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還在下著瓢潑大雨,艾冉生把手機聲音打開,騎上電瓶車,開啟了導航,大雨的外賣補貼費,還是彆浪費了。
入夜,已是淩晨2點,艾冉生打開門,門裡,燈光還亮著。
艾冉生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田哥,你還在啊?”
田酒在鞋櫃旁拿出鞋,邊看手機邊換鞋,笑嘻嘻道,
“馬上走了。”
艾冉生一手撐著櫃子,抬腳低頭換鞋,帆布鞋和裡麵的襪子已經濕透了。
田酒關門前,見艾冉生正在廚房洗保溫盒,問道,
“小生生,今天有客人來嗎?我看桌上還有兩個杯子。”
“哦,對,我忘記收拾了,以前的朋友來了。”
“哦~小生生還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啊~吃醋了!”
艾冉生腦袋直犯暈,但還是打起精神道,
“對啊,我趁你不在,一天臨幸好幾位,你可快回來吧。”
“哎喲,我這不是出去掙錢嗎?還沒走就想我了?”
“快走吧你,彆對著我發騷。”
“好了好了,我真走了,生生你把碗放那等我回來洗也行。”
艾冉生支支吾吾應了一聲,已經聽不清田酒的聲音了,直到關門聲響起,才徹底靠在了背後的水池側,好冷,冷得他渾身開始發抖。
艾冉生把洗好的碗筷放在瀝水架上,走到茶幾前,拉開抽屜,在亂成一窩蜂的抽屜裡翻翻找找後,拿出了溫度計。
五分鐘後,艾冉生就著燈光,看著溫度計的數值飆到了39度,臥槽出聲了。
艾冉生翻出退燒藥,就著水吞下,然後把酒精和棉簽帶進了房間,房間裡,安了一個2米的床,床尾靠著牆,陳列著一個陳舊的櫃子,正好留個縫給放腳,除了開關門的空間,這個房間再也沒有其他空間了。
艾冉生把帶進來的酒精和棉簽放在了枕頭旁,關上燈,拿起手機眯著眼設置了一個6點的鬨鐘,躺下了。
腦海中開始算自己還能睡4個小時,如果半夜燒起來,就起來擦酒精。
迷糊間,一個身影不知不覺占據了腦海,是夢嗎?
“艾冉生,你過得好嗎?”
艾冉生皺起眉,
“不好,很糟糕。”
夢裡夢外,冷熱參雜,艾冉生記不得自己醒了幾次,重新支架起綿軟的四肢給自己塗著酒精。
最終,在天快放亮時,艾冉生浮現的最後一個想法是,明天一定要退燒啊。