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學生們並不這麼習以為常,我甚至看見了一對黃黑色校服的赫奇帕奇和藍青銅色校服的拉文克勞顫顫巍巍地抱在一起。
這裡有十幾張課桌,我徑直走向壓根就沒有人坐著的第一排的一個座位。
“咳!”斯內普環視一圈,在那對連體嬰分開後才拿起名冊。
一點幺蛾子都不搞?
我表示不信。
斯內普點完名,抬起眼看向所有人。他的眼睛是冷漠、空洞的,卻不動聲色(當然,我還是看到了,並開始考慮去Z國請人做法,這人丟臉丟到Z國後不會抽我一百種可能性。)地用餘光瞥了一眼我,若無其事地開口。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開口說,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有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懾力量。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誌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原著,但真不是湊字數!)
他講完開場白之後,全班啞口無言。
我卻百無聊賴,每次都是這一句……
嗯,怎麼感覺這句話我已經聽得耳朵要長繭了?
魔藥課繼續上下去。
斯內普讓所有人兩人一組,指導他們調製一種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他給每一組學生分配了草藥,然後再教室裡來回巡視,指導學生們的操作直到結束。
之後我除了吃飯、上課再也看不見某隻神出鬼沒的老蝙蝠。
——他好像在故意躲著我。
我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過到了下周二,早起吃上了飯,打算去上魔咒課。
前麵一個雀斑臉、紅頭發、長鼻子的高個男孩和有一雙綠眼睛,後腦上有幾綹不服帖的頭發翹起來,額頭上有一道細長的閃電形傷疤的男孩竊竊私語著。
那個紅發男孩壓著嗓子問:“波特!如果把水仙根的粉加到苦艾草浸液裡會得到什麼?”
“羅恩!”綠眼睛男孩叫著。
“斯內普……老蝙蝠……”紅發男孩和綠眼睛男孩嘻嘻哈哈的走遠了。
(根據維多利亞花語,斯內普說的水仙是一種形似水仙的百合花 , 它的花語是"我的悔恨追隨你至墳墓”;而苦艾草意為“缺席”和“苦澀的悲傷”。斯內普這句話實際的意思是:“我對你母親的死感到非常悔恨。)
我不由得愣住了,腦子裡蹦出幾句話:“莉莉”“always”……
“……………………………”
我看見了一個有一頭濃密鬈發和一對兔子似的大門牙的女孩看了眼我胸前的名牌,輕輕拍著我的臉:“瓦沙克.阿撒托斯!瓦沙克.阿撒托斯!醒一醒!”
是了……我剛才又想太多,以至於頭痛暈了過去。
“哦,又是你?我想你是不是又乾了什麼危險的事兒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巫師們統一的狄更斯時代的著裝風格,那個出聲的女巫師穿了一件和那個時候在南丁格爾培訓學校(創立於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英格蘭)的女人們相似的製服:上漿的高立領、尖帽子、長裙(圍裙)的組合(在當時被認為是能抵禦病菌的最有保護功能的外套設計了。)上還有一個護士用的計時工具,以及沙漏外形的飾針。
哦,波比·龐弗雷夫人。
“白癡!”斯內普就站在她旁邊,冷眼看著我嘲諷著,“很榮幸告訴您,親愛的阿撒托斯先生。您可是創造了霍格沃茨曆史記錄啊——開學兩周內就暈倒兩次的男孩。哦,瞧瞧這個稱號吧!多棒不是嗎?”
“……………”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認真地說,“我們單獨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