的光芒。
“哈哈哈……要是……”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好似是看見了多年的遺憾,要是關鍵時刻它在我手上就好了……否則我也不會……
淚水模糊了視線,於是我隻看到了白光一閃,那枚檸檬雪寶就像巴拉巴拉小魔仙全身變——變成了魔杖。
嗯?巴拉巴拉小魔仙全身變是什麼?我又不會什麼?
算了,我懶得再想,反正多想會頭痛,還不如認真端詳下手上這個魔杖。
順手、非常順手,就像是……我不由屏住了呼吸,就像是這魔杖本來就是我的一樣。
土黃色、像木棍似的銀椴木材質,濕地狼人毛發,十八英寸,非常堅硬,奇怪的搭配……那這大概就是我的了。
可我的魔杖怎麼會在鄧布利多教授那呢?他是我值得信賴的友人?
“阿撒托斯先生。”
我抬頭,瞧見了一個幾乎融進了陰影裡的斯內普,當他皺緊眉頭望著我時的那一瞬間,我隻能這樣形容他的眼神——
那令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